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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題是,你們觸犯了底線。”君爺秉持法不容情的聲音說。

  “那是因為,這個社會,連法律都是假的。”

  “你們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吧。你們比起底層的那些人,甚至有機會有條件,可以觸及到律條的建立,你們都來說不信法?”

  “是事實告訴我們沒有辦法信任法——”

  “不是事實告訴你們沒有辦法不信法,是本來法律可以辦到的事情,你們覺得不夠自己手刃來的痛快。”君爺的冷眼掃過這裡一屋子仿佛斯文人的表象,說,“你們一個個,其實已經失去了人性。”

  對方二十幾個人,一瞬間,都要飆了起來,因為被君爺這句話刺到體無完膚。

  一個老人,痛聲竭力地喊著:“你說我們沒有人性?你怎麼不說說那些口裡說著善事,結果把一個孩子在她青春年少人生最美的時候奪去她的性命,這樣的人,能有人性嗎?!更不要說,那些接受了那孩子恩惠的卻不知好歹的人!”

  “接受移植手術的病人是無辜的,他們並不知道,捐贈給他們器官的人是誰。”

  “不要胡說了。胡說要有個尺度!陸委!你心裡很清楚的,那些接受器官捐贈的,是知道捐贈給他們器官的人是誰,否則不會一個個發瘋了,出事了——”

  姚爺的眉頭不禁擰巴成了個疙瘩,這是,他們之前有疑心過的事情。畢竟,如果說由於捐贈者的問題,導致受贈者出現一些用科學醫學無法解釋的現象,是有些神鬼作怪的說法了,一點都不合邏輯和科學。

  是不太可靠的論斷。

  可是,如果說,是由於這些受贈者本身,知道事情的真相,存在做賊心虛的可能性,導致,身體排斥反應的發生,這倒是有可能的,有些科學論據的。

  “不管怎樣——”君爺暫時撇去其它,只注重一點,“那孩子是無辜的。我,作為給她做這場移植手術的醫生,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證,她是不知情的。不然,她不會活到現在。”

  “可是,現在,她親口否決了,說她體內那顆心臟不是李悠然,你作何解釋?”

  “是,我作為醫生,是不可以說出,對她說出,或者對你們說出,捐贈者器官的患者是誰。”

  對方的人,肯定是不接受他這種模稜兩可的說法。那個老頭子把拐杖敲到地磚吧啦響,吼著:“她體內那顆心臟究竟是誰的?!如果不是她受贈,是誰受贈了心臟?!”

  顯而易見,對方是打算把一群受贈者,都一桿子打死。

  “你們想殺她了嗎?”君爺的眸子裡放出了一道冷光。

  一群人,都沒有回答。

  君爺冷冽的目光掃視這群人:“你們想清楚了。她是無辜的,是絕對無辜的。你們殺她的話,代表什麼,你們很清楚。”

  終於,有人開了口,說:“把苗家的人送過來,一換一。這很公平,你們不要拒絕。你們沒有拒絕的條件,二十四小時之內。”

  姚爺立馬站了起來,道:“二十四小時辦不到。在很遠的地方,到這裡不止二十四小時。”

  “多遠都好,用飛機!難道你們把人能送到國外去了嗎?送到北極南極或是火星上去了嗎?”

  歇斯底里,像是瘋子的一群人,卻始終,沒有失去那絲理智的思維。

  遇上的是一群,這世上最可怕的瘋子了。

  姚爺和君爺互相對了對眼神。

  強攻這裡,固然不是不可以。但是,只怕,強攻沒有達成前,人質被人撕票了。

  有人質在的情況下,無論如何,保住人質的性命為第一。

  君爺無論如何,得想著自己兒子的感受。

  自己兒子,可是小時候,都經歷過心靈上的創傷了。

  “二十六個小時——”君爺破了以往強硬的作風,和對方討價還價,“先給我兩個小時,我需要和其他人協商。這事兒,不是能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似乎,能察覺到君爺心裡頭那種糾結的矛盾。

  而君爺流露出來的這種糾結,似乎很讓對方這群瘋子感受到了一種快感。因此,他們答應了。

  由俞澤浩,親自把他們再次送入那部可以直接送他們抵達樓下的電梯。

  姚爺剛到樓下就和君爺說:“你故意的嗎?”

  【441】強大的白露姐姐

  “沒有。”君爺否認,“我是真想問問征征自己的意思。”

  問自己兒子?豈不是給自己兒子出難題?

  姚爺真猜不透君爺心底里真正的含義。

  要是他,恐怕做不出君爺這樣的決定。

  兩個人走到車裡,準備商議下一步怎麼辦。當然,交出不交出人來和對方做交易,以及這種交易的風險,都不是他們兩個人可以承擔的,而且不是他們能有權力直接決定的,必須回去,和其他人一塊商量後再決定。

  這個時候,君爺的手機響了。

  姚爺聽他手機的鈴聲與眾不同,馬上知道是什麼人來的電話,於是從後車座撤了出去,走到副駕座去,然後指揮葉思泉開車。

  葉思泉說:“晏子被我先勸回去,不過看起來精神挺沮喪的。”

  姚爺聽明白他這個意思,卻沒有說話。

  對此,葉思泉在他臉上掃了兩眼,是想,這個男人,其實和君爺一樣冷酷著呢。

  先說晏子,回去以後,吳正淳知道她回來,拄著拐腿站在門口迎接她。

  晏子卻對此避而不見,像是要與他擦肩而過。

  吳正淳很是驚訝,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焦急地問:“怎麼了?”

