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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李嬤嬤的話後,太后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安詳的臉色霎時變了,手裡捧著的青花茶盞登時被甩落在地上。啪嗒一聲,上好的青花茶盞摔了個粉碎,站在一旁的李嬤嬤身子一顫,雙眸只敢看著自個兒的雙腳,不敢瞧太后一眼。

  “不知好歹的野丫頭,不過是偏僻小縣來的丫頭罷了。如此,李嬤嬤,交代下去,讓教習嬤嬤好好地教教淼小主。讓她知道宮中的規矩,不是靠著那麼點富有靈氣就能登上妃位的。”

  此時,太后的雙眉恢復了常態,伸手拿起軟榻旁矮桌上的另一盞盛有茶水的青花茶盞,繼續慢悠悠地喝著。李嬤嬤不敢怠慢,忙不迭低頭應道:“是,老身這就去教習嬤嬤那。”

  “老身參見太后。”劉嬤嬤此時入了慈寧宮廳堂,臉上露出滿滿笑容看著太后恭敬地說道。劉嬤嬤是太后身旁的頂頂大紅人,身份比李嬤嬤高上好幾分。遂,劉嬤嬤出現了後李嬤嬤立刻離開太后近前躬著身子退出了廳堂。

  劉嬤嬤對太后福身行了一禮後,來到太后身後,伸出雙手輕輕地按著太后的頭部兩側。一邊揉著一邊緩緩說著:“太后,犯不著為了這事生氣。東西廂房裡頭一共有五名小主,除去淼小主,還有其他四位小主。憑著太后的身份,誰不立刻巴結您吶。莫要為了那不識好歹的淼小主,氣了自個兒的身子。”

  劉嬤嬤揉捏的力道控制地剛剛好,太后舒服地閉上了眼睛。嘆了口氣後,出口的聲音透著股濃濃的滄桑,盡顯疲憊。“劉嬤嬤,這日子過得真真快,哀家第一次進宮就似昨日一般,那時候,你還是個年輕的宮女。”

  劉嬤嬤笑出了聲,“太后,您現在也年輕,風姿不壓於當年。”

  太后一聽這話,眉眼立即彎了起來。“你這張嘴和當年一般甜。”

  “太后,老身這說的是實話。不過,老身斗膽問一句,淼小主如此不識好歹,太后現下中意哪位小主?”劉嬤嬤裝作不經意地緩緩問道。

  片刻後,只聽到太后又一陣嘆息聲。“劉嬤嬤,只怪哀家娘家一系只有兩個女娃,並且都是沒遠見的。在秀女閱選之前嫁人了,真真是氣死哀家了。”

  “太后,您看駱小主如何?”劉嬤嬤笑著輕輕說道。太后閉著的雙眸倏地睜開,劉嬤嬤見太后如此神情,再次開了口:“太后,駱小主是月翔首富沈涼的長女又是獨女。家財萬貫,舅舅是當朝大將軍,二姨夫是威爵爺。身後的台面不亞於朝中元老大臣之女。再說其他幾位小主,依主子,雖是小時候跟在杜太傅的身後經常入宮,可那身子骨,老身怕依主子沒那個福分。敏敏小主和苗小主被賜予了二皇子,二皇子若是毫無野心的話,以後只會是個王爺。”

  太后聽罷後,點了點頭。隨即眼眸再次閉上,抬了抬手示意劉嬤嬤退下。“哀家自由主意,等幾日過後,將那些小主全數請入慈寧宮,哀家將她們好好看看。”劉嬤嬤低頭說著是而後退下。

  可憐的孫淼因為一碗下了昏睡藥的湯沉沉睡去,沒有去成慈寧宮,自此被太后排斥在外。而另一廂,宇文尚深夜哄佳人,將沈駱給哄地臉蛋紅紅,嬌喘連連。

  床因為劇烈的響動而吱嘎吱嘎聲聲作響,黃色紗幔以一種極其妖嬈的舞姿左右輕輕搖晃,亂了人的眼,晃了人的心。那一聲聲急促斷斷續續的女子嬌喘聲中伴著男子的低啞悶吼聲從緊閉的屋門中傳出,好在其他秀女以及宮女早已“睡下”,不然,聽到這聲音心中定是好奇疑惑。

