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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姝聽了,點了點頭,心裡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郭氏一死,就再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皇上有沒有提及大皇子和大公主?”

  聽著自家娘娘的話,竹韻搖了搖頭:“娘娘不必擔心,皇上總不會讓娘娘來養育。”

  不過,郭氏以謀害皇嗣的罪名被廢,這宮裡頭,可沒有幾個願意撫養大公主和大皇子。

  到了這個時候,誰都看得出來,大皇子已經成了一個棄子,養不養的又有什麼用?

  至於大公主,不過是個女孩兒,又有誰會惦記她呢?

  秦姝聽了,點了點頭。

  她只知道自己的孩子是最重要的,旁人的孩子雖是楚昱澤的,也和她沒有半分關係。

  更別說,是郭氏的孩子。

  倒是大皇子,當真是有幾分可憐。郭氏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往後的處境,可想而知。

  皇上廢后的旨意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後宮,想起這些年郭氏的手段,眾妃嬪也不免有些唏噓。

  今日之前她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今日之後,她就是謀害皇嗣的廢后,是連累了郭氏一族被流放的罪人。

  慶壽宮

  太后聽到皇帝廢后一事,重重嘆了一口氣。

  “哀家就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的。郭氏性子狠毒,容不得人,進宮多年不知害了哀家多少孫兒。”

  “只是大皇子和大公主可憐些,這宮裡個個是見風使舵的,哀家還真是擔心。”

  ☆、第170章 立後

  郭氏才被賜死,在後宮激起了千層的浪,第二天,一道聖旨就將韓嬪打入了冷宮,曹昭儀亦被貶為了最下等的更衣。

  原來,當日害了如嬪腹中皇嗣的人,就是韓嬪。

  而曹昭儀,早知此事,卻未稟告皇上和太后,所犯的便是欺瞞之罪。

  韓嬪被打入冷宮,只過了幾日,就懸樑自盡了。

  經此一事,後宮的妃嬪愈發的少了。

  原先在東宮伺候過的,只留下淳妃,如嬪和葛美人。至於曹更衣,住在後宮最偏遠的角落裡,怕是這輩子都見不著皇上了。

  其餘的,都是採選新進宮的,除了禮部尚書之女孫婕妤外,餘下幾個都是位分低微的美人。

  所以,秦姝便成了這妃嬪中位分最高的。

  慶壽宮

  太后坐在軟榻上,手裡拿著一串佛珠,聽完許嬤嬤的話,半晌才睜開眼睛。

  “皇帝倒是個痴情的。”太后帶著幾分感慨道。

  許嬤嬤聽了,面色微變,只說道:“依奴婢看,皇上這,多半也是為了二皇子。”

  聽著許嬤嬤的話,太后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你當哀家什麼都不知道?皇帝是從哀家肚子裡出來的,他想什麼,沒有人比哀家更清楚。”

  太后收回視線,緩緩捻著手中的佛珠。

  “等著吧,過不了幾日,皇帝就要立淳妃為後了。”

  許嬤嬤眼中閃過一抹擔憂,太后睜開眼睛,瞧著她的神色,重重嘆了口氣:“放心,皇帝要立淳妃位後,哀家是不會攔著的。”

  “哀家和皇帝的母子情分本就不多,哀家又怎麼會將自己的兒子往外推呢。”

  聽太后這樣說,許嬤嬤才鬆了一口氣。

  她就怕太后會幹涉此事,到時候和皇上離了心,怕就不好了。

  “你去,將哀家那支碧璽雕花掛珠長簪拿出來,賞給淳妃。”太后想了想,吩咐道。

  “是。”許嬤嬤應了一聲,忙拿了鑰匙去了庫房將這樣東西給拿了出來。

  然後,一路去了毓淑宮。

  秦姝正和睿哥兒,儀姐兒玩鬧,就聽宮女竹韻進來回稟,說是太后身邊的許嬤嬤來了。

  秦姝聽了,揚了揚唇角,她和許嬤嬤,倒是很親近的。

  “快叫嬤嬤進來。”

  竹韻福了福身子,就走出了殿外,很快就領著許嬤嬤走了進來。

  “奴婢給娘娘請安。”許嬤嬤進來,未等福下身子,就被秦姝扶了起來。

  “嬤嬤也是在本宮身邊待過的人,哪裡需這樣見外,本宮可還記著,當初是如何被嬤嬤管著呢。”

  秦姝的話剛說出口,許嬤嬤就笑著道:“娘娘怎麼還是這般孩子氣,向來是銀杏姑娘太縱著娘娘了。”

  銀杏在一旁站著,聽著許嬤嬤的話,只管插嘴道:“奴婢在娘娘跟前伺候了多年,娘娘自是聽不進去奴婢的嘮叨。興許換了旁人,娘娘還是會聽一聽的。”

  被兩人這樣打趣著,秦姝也不生氣,笑著問道:“嬤嬤過來,可是太后那裡有什麼吩咐?”

  許嬤嬤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雕刻精緻的盒子,打了開來。

  “太后讓奴婢過來,將這支碧璽雕花掛珠長簪賞賜給娘娘,原本,太后是想在壽辰那一日給了娘娘的。誰曾想,中間出了那樣的事情。”

  聽著許嬤嬤的話,秦姝只說道:“可不是,想起那天之事,本宮如今還後怕的很。”

  “好在二皇子機靈睿智,又有老天庇護,才未被郭氏害了去。”

  許嬤嬤又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秦姝將那碧璽雕花掛珠長簪拿在手中,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好好的,太后賞賜她這簪子做什麼。

  她可不信,太后是在壽宴那一日就想著將這簪子給她的。

  銀杏見著這簪子,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

  “又不是沒見過好東西,也值得你這樣?”

