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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文當機立斷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托尼撞飛出去,“跑!”史蒂文大喊。
“賈維斯!”托尼大叫道,他被撞飛出去,摔在了房間外面的草坪上,他迅速爬起來,向肖恩跑去。賈維斯在電路被肖恩破壞前調出了托尼的鎧甲。
在托尼跑動的時候,鎧甲迅速的套在了他的身上,然而儘管如此,托尼的身上已經因為爆炸受了不少傷。
在肖恩昏倒過去的前一秒,他清醒了過來,他緩慢的看了看目所能及的四周,這棟房子破敗如戰後廢墟,已經看不出之前那奢侈張揚的樣子了。他轉過頭,戴著金色面具的紅盔甲抱住了他的身體。
當肖恩再睜開眼時,他已經被轉移到了一個乾淨的房間。
“我回到神盾局的監獄了嗎?”肖恩啞著嗓子自言自語道。
“似乎沒有。”
肖恩費力的轉過頭,看到了臉上包著幾層紗布的史蒂文正溫柔的看著他。
“我又失控了,很早之前就是這樣了,只要有一個引發點,我就會變成那個樣子。”
“我知道。”史蒂文摸了摸肖恩的小臉。
“你的傷是我乾的?”
“嗯,你很厲害,自從我醒過來之後,就再也沒受過這麼重的傷了。”史蒂文動了動手臂,那兒也包的嚴嚴實實的。
“托尼呢?他還活著吧。”
“他很安全。”
“史蒂文,讓我回神盾局的監獄裡吧,我覺得那個黑光頭說的挺對的,我這樣的人,就應該住在那樣的地方。”
史蒂文嘆了口氣說道:“就算是弗里想讓你回去,斯塔克先生也不會肯的,你都不知道他把弗里氣成什麼樣子了,弗里走的時候還在大叫再也不管斯塔克家的人了。”
“托尼?怎麼會?”
“肖恩,還記得你昏倒前的事情嗎?”史蒂文笑道:“你說過收養你的人見你發作都退縮了,可是斯塔克先生沒有,他沖了上去。我不知道為什麼斯塔克先生會隱瞞我在紐約的事情,也不知道小青蛇到底是怎麼死的,但我相信他是有原因的。當然這個原因可能並不合理,但人都會犯錯,大人也會,給他解釋的機會吧。”
肖恩沉默著閉上了眼睛,他太困了。
史蒂文見肖恩睡著,幫他拉了拉被角,便出了房門。托尼站在房門外,神色黯然。
“還好吧?”史蒂文問道。
“嗯。”托尼看上去也很狼狽,不過因為有盔甲的保護,比史蒂文要好一些。
“肖恩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會體諒你的。”
“抱歉了。”托尼小聲說道。
“為什麼?”
“我向肖恩隱瞞了你在紐約的事情,我很抱歉。”
“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我……”托尼有些難以啟齒,“我嫉妒你。”托尼頹然的坐在吧檯旁,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說道:“我第一次見到肖恩的時候,慌極了,所以我逃了,把他一個人留在了孤兒院裡。可是你不同,你是肖恩唯一信任的人,有時候看著你們倆在一起,我會覺得你們才是一對父子。”
史蒂文淡淡的說道:“所以你不自信了。”
“對,不自信,”托尼冷冷的笑道:“我當然不自信了,偉大的美國隊長,你不是第一次贏我了。我父親把我丟在一旁大概二十多年,就是為了找你,直到他死。不管他的兒子多天才,或是多叛逆,他都不在乎。肖恩說得對,我是在彌補自己的童年,而這個傷痕是你給我帶來的。你對我來說就是心魔,陰魂不散。我的整個人生只要是遇到你,就跟觸礁了一樣。你就是我順風順水的人生中里一個繞不開的黑洞!”
聽到好友的死,史蒂文也有些黯然,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托尼,只好看著他一杯一杯的灌酒。
終於,托尼好像已經撐不住了似的,他的手已經拿不起酒杯了。
史蒂文嘆了口氣,將托尼扶到臥室的床上,這些天他一直在這裡住著,對這件房子也十分熟悉。他幫托尼蓋上被子,正準備離開,卻被托尼抓住了手腕。
“你留下來吧,”托尼含糊的說道:“肖恩需要你。他需要一個真正的父親。”
“你就是他的父親。”
“不,不對,”托尼皺著眉頭說道:“真正的父親是不會嗜酒的,真正的父親是不會抽菸的,真正的父親會是孩子心中的英雄,不會像我這樣……不會……”
第二天早上,托尼扶著隱隱作痛的額頭踉踉蹌蹌的爬了出來。
“早啊,斯塔克先生。”史蒂文端著做好的早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是誰在我的房間裡放了一個鬧鐘!?”托尼崩潰的說道:“我正在宿醉!”
史蒂文不在意的聳聳肩,“就當你嗜酒的懲罰吧。斯塔克先生,嗜酒可不是一個好習慣,一個真正的父親是不會給自己的孩子做壞榜樣的。”
“啊?”
“要來點東西吃嗎?我熱了一杯牛奶,可能會讓你好點。”
托尼皺著眉頭小心的坐下,喝了一口牛奶。
“去洗個澡,剃個鬍子之後,看看肖恩吧。”
“什麼??”托尼大驚之下,茶點打翻了杯子。
“看看肖恩,”史蒂文重複道:“你不能一輩子躲著不見他,該解釋的還得解釋,你們必須交流。”
“他不會原諒我的。”
“你不試怎麼知道?”
“他不會原諒我的。”
“去和他談談。”
“他不會原諒我的。”
史蒂文笑道:“我已經告訴肖恩了,今天午飯的時候,你會去看他。”
“該死!”
“注意語言,一個好的父親是不能說髒話的。”
到了中午,托尼還是十分不甘願的跟在史蒂文的身後走進了肖恩的房間,在看到肖恩的一剎那,他差點下意識的拔腿就跑。
“別忘了你第一次時犯下的錯誤,斯塔克先生,我知道你不希望再犯一次。”史蒂文淡淡的說道。
托尼只好硬著頭皮坐到了肖恩的床上,僵硬的說道:“嗨。”
肖恩看了一眼史蒂文,在史蒂文嚴厲的目光下,打招呼道:“嗨。”
兩人難堪的沉默著,托尼坐立難安的猶豫了一會兒,才小心的說道:“那條小青蛇的……屍體……我帶回來了,我把它…她放進了訂做的棺材裡,如果你願意,在你好了之後我們可以為她舉行葬禮。”
“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不知道,我發誓,”托尼說道:“當我聽到你知道我向你撒謊了之後,我慌了,不小心打翻了酒瓶,那條小青蛇就在我腳邊可是我沒有注意到,然後酒淋到了蛇的身上,那條蛇就看起來很痛苦的打滾,我還來不及做什麼,她就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