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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門慶下意識還以為是路邊突然躥出了小貓小狗,司機為了躲避所以這樣急轉彎。

  但下一秒,她就感覺都有什麼東西轟然落到了車上。

  因為一個人坐車無聊,司機室和后座的格擋西門慶沒讓放下來,方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司機聊聊天。

  所以她抬頭便能透過擋風玻璃看到,突然降落在車前蓋上面,放肆恣意的站著的黑衣少年。

  第69章

  司機的反應很快, 對方才現身他就迅速拔出手槍隔著擋風玻璃對準了外面的人。

  財閥世家的僱傭的人各個是精英,更不要說這樣每天負責下一代來往的工作。

  實際上他們的司機除了本職以外, 對於危險意外的強大應對能力也是能勝任工作的大前提。

  雖然她從回來到現在也算一路太平, 沒真正看到過自己的司機出手,但人是總二郎親自替她選的,據說赤手空拳的前提下, 應對數十人不是問題。

  並且對方有相當豐富的應對經驗,對於危險的預判能力很高,個性也相當敏銳,很能把控犯罪分子的行動思維,槍械武器的使用也不在話下。

  是個特別讓人安心的存在。

  當然不止是她, 總二郎,跡部, 還有赤司, 道明寺他們,頂級財閥繼承人的貼身工種基本都是才能驚艷的強人。

  雖然對於繼承人本身的防衛意識培養也不遺餘力,但說到底不是專業的自然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像西門家這樣的百年名門更是擁有讓人難以想像的底蘊,有好幾支數百年來追隨至今的姓氏, 這要是倒退百十年,就是時代劇里死士了, 當然即使放到如今, 在必要時刻,能夠捨棄自己生命保護主家的覺悟也是有的。

  所以相比其他家族的普通僱傭關係,西門慶老稱呼家裡那些為家人不是沒有道理的, 世代延續下來的羈絆並非能輕易的一言蔽之。

  可眼前的傢伙顯然不是能夠靠人類範疇的武力和覺悟就能夠應付的。

  她伸手搭在詢問得不到應答,已經準備開槍的司機肩膀上“中村,把槍放下,是我的熟人。”

  倒不是怕霧仁被槍所傷,實際上物理攻擊對惡羅王根本就毫無作用,就如同當初這傢伙被巴衛無意間捅個對穿,都能瞬間恢復,同理她不認為手槍能派上用場。

  倒是這傢伙對於人命的漠視,讓西門慶害怕這麼對峙他會不耐煩的就在這裡發動攻擊。

  她倒是怎麼說都勉強能自保,但要司機就不一定了。

  在西門慶抬頭看到霧仁那雙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眼睛時,她確定了,這傢伙已經變回惡羅王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還保持著霧仁的外表,但需要的警戒卻半點不能打折扣。

  司機對於她的命令還是聽的,只是在她表示要下車和對方敘敘舊的時候卻拒絕了她——

  “大小姐,我是不會放任您和這樣無禮的傢伙離開的,如果要見您的話就正經拜訪,而不應該讓您受驚。”

  西門慶嘆了口氣,要對方是個能以人類規則理論的傢伙當然完全沒問題,這會兒關鍵的不是對方是不是無禮沒有通過她家就擅自打擾別人吶,是她打死都不敢讓這傢伙靠近她家方圓千米以內啊。

  之前這傢伙成功把自己身體偷走的之後,西門慶想來也不是沒有後怕的,萬一他搞出什麼意外傷害到了家人們怎麼辦?

  不說總二郎,宅邸裡面每天也有數十人進進出出呢,所以西門慶設想中最好從頭到尾都別相約在荒無人煙之地的。

  西門慶見司機護著她固執的樣子,二話不說往對方的脖子上一劈,他就軟軟的倒在了方向盤上。

  雖然事後會被家裡人輪番說教甚至禁足都不是沒可能,但這會兒她還是堅持越少人牽扯進來約好。

  西門慶騰出手來看向霧仁,他對於自己敲暈司機的事沒什麼驚訝,反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

  這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讓人看了很火大,她從車外點了點下巴,示意一邊說話,那傢伙沒有糾纏利落的就從車前蓋上跳了下來。

  見西門慶打開車門出來,才開口到“本來以為能看到你驚慌失措惶惶不安的樣子,結果還不如上一次,有點失望呢。”

  “除了時間和先後順序不可預計,這結果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西門慶嗤笑“畢竟之前你來找我的時候,可是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念頭。”

  “當然這也是我為什麼不肯把身體還給你的原因就是了。”她毫無悔意的樣子讓人有些火大。

  其實雖然剛剛的氣氛緊繃,但真要說來西門慶是鬆一口氣的,有種大石落地的感覺。

  不管事情是好是壞,總要露頭了才好解決,相比之前懸吊於心,這樣還稍微好一點,只是她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這麼快,區區一兩天就完成了分離幾百年的融合。

  西門慶玩味道“巴衛那邊你應該還沒去吧?怎麼?比起那隻狐狸精,你是覺得和我的官司最優先還是覺得我比較好對付?”

