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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不由的提起,她不知道,接下來,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他向來是不按情理出牌的主。

  只是讓她意外的是,一直到她拜完堂,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憶影忍不住暗暗奇怪。

  “傳言百花公主舞藝驚人,不知可否能讓我們大家開開眼界呀。”終於有人安耐不住,開始起鬨。

  “不知公主意下如何?”軒轅恆俯在憶影耳邊低聲問道。

  “不想。”莫說夜棱寒在此,她不敢,即便是夜棱寒不在,她也不想。

  “你……別忘了玉兒還在本王手上。”軒轅恆低聲威脅道。

  “我嫁你,便是為了玉兒,你殺了玉兒,我大不了配她一起死。”她自然明白,軒轅恆只不過是在威脅她。

  軒轅恆一驚,沒想到一個女子竟然有這樣的氣魄,卻仍就忍不住刁難道:““那本王怎麼知道,這次會不會是假的。”

  “你若是懷疑,可以殺了我,直接與宗政王朝的挑戰。”

  “好,有氣魄,本王喜歡。”軒轅恆俯在憶影耳邊低聲笑著,然後立起身,郎聲說道:“本王的王妃有些累了,還請各位見諒。“

  夜棱寒雙眸宛如極地冰層的寒冰,冷的讓人僵滯,緊緊地盯著憶影與軒轅恆‘親密’的交談,他掩在衣袖下的手一次又一次的不斷收緊。

  新房內終於只剩下憶影一個人。

  突然聽到外面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憶影快速地將喜帕蒙在頭上,心中卻不由的暗暗奇怪,軒轅恆竟然這麼快就來了。

  房門被打開,似乎又被重新關上,憶影的心也不由的提起。

  只是等了片刻卻又不見了動靜,她明明感覺到有人進來的,為何……

  猛然那種熟悉的冷意讓她的身軀瞬間僵滯,是他。竟然是他。他此刻出現在這兒,意欲何為?

  “怎麼?赫連逸才剛剛死,這麼快就嫁給了軒轅恆,你還真是天生的水性揚花。”極盡譏諷的聲音,帶著他慣有的冷意,卻更隱著無人探知的傷痛。

  憶影的心猛然抽痛起來,如千萬根的細針同時猛然刺入了心口。一時間竟是連話都說不出了,他的誤會,他的譏諷,深深地傷害著她,但是她卻無法解釋。

  “無話可說了。”她的沉默愈加激起了他的憤怒,恨恨的聲音中帶著咬牙切齒的憤恨。

  她的確是無話可說了,連最起碼的解釋她都不敢,她知道,只要她一說明,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帶著她離開。

  那樣玉兒就危險,至於宗政王朝,她倒還不是太擔心,她知道,以宗政王朝現在的勢力,軒轅恆是不可能輕易的提起戰事的。

  玉兒是為了她才陷入了今日的危險,她又怎能自私的不管玉兒的生死。

  所以,她現在能做的只有保持沉默。

  靜寂,死般的靜寂,沉悶的快要讓人窒息。

  突然一陣寒風靠近,還未待憶影反應過來,頭上的喜帕已經被快速地掀開。

  隨風而斜的燭光,保持著最後的一絲火焰,搖搖曳曳地掙扎著立了起來,憶影這才清晰地對上他冰冷到滯血,而又憤怒到焚燃的雙眸。

  同時,她也看清他眸子深處那無際的傷痛。

  憶影微微側過臉,不忍看到他的傷痛,也怕他看到她眸子的不忍與傷痛。

  “為什麼?”明知道註定的傷害,他卻仍就執著地想要一個答案。

  “我本來早就應該嫁了。”輕輕的一嘆,說的也是實情,無需過多的解釋,夜棱寒自然會懂。

  畢竟那件事他也是清楚的。

  “軒轅恆能給你的,本王也能給,現在跟本王走。”若是為了聯姻,那麼他現在的勢力不會輸給軒轅恆,竟然如此,她能嫁軒轅恆,自然也可以嫁給他。

  驚愕地抬起雙眸望向他,她一直知道他的狂妄,他的霸道,卻未想到他竟是這麼的不講理,他這樣做跟搶親有什麼差別。

  “走。”手臂輕揮,霸道地攬向她的腰,不想給她任何抗議的機會。

  憶影僵滯在他的懷中,心中的不舍與依戀讓她無法推開他,只得冷著面孔說道:“我不能跟你走。”

  夜棱寒意欲離去的身軀猛然僵住,不可思議地望著她,若是今日她嫁的是赫連逸,她的拒絕,他倒還可以理解,可是現在她嫁的是軒轅恆,他不相信她是心甘情願地想要嫁給軒轅恆。

  “你說什麼?”明明聽得清楚,他卻仍就不死心地問道。

  “我說我不能跟你走。”狠下心,憶影再次殘忍地重複,是對他的殘忍,卻更是對她自己的殘忍。

  “難道說你想嫁給軒轅恆。”攬在她的腰上的手猛然收緊,緊的讓她幾乎窒息,但是她卻明白,他此刻只怕也快要窒息了,因為緊張,因為害怕。

  “當然不……”否定的話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卻又在最關鍵的時刻猛然停住,她明白,只要她的不想一說出口,那麼就算她有天大的理由,他也會毫不理會的將她帶走。

  “我要嫁。”不管想還是不想,她今日必須要嫁。

  攬在她腰上的手,緊緊的嵌住她的腰肢,過度的用力讓他的指節根根泛白,她的疼痛可想而知。只是此刻,他不曾驚覺,而她也忘記了疼痛。

  “你情願嫁他,都不願跟本王走?”狠狠的聲音帶著幾絲疲憊,隱著無盡的悲傷,讓人聽到忍不住傷心落淚。

  憶影怔怔地望著,有一刻,她真的想什麼都不顧,就這樣隨他離開吧,這可是她追溯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世最想得到的結局。

  可是為何世事意是如此的捉弄人,明明已經近在眼前了,隨手可以抓到的幸福,卻不得不狠狠的推開。

  “你走吧。”側過臉不再看他,憶影儘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夠絕裂。

  “好,本王走。”冷冷地望了她最後一眼,他不再允許自己有絲毫的留戀,快速地轉身離去。

  望著他離去的身影,憶影卻是久久的不能回神,心痛的如同被一片一片的分割著,鮮血淋漓,痛徹入骨。

  直到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憶影才重新坐回床邊,重新將喜帕遮在頭上。

  聽到房門重新被推開,隨著穩鍵的腳步聲,憶影知道這次一定是軒轅恆了。

  感覺到他慢慢走到她的面前,感覺到他的手伸向她頭上的喜帕,憶影突然冷冷的說道:“先把玉兒放了。”

  軒轅恆意欲掀起喜帕的手不由的頓住,“玉兒既然是公主最貼心的宮女,那麼本王就將玉兒放了,讓她繼續來服侍公主吧。”

  “怎麼?你們軒轅王朝竟然連個服侍人的宮女都沒有嗎?”故意曲解了軒轅恆的意思,憶影毫不領情地回道。

  “公主還真會說笑,那公主的意思是……”軒轅恆倒也沒有生氣,反而輕笑道。

  “將她送到送親的隊伍那邊,明日讓她隨著他們一起回宗政王朝。”憶影仍就冷冷地說道。

  “好,明日本王就讓人將她送去。”軒轅恆毫不猶豫地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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