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公子衍就是花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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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玠抬起眼皮,懶洋洋的白了他一眼,「你這是在說本王?」

  玉痕立即開口反駁,「朕閒的蛋疼了說你?說你毛線啊說你!」

  說著,一臉戒備的朝周圍看了看,黑漆漆的,忽的一陣陰風吹過,

  「嘶……,這裡到了晚上,怎麼這麼陰森恐怖?」

  真是的,這傢伙選什麼地方不好,偏要選在這樣陰森古怪的地方?

  玉痕躊躇了一會兒,意意思思的看了眼一直垂著眸沉默不語的衛玠。

  「那啥,地方這麼大,咱們要不要換個地方?」

  他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已經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

  「這裡又陰又涼,實在不適合睡覺,我都餓了一天一夜了,咱能不能找個正常的地方?」

  衛玠頭也不抬的往身後的樹幹上一靠:「我覺得挺好,你要換地方,儘管去!」

  玉痕嘴角一抽,「你一個人待在這裡有什麼意思?難道你就不餓肚子嗎?這黑暗之林里邪門兒的很,別忘了幾年前咱們是如何在這裡折騰的嗎?」

  衛玠正要閉上的眼睛,倏然間睜開,就在玉痕眸光一亮,以為他想通了之際,某人卻目光犀利,語氣冰冷的看向玉痕:「你明明知道那是靈鳶,為什麼要和我作對?」

  這話沒有任何的遲疑,說是肯定,一點不為過。

  尤其在衛玠說完這話之後,玉痕甚至還極為配合的朝他挑了挑眉:「哎喲,原來你看出來了啊!」

  衛玠幽瞳深沉的盯著他,直盯得他渾身發毛,脖子一縮,不由自主的也往樹幹上靠了過去。

  而後抬起頭,一臉鬱悶的看向繁星點點的夜空:「你以為我願意啊,我若是不這樣,我家花顏能現身嗎?」

  「你就這麼肯定花顏和靈鳶在一起?」

  衛玠的話,不由惹來玉痕一陣輕笑,「那是自然的,而且,我已經有了目標,只不過,她現在還沒露出破綻罷了,」

  「你是如何肯定的?」

  「這還用說?當日喪屍圍城的時候,一條銀龍從天而降,為我們城池四周圍打出了四個無底洞,如果不是這些洞的配合,我們如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這些喪屍全都除掉?」

  玉痕的話,讓衛玠剎那間眯緊了眸子,這才想起那日,似乎靈鳶的銀龍,真的消失了一段時間。

  可是,就算如此,好像還有一些地方說不通,「你的意思是,你的皇后,和我的王妃,長得……一模一樣?」

  玉痕眼尾一勾,笑的意味深長,「恭喜你啊,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衛玠清俊好看的眉宇微微一攏,而後呆呆的轉過頭,「可靈鳶就是靈鳶,不是你的花顏,你又在玩兒什麼把戲?」

  玉痕原本還以為衛玠這貨終於開竅了,卻不想,他竟然還沒反應過來,不由看白痴似的白了他一眼,「虧你還是驍勇天下的戰王,結果在感情方面,簡直就是一張白紙。」

  看衛玠換了個姿勢,一臉認真,玉痕不由冷哼,「想知道你迷瞪在哪裡嗎?」

  衛玠面無表情的垂眸,朝他抱拳:「請指教。」

  「指教倒是談不上,只是,咱們能不能換個地方?在這裡待著,我真的渾身不自在,鬧不好還會腸胃不適,難道你想待在我的屎尿周圍?」

  衛玠目光一寒,玉痕已經非常識相的舉手站起:「好了好了,我不噁心你還不行?換個地方,行不行啊兄弟?」

  ……

  最後,經過玉痕吐沫星子四濺的遊說,終於將衛玠給勸到了白吒當年臨時移過來的那座山上。

  對比黑暗之林來說,這座無名山真的好了很多,尤其站在高處,還能看到不夜城的近況。

  最後,衛玠勉強停了下來,而玉痕則無比興奮的從自己的儲物戒中,找出各種各樣的吃的,喝的,更為驚奇的是,他竟然還準備了一頂帳篷。

  當這個帳篷紮好之後,饒是衛玠,也露出了一臉的驚詫:「這東西,你哪裡搞來的?」

  「當然是上次在不夜城裡買來的,看吧,派上用場了吧?我還帶了棉被,就算晚上睡覺,也冷不著,還有這些吃的喝的,都是宮裡帶出來的,沒想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