  嬌喘聲和悶吼聲漸漸停歇,躲入雲層中的月亮漸漸地再次露出了身子,皎潔的月光鋪灑在東西廂房各處。屋中,沈駱看著嘴角含笑的宇文尚,恨恨地穿著裡衣里褲。她又一次被宇文尚吃了,里里外外吃了個遍。就知道宇文尚給自個兒抹藥沒安好心,抹著抹著手就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在他的猛烈進攻下,沈駱的身子也不由得柔軟如水。

  “駱兒,你左膝上怎受傷了?”*一刻後的宇文尚發現了沈駱左膝上的青紫,這次他力道已經很輕了,駱兒若是仍“受傷”,也不該左膝上受傷。

  沈駱抬眸往左膝上看去,今兒晌午這傷口是紅色的,晚上就變成了青紫色。眉毛一皺,再次抬起頭來迅速地從宇文尚手裡奪過藥膏,打開來不聲不響地抹了起來。宇文尚看到沈駱再次不理睬他後,心裡又有些急了。“駱兒,這傷口不是我……”

  不待宇文尚說話,沈駱便出聲打斷了他。“不是你,若是你弄的,傷口也不會在這。今兒我來東西廂房的時候,看到方玲,然後左膝上就一痛。方玲她會武功麼?”

  宇文尚的眉毛瞬間皺了起來,思量片刻後。宇文尚抬手撫了撫沈駱的頭髮,輕輕地說著:“這事定當要仔細查查,即便方玲回了府,若是傷著了你,也不能放過。”聽到宇文尚的話後,沈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揚起嘴角一臉笑容地看著宇文尚。

  這聲笑像一顆種子一樣扎入宇文尚的心,瞬間在裡頭生根發芽開花。冰天雪地的心終於迎來了春天。

  “宇文尚,你也傷著我了。如此說來,也不能放過你。”沈駱唇角越發上揚,宇文尚瞬間溫暖的心咚的一下又沉了下來。駱兒在拿他的話堵他,宇文尚嘆了口氣,手仍是一下一下撫著沈駱的頭髮,緩緩地說道:“駱兒,等大婚後,你想怎麼罰我就怎麼罰可好?大婚之前,你還是得聽我的。屋子外頭,你聽我的。屋子裡,你想怎樣就怎樣可好?”

  此時此刻的宇文尚為了哄沈駱,什麼身段都放得下什麼話都說的出口。等到了多年後,沈駱拿這句話來堵他的時候,宇文尚甚是後悔。他應該說,屋子外頭以及床上,你聽我的。漏掉了四個字,以及床上,宇文尚悔地腸子都青了。

  沈駱沒有再和宇文尚較勁,而是輕輕點了點頭。等塗抹好藥膏後,沈駱看著坐在床邊沿沒有絲毫要起身離開的宇文尚,不禁催促了起來:“坐在這裡作甚?還不快走。屋子裡頭,得聽我的。”宇文尚摸了摸沈駱的發頂,起身後又彎下了身子,捧起沈駱的臉,狠狠地在沈駱雙頰處各親一口,當看到那張剛被自己好生愛撫的紅潤似水的唇瓣後,宇文尚喉結一滾,欲再次吻上去。誰知沈駱很是輕巧地擺了下頭,躲了過去。

  “剛才被你親得都要腫起來了,再親,明兒起身其他人要起疑了。”沈駱拍掉宇文尚捧著她的雙手,小嘴不滿地說道。

  “等你進了東宮,誰敢起疑就砍了誰的腦袋。駱兒,我知曉你在這受委屈了,等二十日過後,苦盡甘來,進了東宮,你將委屈一併撒在我身上即可。”宇文尚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了拍沈駱的雙頰,看到沈駱微微彎起的嘴角後,宇文尚知道他今兒晚上成功哄地駱兒開心了。

  即便他離開的時候,沈駱沒有再說話,宇文尚心裡頭也甚是高興。無邊的黑夜在宇文尚眼裡看來仿佛三月的溫暖和煦艷陽天。

  東宮

  一直守在東宮後門的小福子看到殿下的身影從密道口中出了來,連忙移步迎了上去,躬身行禮後,循著月光,小福子看向了殿下。月光下,殿下的雙眸亮地比夜空中的星星還要盛一些,再看那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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