  “巴衛的話之前已經和他打過一次照面了。”霧仁的氣質和上次相比又有了一些改變,或許是已經徹底變回惡羅王的原因,即使還是那副纖細蒼白的美少年外表,但卻絲毫感受不到弱氣。

  他對西門慶到“那傢伙已經忘記了之前的事,這點你也一清二楚吧?”

  “誒?失憶就能豁免?”西門慶一驚,隨即試探到“那要不我讓你把我打失憶,這事就算了了?”

  霧仁用蔑視的臉嘲笑她異想天開“和一個什麼都不記得人算帳你不覺得是件無聊的事嗎?我也不想到時候對著他不明就裡的蠢臉解釋半天。”

  “索性還有你,和那傢伙已經被數百年的圈養生活磨消野性不一樣,你可是才經歷過來不久。按照我被封印的年限來看,實際上我們的時間才是同步的。”

  “你說我為什麼要放著近在咫尺的你不管,先去找現在沒有任何意思的巴衛?”

  “不不不,他是野性被消磨了,可我從始至終都沒有那玩意兒啊。”西門慶揮手“要不你拿倆條魚去逗逗,看看能不能讓他重新炸毛?”

  “而且你說你倆兄弟幾百年,多麼深厚的羈絆和情仇?我就這過路打了一個多月醬油而已,哪怕蹭了點你的飯吃,也是自己動手用幹活抵了的,你要真把我跟巴衛相提並論,那就是對你們關係的侮辱了啊。”

  這種時候當然是死道友不是貧道了,西門慶還在喋喋不休,就被惡羅王一把抓住了下巴——

  “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先找你?”他的眼神此刻透著無盡的冰寒“你睜著那雙眼睛,一臉無辜的衝進別人的地盤搗亂,牙尖嘴利,不知低調,讓人想無視都難。攪得一片混亂之後再擅自的揚長而去。”

  “還記得我們約定過什麼嗎?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忘記的吧?你既已對我的話沒有意義,那在我這裡就是絕對要完成的契約。”

  “和人類的慣於翻臉不一樣,妖怪是很重視約定的,即使是我,哪怕時隔這麼多年,依舊不像你那樣可以當天晚上就背信棄義。”

  “不過你單方面的毀約也沒用,我重新找回自己的女人,有什麼不對?”

  人家話都這麼說開了,西門慶也索性不裝傻,她打開霧仁的手“別人不說話你就一個人腦補得痛快是吧?”

  “那我就先來跟你掰扯掰扯,就先不說一開始你大開殺戒我硬著頭皮阻止的事情,你當你當初那副傻逼德行要是正常狀況下誰還樂意上去搭訕不成?”

  “這會兒倒是把責任扯我身上了?你怕是忘了自己拼命安利面具的事了吧?當時沒反應過來,其實那時候你就已經認出我了吧?你早知道那個時候我會在當晚回到幾百年前去,要是真不滿的話怎麼不妨礙我呢?”

  “行,這個問題有點牽扯時間悖論,這種蛋生雞雞生蛋的問題先放到一邊,來說你所謂的那個破約定吧。”

  “我當時倒是想拒絕,可我特麼又不瞎,我要當時就拒絕到晚上絕對只能是拴著鐵鏈睡覺了你承不承認?”

  “我那不就犯慫,我那叫戰略性妥協,如果以前無法理解的話,那前段時間你慫成那副逼樣,自己代入看看,要是被人逼迫不願意的事,又沒辦法拒絕的話,是不是只得暫時先應付著?”

  霧仁對於她的話眉毛都沒抬一下,完全沒有意外的意思。

  其實這麼多年靈魂在孤寂中備受煎熬的時候,他除了陷入對這傢伙和巴衛的怨憎思念之外,不是沒有一次次梳理過整件事的脈絡。

  他早已經認清了現實,這傢伙當時是不願意的,雖然她看似無法無天,明明受他轄制但卻沒有任何要對他低聲下氣的意思,但這不能說這傢伙就是個認不清形勢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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