  沒臉見人的事,叫她怎麼說?只能他這個傻子,難道之前都沒有聽見什麼風聲嗎?或許,沒人說,至少葉思泉覺得她這事兒好像不丟臉,作為女人不需要丟臉。可她晏子好強,覺得這輩子臉都丟盡了。

  “沒事,你讓我自己一個人安靜一下。”晏子試圖甩開他的手說。

  吳正淳肯定不放手:“不是說好兩個人要在一起了嗎?如果你這樣的態度,兩個人以後怎麼生活?難道要我看著你鬱悶嗎?”

  晏子氣急了,只得轉頭對他羞憤地咬緊嘴巴:“你眼睛瞎了嗎?沒有看見我不想說嗎?這是我不想說的事。”

  “你為什麼不想說?難道是傷到你自尊心了?”吳正淳的腦子那肯定是頂呱呱的,當然很快就看出她只能是因為什麼緣故不想說。

  晏子想,這人啊,都看出她怎麼回事了,當面這樣說,不是給她難堪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這是有意給她難堪。

  吳教授的情商太令人捉急了。

  “你這叫做疼我愛我嗎?”晏子氣不擇言,拿指頭點起他胸膛,“你拿你腦子好好想一想好不好?”

  吳正淳才覺得憋屈呢,為自己解釋道:“我這不想幫你,想開解你嗎?”

  晏子的眼睛,she到了在那邊坐著的陸征。

  陸征一直沒有說話,導致她剛才進來時都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陸征在這裡。

  見到了陸征以後,晏子立馬聯想起了君爺那雙審判的眼神,她身體都要打起抖來了。

  “晏子?”看到她望著陸征沒有移開視線,吳正淳腦洞大開,說,“你是不是覺得只有你一個人獲救,對不起另一個人?”

  不說還好,這話簡直是一刀捅進了她心口上了。

  晏子一拳頭直砸到吳正淳的肩窩裡:“行,你想讓我栽,讓我承認,我都認了!我知道你關心她,是我不對——”

  吳正淳傻了眼,怔怔地看著她好一陣子。

  她這說的什麼?

  陸征都不得不轉過視線,來看他們兩人一眼。

  晏子低下頭真的想跑了,吳正淳趕緊把她的手再抓住,焦急道:“你是不是又胡思亂想,又誤會什麼了?你誤會什麼,也好歹分場合說話啊。你看看,你說了什麼話?連我學生都必須轉過臉來看我了?”

  陸征想轉回臉去,其實他真的沒有誤會晏子說的話。吳正淳關心杜玉心很正常的,沒有什麼好誤會的。他剛才,只是有點擔心,他們兩個吵架的話,事後被杜玉心知道,杜玉心會不會覺得愧疚。

  “我誤會什麼了?”晏子才覺得他的話莫名其妙呢。

  “你剛才說的話,還不是說你誤會!”吳正淳驀然生氣起來,“我在關心她,她不過是我的一個朋友。你是我未婚妻!說句實話。她怎樣,和我關係也就那樣而已,要是你真出了什麼事,你讓我下輩子怎麼辦?”

  晏子沒有想到他把話題突然提高到下輩子的高度,愣了。

  “你是我愛的人,她們,只是朋友,同學,曾經的初戀情人,但是,和你不能相比的。”吳正淳每一個字都無比認真地說著。

  這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最直接最有勇氣的表白了。

  陸征聽著都覺得臉燒,感覺自己真的是顆大電燈泡。可這兩人堵著門口,讓他想避開都避開不了。

  沒有辦法了,先躲廁所里吧。

  這兩人看起來,都要當眾親起來了。

  一個人,躲到廁所裡面之後,陸征覺得,心裡真的無比想念她。

  君爺那頭,在路上接到的特殊電話鈴,當然只能是一個人打來的,是老婆。

  白露忙碌大半夜加一個上午,不是白忙活的。

  本來就做情報工作的白露姐姐,操起舊業是如魚得水,基本毫不費力。很多人,以為她是找兇手或是找人質去了。其實,她從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這個。

  因為君爺在得知她要出來增援以後,和她說了:找兇手,找人質,都不太好找。這些,反正對方都會遲早行動的,總是會浮現出水面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如,你把你最大的本事亮出來吧,幫我抄抄對方的老巢。

  君爺這話,真是說得好像一點氣力都不用的,直接讓她去抄對方的老底。

  只得說,自從嫁了這樣一個老公以後,她白露,是越來越像世界上最強的女超人了,幾乎無所不能的君爺的髮妻。難怪姚爺他們直接形容她為,君爺如果要天上的月亮,她白露都能幫君爺把月亮摘下來。

  白露自接到任務以後,一邊彎起無奈的嘴角,一邊卻也知道老公的含義。

  君爺這話下面深埋的含義,不是她白露還真讀不出來。

  這個冷酷的男人,背後那面溫柔,是她白露都要花很多年,才能讀懂的。

  君爺這話的意思,簡單一句話概括起來就是,敢死隊去抓兇手去解救人質,太危險了。你白露不要去了。去抄對方的後路,等於是出其不意的奇兵,其實反而安全係數更高。反正,知道你白露強悍,不可能坐著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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