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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大臣紛紛點頭恭敬地說是,沈駱此時笑出了聲。“父皇母后你們先吃著喝著,兒媳去看看新嫁娘。”沈駱說罷後剛要抬腳往後院走,手臂就被宇文尚給一把拉住。宇文尚搖了搖頭,“皇弟此刻就在房中,你進去湊合個什麼勁?”沈駱瞪大了雙眼,現在是白天,宇文賀怎麼先入了洞房?

  一邊的皇上哈哈大笑起來,連帶著站在旁邊的大臣也都大笑出聲。沈駱不明所以,眼睛裡溢滿疑惑。宇文尚再次搖了搖頭,用力將沈駱一拉給拉到了他的身邊。“你就乖乖地呆在我身邊,大漠習俗,拜過天地後,男子要先去屋子裡頭看看新嫁娘,掀了蓋頭喝了交杯酒後再出屋子來和其他來客喝酒。”

  大漠的婚嫁習俗和月翔十足十地反了過來,只是男子入了屋子能輕易地出來嗎?就只掀蓋頭喝交杯酒如此而已?宇文尚看到沈駱依舊疑惑的模樣,一雙眉眼挑了起來。月翔皇帝輕輕咳嗽了一聲,向兒子使了個眼色。大臣面前莫要和沈駱如此恩愛。

  周后伸手撫著自個兒的額頭揉捏了起來,月翔皇帝想到自個兒不久就要和錦兒離開皇宮歸隱山林,說到底對不住身旁陪了自個兒半輩子的女子。是以,月翔皇帝擔心地看向了周后。“身子可是不舒服了?”周后煩悶的心在聽到皇上濃濃的關懷後立刻晴朗了開來,抬眸溫柔地看著皇上。“皇上不必擔心,臣妾一切都好。”

  月翔皇帝聽到這話後,眉頭微微一皺隨即鬆了開來。

  今日的謹王府很是熱鬧,君臣同桌而食,把酒言歡。周后陪伴在皇上身邊,享受著皇上難得一見的溫情。沈駱則是坐在宇文尚身邊,輕聲提醒他不要喝太多酒。

  周后在謹王府用了午膳後便先回了宮,皇上依舊和大臣在談天說地,說到當年的戰事時,有很多平日嚴肅的大臣落下了淚。皇上還開玩笑地說,白將軍在軍營的事。沈駱從皇上口中聽到舅舅的事,覺得很是奇妙。舅舅年輕的時候還失憶了,失憶這個段子在話本裡頭經常出現。

  後來,皇上談到政事上來了。在政事方面,沈駱就沒了興致。再者,後宮女子不能參政。遂,沈駱起了身,對著皇上行了一禮,然後離了宴席往後院走了去。沈駱不知道的是,她離去沒有多久,月翔皇帝就宣布了即日起將政權全數交給宇文尚一事。登基大典,已經交給了內務府全權辦理。

  沈駱漫無目的地在謹王府後院走著,欣賞著謹王府的景致。宇文賀依舊喜歡竹子,謹王府後院裡頭種了好些竹子。碧綠青翠,微風吹過,竹葉嘩嘩作響。逛著逛著,沈駱在涼亭內發現了本應該在洞房中的宇文賀和昭雪公主。急於遠離的沈駱已經被宇文賀給發現,場面頓時很是窘迫。

  沈駱乾笑了幾聲,而後抬了抬手,“對不住,我現在就走。”說罷後,沈駱迅速迴轉過身要往前走。後面卻是傳來了不熱不冷的女子聲,“太子妃,二皇子要去前院。你留下來陪陪昭雪吧?”

  “二皇子,您已陪伴妾身多時,妾身心懷感激。”昭雪對沈駱說罷後,又對宇文賀開了口。宇文賀點了點頭,隨後站起了身,離開了涼亭。走到沈駱身邊的時候,宇文賀低身給沈駱行了一禮。

  沈駱看著遠去的穿著一身大紅喜袍的宇文賀,再看看此時正坐在涼亭內一臉淡然的同樣穿著紅色嫁衣的昭雪公主,這兩個人是……

  坐在涼亭內的昭雪突然出了聲:“太子妃,不必驚訝,聯姻下的夫妻都是這般。本是素不相識的兩人,硬是被拉扯到了一塊。若是好的如膠似漆,你才應該驚訝。”

