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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門慶對現在的狀況一頭包,她又不懂這些,懂的鬼燈大叔已經走遠了,時間又不多,還得趕緊回去和跡部他們匯合,不知道和小祖宗吵完了沒有。

  你說小祖宗那搗亂的,大伙兒好像都忘了來地獄的真正目的了,真是讓人倍兒心酸。

  而此時後知後覺發現西門慶和鬼燈不見的二人也急了,顧不上再吵了。

  見小祖宗還要纏著他們掰扯不讓阿慶回現世的事,真想就這麼不顧輩分的揍他一頓。

  跡部示意總二郎甩掉那傢伙,然後兩人去找西門慶,突然耳邊響起一陣鈴聲,那是的場靜司說好的信號。

  只要鈴聲一響,不管事情有沒有辦成,都會把他們招回去。

  兩人一急,雖說阿慶和鬼燈大人同時消失很有可能是見他們混亂自行解決去了,但保不准萬一有什麼意外狀況,那他們好不容易來一次地獄就被個二缺給牽制了啥事都沒幹成是吧?

  都沒臉面對阿慶了。

  但時間不等人,那邊的場靜司已經在開始施術了,眼見兩人的身體變得模糊,小祖宗急了“等等,光顧著和你們糾纏了。”

  “記得帶話給阿慶,晚上我會去夢裡見她的。”

  “不准來!”

  “宰了你哦!”

  兩人惡寒,都被這老不休的膈應壞了。

  下一秒視線一轉,便回到了的場家的和室里。他們首先去看西門慶,見她也醒過來了方才鬆一口氣。

  但一口氣沒松完,就聽到的場靜司玩味的聲音“哦呀?大小姐地獄一游還帶來點手信回來?”

  跡部這才發現西門慶旁邊多了一個人,不——,那根本不是人。

  鮮紅的長髮,頭上的雙角,角下尖銳的耳朵,分明不是人類的特徵,要說起來的話,這個形貌怎麼——

  跡部頓時想到之前西門慶跟他交代的一切,包括那隻他一直防著什麼時候會跳出來搗亂的惡鬼。

  頓時他臉都黑了,對著表情訕訕的西門慶質問到“這傢伙是誰?”

  第61章

  西門慶這會兒正在的場家的櫻花樹下挖坑, 不遠處的跡部眼神滲滲的盯著她。

  鐵鍬一鏟一鏟的將泥土鏟到一邊,即使刻意放慢動作, 那坑也在不斷變大, 更何況還有跡部時不時不耐煩的催促。

  惡羅王的身體就放在旁邊,就等著鍋熱下油——不,坑熟拋屍。

  西門慶可憐巴巴的, 但不挖又不成,當時她把人家的身體帶回來,被跡部認出的時候,那可教一個——

  的場家的屋頂都快被他掀了,也不知道怎麼在別人家裡熟門熟路的居然找出來一個電鋸, 拉開馬達就要替人家分屍,端的一副殺人狂的恐怖作態。

  當時那傢伙背景自帶黑霧, 蒼青色的眼睛發出徹骨的寒光, 伴隨著電鋸的轟鳴聲一步步走過來,和平時的反差太大差點沒把西門慶給嚇死。

  她這才知道闖大禍了,可仍然想不通跡部為什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兇殘,她只得理解為他不想自己再和妖怪那邊有牽扯。

  確實自己帶惡羅王的身體回來, 簡直就跟好不容易在破事中抽身剝離了,自己又主動淌水裡去一樣, 讓周圍的人端的火大。

  而且總二郎也不給力, 一開始他還想攔著跡部,畢竟早覺得這傢伙可疑,但跡部表達能力好啊, 什麼場面混亂溝通不良,不存在的。

  三言兩語就解釋了地上這隻長著角的惡鬼就是當初在幾百年前給你妹妹使絆子的角色。

  得,總二郎也不攔了,倒是自己又跑到別人家的工具房,擅自翻出一隻電鑽,兩個人就著機械的轟鳴一步步靠近,人家清雅簡約的和室分分鐘又變成了分屍現場。

  雖說惡羅王號稱怎麼都無法殺死吧,就連在那麼炙熱的火山口待了這麼多年肉身都沒事,普通的電鋸電鑽之類的要想傷到他估計也懸。

  可這年頭,能想的辦法多了,要是她退步把身體交給了他們,憑這倆個傢伙的缺德,還真保不準會發生什麼事。

  沒見的場靜司看到惡羅王的身體開始就一副感興趣的貪婪目光嗎?揚言剝皮抽筋做成特質的武器還是很好用的。

  西門慶這會兒是真覺得自己闖禍了,如果這些傢伙統一戰線對惡羅王的身體是個人道毀滅的意圖,那她把人家帶回來還是害了別人。

  畢竟她又拿現在的狀況沒辦法,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防著他們吧?防得了跡部也防不了總二郎啊。