  聽著玉痕在一旁碎碎念,剛開始衛玠還有心情聽,可是漸漸的,他就聽不下去了。

  「你有完沒完?趕緊說正事。」

  玉痕一邊啃燒雞,一邊丟給他一記白眼兒,「你可真是老腐朽,說你你還別不痛快,我且問問你,你是如何認出你家王妃的?」

  衛玠眸光一冷,「自己的女人如何能認不出?若不是之前看出你裝的過了頭,本王還真以為你是個蠢蛋呢!」

  玉痕哼了一聲,也沒理他,繼續吧唧著油乎乎的嘴道:「這就是了,你有自己的方法,我自然也有自己的竅門,但是有一點,你肯定不如我!」

  衛玠看玉痕只顧著吃,又吊起了他的胃口,甚至還吃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吃東西一樣,那聲音,恨不能將方圓幾里的動物都要吸引過來。

  更讓人惱火的是,他竟然問都不問他一句,到底有沒有禮貌?

  玉痕有一雙非常好看的桃花眼,這雙眼睛在夜間的時候,尤其的明亮,他吃的如此歡快,某人自然一臉抑鬱,吊足了他的胃口,他就見好就收。

  正了正臉後,從戒指里拿出一隻燒雞,丟給衛玠的同時,「這些年我一直在查花顏的下落,不易於你尋找你家王妃的動作,可是我查來查去,查到的卻只有公子衍,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

  衛玠心下一凜,驀然抬首,「為什麼?」

  玉痕呵呵一笑,「原本,我也不知道,死活想不通這是為什麼。可是就在我跟著你來到不夜城,看到公子衍從天而降,她騎著的坐騎時,終於知道,這是因為什麼了。」

  衛玠微微皺眉,那個時候,他的注意力全在靈鳶的身上,自然不會注意其他,是以,玉痕這麼說的時候,他的大腦,仍舊一片空白。

  玉痕眼眸一眯,清清淡淡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那是因為,公子衍就是花顏,花顏就是公子衍,同時,也意味著,公子衍那張面具之下的臉,是和你家王妃一模一樣的臉,她們倆,很有可能是雙生女。」

  玉痕擲地有聲的話,讓衛玠面色驟變,頃刻間站起了身,「你,你說什麼?公子衍,是,是女的?」

  玉痕眼神中喊著若有似無的譏諷,「是,她是女的,所以,你是和一個女娃娃,和你家王妃一樣大的女娃娃,打了半天。」

  「你雖然贏了人家,可你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優越感。」

  「她才不過十五歲,就已經是墨階九星,這樣的實力,何等的逆天?」

  「若是再等幾年,別說四方大陸了,就是在龍帝國,那也是橫著走的實力!」

  衛玠冷冷的盯著他,俊美的臉上凝著一層寒霜,「所以,你從進入不夜城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她的身份?」

  玉痕搖搖頭,「也不完全是,畢竟七彩鳳凰,並非花顏一個人能夠擁有,我是在與她接觸之後,還有你家王妃的各種反應上,窺出一二的,事實上,要想將這兩個人想到一起,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個男裝打扮,臉上還帶著就連他也看不出來的面具,另外一個,他已經多年不見,她之前的樣子雖然深刻,但遠沒有那日出現在燕國上空時,來的有衝擊力。

  而他之所以能夠認出她來,也全憑她指頭上帶著的那枚戒指。

  可惜的是,不知因何原因,她記憶全失,她甚至說不出這枚戒指的來歷,偏偏他還不能和她明說,因為,他害怕,害怕她知道後,就會抹去這些痕跡。

  而事實呢,也的確如此,如果公子衍還戴著那枚戒指,他定然能夠一眼就認出他的身份,偏偏,他沒有。

  說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在知曉公子衍很有可能就是失蹤多年的花顏時,他的內心又是雀躍的。

  在失望和雀躍之間,看到同樣碰壁的衛玠時,他自然升起了愚弄他的心思,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還想用他和靈鳶之間的相處,刺激公子衍。

  可惜,他又再次的失望了。

  如今,他們兩個坐在一起,齊齊的為自己的女人而煩惱,竟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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