  沈駱再次想起了杜雅依,杜雅依喜歡宇文賀卻不能嫁給他,昭雪不喜歡宇文賀卻是要嫁給宇文賀。那麼,宇文賀到底是作何態度?誰嫁給宇文賀誰就要受活寡,這是威敏敏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大漠國民風豪放,昭雪你倒是個特殊的。”沈駱慢慢步到涼亭內,身子靠在紅色柱子上說道。

  “大漠國女子不輕易動情,動了情後才會豪放。”昭雪看著一池清水緩緩流動,一雙眸子眨都不眨。

  昭雪的意思是,若是她動了情,她就不會像現在這般冰冷了?沈駱開始為宇文賀和昭雪擔憂了起來。這兩個人都不是輕易動情的人,如此,就讓他們兩慢慢磨吧。宇文尚如此火熱,宇文賀如此清冷。這兩個人還是親兄弟……沈駱心中將宇文尚和宇文賀一一對比,最後發覺。自己還是歡喜宇文尚這種的。

  85 張御醫,對外宣稱,父皇駕鶴西去。

  酒宴一直持續到亥時三刻才結束,向來不飲酒的宇文賀也被一眾大臣灌得酩酊大醉,腳步不穩地被扶到了新房中。今晚,月翔皇帝也喝了不少不過好在酒量大不至於被灌醉。宇文尚則是使了些陰招沒有喝很多酒,駱兒明著和他說了,不准他喝很多酒。

  此刻,宇文尚和沈駱正坐在馬車中,趕車的依舊是小福子。月翔皇帝坐在前面一輛明黃色的馬車上,周圍跟著十個侍衛保駕。

  馬車裡,宇文尚習慣性地伸手往沈駱腰間一握,然後用力。沈駱順著宇文尚的力道,頭靠在了宇文尚的胸膛上,小手指頭把玩著宇文尚修長的手指。宇文尚眉眼高高挑起,被沈駱把玩著的手指反勾住沈駱的手指,輕輕揉捏了起來。出口的聲音很是低沉,“駱兒,莫要忘了回去吹簫。你昨兒個白日裡應我了。”

  沈駱掙脫開宇文尚的手,頭抬了起來,小拳頭往宇文尚的胸膛上一打。“真沒個正經的,這事記得這麼牢。”

  宇文尚低頭微微看了眼沈駱後又抬頭舒服地靠在了馬車壁上,“駱兒說的話,我每一句都記得很是清楚,哪裡敢忘。今兒個換個地方吹簫,不在寢殿,在那溫水池子裡如何?一邊洗一邊吹。”

  說罷後,宇文尚的手再次握住了沈駱,在上面輕輕地刮弄著。沈駱輕哼了一聲,頭繼續靠在宇文尚的胸膛上。“敢說就敢做,今兒定吹到你滿意為止。”沈駱嘟著小嘴說道。

  宇文尚輕輕笑出聲來,胸膛處因著笑聲帶起的震動讓沈駱再次輕哼出聲。

  濃濃溫馨溢滿整個馬車,趕車的小福子手裡揚著馬鞭,很是仔細地趕車,生怕一個不穩惹惱了馬車內的殿下和太子妃。

  馬車行駛了一刻鐘,卻突然猛地停了下來。隨即又是一陣顛簸,兵器相接砰啪之聲立時傳進了馬車,靠在馬車壁上閉著眼睛的宇文尚倏地睜開了眼,伸手往沈駱手上一按。“駱兒,莫要慌張。”

  沈駱整個身子都崩了起來,雙手緊緊抓著衣袖朝著宇文尚點了點頭。之後,宇文尚才下了馬車。

  馬車外的打鬥之聲越來越響,沈駱在馬車裡頭亦是膽戰心驚。是誰深夜行刺宇文尚?父皇喝了好些酒還在前邊的馬車內。聽著外頭的聲響,刺客定是不少。

  沈駱越想越急,外頭小福子大聲一喊,而後是馬痛苦的嘶鳴聲,整個馬車應時往前傾。沈駱緊緊抓住了馬車內的座椅橫板,砰啪一聲後,馬車穩住了車身,沈駱也穩住了身形。

  夜風吹進馬車內,帶起了馬車帘子。沈駱透過馬車簾看到外頭好些穿著黑衣臉上蒙著黑布的高大男子正和侍衛激烈地打鬥。沈駱心裡很是擔心宇文尚的安危,急於想扯開馬車帘子看看宇文尚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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