  而且她發現,這兩個傢伙不知道是不是在小祖宗哪裡結下的短暫盟約還沒有消失,平時是堅決的互不相容,這會兒倒是立場一致起來了。

  最後僵持不下,跡部揚言要麼你自己親手把這傢伙埋了,要麼以後就別來找我。

  西門慶是不清楚他怎麼把事件上升到這高度的,要平時他敢說這樣的話,還真的要冷他幾天殺殺性子,給你慣的。

  可這會兒什麼時間吶,還有一周而已,下周的今天他就過生日了,垂涎這麼久終於輪到她夢想成真了,打死都不敢在這關鍵的時候出么蛾子的。

  不然多虧?

  於是只得犧牲惡羅王了,反過來想,這傢伙也在火山口的泥里埋了這麼多年,不差這幾天是吧?

  權衡之下還是不敢在這關節得罪男朋友,只得抱著他扔過來的鐵鏟,認命的在櫻花樹下挖坑。

  “真好呢,有惡鬼的身體滋養,來年的櫻花肯定格外鮮艷,真期待。”的場靜司倚著門到。

  西門慶氣得咬牙,她就不信這傢伙能放任大妖怪的屍體在自家庭院裡默默腐爛,等他們一走,這個裝逼的傢伙不當刨屍犯她信不都不信。

  這才是西門慶最擔心的地方,雖說之前地獄的事是托這傢伙的福吧,可拿有交情的人當人情還又是一回事了。

  西門慶不著痕跡的給夏目使了個眼色,幾年的默契下來,他們在很多事上已經合作無間,很輕易的就能理解她的意思。

  他點點頭,捏了捏斑的尾巴,斑陡然身體變大,襲向的場靜司。

  然而的場靜司這麼多年得防著妖怪取他眼睛,警惕性不是一般二般的強,在斑現真身的那刻就敏銳的察覺到了空氣的一樣,及時作出了反應。

  斑一擊不中並不糾纏他,轉而叼起一旁的總二郎,總二郎雖說沒有和要怪的對戰經驗,但是和野獸搏鬥的經驗還是有的。

  他和西門慶不一樣,西門慶基於對夏目的信任,還有這兩年與斑的相處時間,即使知道了他是妖怪,但內心仍然信任成分居多,畢竟立場的轉變無法磨滅一同走過的時光。

  可總二郎不同,他和這些人不熟,自發現妖怪存在的一刻對這種生物時時保持了警惕心,見斑突然發狂,心裡還道果然凶性難馴。

  手腕一轉就抽出了小刀往斑的嘴割去,不見絲毫的遲疑。

  斑早防著這小鬼,他一路走來算是明白了,雖然和夏目同齡,但這些大少爺的本質完全不是同樣這個年齡該有的那回事。

  稍微一言不合動刀子下狠手那是毫不含糊,就他的眼光來看,夏目和這兩個傢伙比起來,那不要更優柔寡斷。

  他趁著小刀襲來之際,並不戀戰,直接一嘴將總二郎甩到跡部那邊,企圖將兩個人摔做一堆。

  但這騷亂雖說現在只發生了短短的一瞬,也足夠跡部做出準備了,他的洞察力驚人,見斑搖頭的動作就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幹嘛,輕輕往旁邊一偏便躲開了總二郎。

  總二郎砸在牆上,斑並沒有用力,旨在吸引這幾個傢伙的注意力,倒是不痛,可總二郎抬頭看到跡部輕描淡寫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混蛋!下次再有這種事別指望我幫你。”

  “說得好像不是為了你自己一樣。”跡部對他毫不領情,說白了他倆統一戰線是因為利益暫時一致,誰還傻到會相信這傢伙意圖搞好關係不成?

  這時的場靜司已經抽出了弓箭,搭上對準了斑“你這突然的是要幹什麼?小貓咪。”

  斑立馬變回貓兒般大小,眼睛笑成月牙“坐久了起來松松骨頭,沒有逗貓棒就將就著你們用了。”

  這話氣人,三人均用別想矇混過關的眼神盯著他,斑本來就是應夏目的暗示幫幫那個小丫頭而已,多餘的事就不在他的責任範圍了。

  便腿一蹬跳回夏目懷裡裝死,夏目摟著他,對著三人轉移到他身上的目光尷尬的訕笑。

  “不好!”跡部臉色一變,如果關鍵不是貓而是夏目的話,那突然發難這件事的邏輯也就很好解釋了。

  他跑回長廊下,果然剛剛還在挖坑的阿慶已經不見了蹤影,一同消失的還有那隻妖怪的身體。

  跡部氣得半死,做夢都沒想到這傢伙會夥同別人來這套。

  這時總二郎也發現了不對,跟著過來看到地上只留下一個深坑,哪裡還不明白被擺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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