  “娘娘錯了,東西在其次,重要的是這簪子是太后娘娘賞的,可見太后也是看重娘娘的。”

  秦姝還未說話,就聽到嘶啦一聲,她放在軟榻上的書被睿哥兒給撕了一張。

  秦姝看著他,當即就惱怒了,這是第幾本了?

  “過來!”秦姝覺著,不能不教訓他了。

  睿哥兒見著秦姝生氣,抬起頭來,一副可憐的模樣看著她。

  好像是說,她要教訓他,他就哭給她看。

  銀杏將那書給拿了過來,笑著道:“三皇子還小呢,娘娘何必和他計較,奴婢可從沒見您這樣對二皇子過。”

  秦姝沒好氣瞪了她一眼,璟哥兒規規矩矩,什麼錯都不犯,能和這小猴子一樣嗎?

  淘氣,太淘氣了。

  而且,還怪會賣萌裝可憐,鬧的她都不捨得懲罰他了。

  “母妃,痛痛。”小包子皺著臉,可憐兮兮將手舉起來,拿給秦姝看。

  秦姝見著他手指被割到,雖然淺淺的,卻也立馬就心疼了。

  “你呀,自己撕書也不會小心些,還把手指給傷到了。”

  秦姝一邊訓斥他,一邊叫銀杏拿了水來,給他清洗了,又上了膏藥。

  小包子賴在秦姝懷中,一副逃過懲罰的高興樣,讓秦姝不由發笑:“你這孩子,什麼時候能不淘氣。”秦姝覺著,睿哥兒的聰明都放在淘氣上了。

  秦姝轉頭看了一眼在那裡吃著茯苓糕,一臉滿足的小公主,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這兩個孩子,還能不能和哥哥學學了。

  ……

  之後幾天時間,楚昱澤都沒有過來,秦姝派人去打聽,說是皇上在雲霄殿,這幾日傳召了好些個大臣。

  這一天晚上,天色已經黑了,秦姝正坐在軟榻上,手裡拿著一本書,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突然,就聽著殿外傳來尖細的通傳聲。

  “皇上駕到--”

  秦姝忙放下手裡的書,從軟榻上下來走到門口,未等她福下身子,就被楚昱澤抱住了。

  秦姝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笑了笑,也抬起胳膊摟在了他的腰間。

  “皇……”不等她說完,便聽到楚昱澤輕輕說道:“今日早朝,諫議大夫林嚴臻奏請立後,群臣附議。”

  聽著楚昱澤的話,秦姝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面色變了又變。

  見著秦姝這個樣子,楚昱澤又好氣又好笑,知道她是想到了別處去。

  她怎麼會以為,他廢黜了郭氏後,會立別人為後。

  這宮裡,有哪個比她更有資格當上皇后,更能得他的心。

  “別愣著了,朕命禮部來操辦立後大典,這半個月,你便辛苦些。朕會叫嚴嬤嬤過來,教你禮儀規矩。”

  嚴嬤嬤便是秦姝入宮時候的教習嬤嬤,對著宮中的規矩最是熟悉了。

  秦姝這會兒才明白過來,他要立的皇后,是她。她著實被這個消息給驚著了。

  “皇上不是說笑吧?”秦姝有些不敢置信道。她以為,她日後最多也就是個貴妃,從來都沒想過,有一日會成了皇后。

  不是她矯情,而是自打進了這宮中,就知道自己的家世根本就不夠看。

  知縣之女,呵呵……

  楚昱澤這邊好不容易見著她明白過來,這會兒聽到這話,不禁皺了皺眉。

  “朕金口玉言,下月初一,便是立後大典。”楚昱澤不容置疑道。

  整整一個晚上,秦姝都沒有消化了這個消息,皇后,距離她好像有些遠。

  直到第二天早上,後宮的妃嬪全都來了給她賀喜,才感覺真實了幾分。

  “今個兒朝堂上,皇上下旨,立娘娘為後,著禮部操辦立後大典。”

  “娘娘是有福之人,能得皇上這般看重,嬪妾們真替娘娘高興。”

  一早就聽到皇上下旨立後的消息,可把眾妃嬪給驚著了。雖說她們都知道皇上對淳妃看重,卻沒想,皇上竟這般著急要立她為後。

  也不知,被皇上下旨賜死的郭氏,在那地下會不會氣的爬出來。

  到了這會兒,誰都瞧得明白,皇上的旨意更改不了,往後呀,她們一個個就得在淳妃娘娘手下過活了。

  送走了眾位妃嬪,秦姝只留了如嬪說話。

  如嬪坐在那裡,滿臉笑意道:“妹妹早就猜到有這一日,少不得往後叫姐姐多提點些。”

  如嬪自打撫育了四皇子,就時常到這毓淑宮來,和秦姝說些話。說的最多的,就是四皇子的事情。秦姝看得出來,她是把四皇子當做自己親生兒子的。

  “妹妹聽說,皇上有意將大公主養在慶壽宮,這也好,往後姐姐也能少操心些。大公主好不好的,都和姐姐沒什麼干係了。”

  秦姝聽了,點了點頭,大公主住在慶壽宮,對她來說當真是少了個麻煩。

  聽說,大公主受了刺激,性子愈發的古怪了。

  ……

  京城

  吳家

  秦湘將手中的信看了又看,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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