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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寧搖著頭,扯著衣擺,當糕點吞入肚中後。趙寧臉上漸漸地紅了,生生壓□內翻騰的浴|火,趙寧哀求著小福子:“小福子,別把我送到司馬房,求你了。”

  “趙寧,這是你自己選的路。來人,將趙寧抬到司馬房。”

  這廂

  宇文尚急速地往惠明宮走著,一路上的宮女太監看到了殿下如此冷然的神情,紛紛跪在地上十分小心地請安生怕惹惱此刻已經黑雲密布的殿下。

  宇文尚沒有理睬那些宮女太監,也沒有讓那些奴才起身。是以,從東宮通往惠明宮的路上,跪著許多宮女太監。待宇文尚走遠後,宮女太監也不敢起身。

  消息傳到駱兒的耳朵里定是變了個樣子,宇文尚心急如焚,這丫頭肯定躲在被窩裡頭哭了。想到駱兒傷心地流淚,宇文尚心痛萬分。

  45

  “駱姐姐,你怎麼了?禾苗說錯話了,你別這樣,我擔心。”禾苗看著一臉慘白勉強穩住身形的沈駱,一張小臉皺的緊緊的。

  沈駱漸漸緩過神後,心慢慢地跳得不似方才這般厲害了,反手握住禾苗的手,淡笑出聲:“禾苗,我方才只是反應過大了些把你嚇著了。殿□處高位,伺候在旁的女子定是會有許多。不過秀女閱選結果還未出來,殿下便納了選侍。”

  禾苗仔細地看著沈駱,眼眸里仍是一片濃濃的擔憂。沈駱緩緩舒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禾苗的手,扭頭看向窗外。窗外依舊是陽光明媚,鳥啼清脆。只是,人的心境大抵是不一樣了。

  “駱姐姐,趙寧畢竟是個宮女,以宮女的身份爬上位的以後也走不長久。駱姐姐,今兒晚上的秀女閱選你可得好好準備準備。你的出身哪是趙寧可以比得了的?”禾苗揚起笑臉,嘴角處仿似綻放了朵鮮艷的花來。

  “禾苗,你今晚也要去參加秀女閱選的,回屋準備著去吧。”沈駱實在沒有心力去與禾苗說話了,只想讓禾苗快些離去,自個兒可以好好地整理這番煩亂的心緒。

  禾苗倒也沒有強行留下,點了點頭,拍了拍沈駱的肩膀,最後轉身抬腳離去了。

  “駱主子。”

  沈駱的頭隱隱作痛,禾苗方走,碧葉又出了來。她現在只想獨自一個人靜靜,若是在沈宅,遇到憋屈的事時,她早就大叫出聲或者關上門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場。如今,到了皇宮,痛快地哭一場仿佛也變成了奢侈之事一樣。

  “碧葉,你先下去歇息。在晚上秀女閱選前一個時辰再來喚我,為我梳妝打扮即可。”沈駱說罷後抬了抬手,繼而往床鋪那邊走去。

  身後的碧葉轉身將屋門給關上,繼而雙腿全數跪在地上,低著頭輕聲說道:“駱主子,奴婢知道您要歇息沒有心力來與奴婢說話。可是,駱主子,您萬萬不可聽信旁人的隻言片語。她們只不過道聽途說罷了,事情是否如此有待查證。”

  走向床鋪的沈駱身子一頓,隨即轉過身來,皺著眉低著頭看著跪在地上的碧葉。“你跪著作甚,快快起來。”

  這邊沈駱表面平靜內心痛苦,那邊宇文尚心裡擔心非常臉色冷然萬分。

  “殿下,老身奉勸殿下萬萬不可現在就前往惠明宮。”劉嬤嬤在一條通往惠明宮的宮道拐角處突然出現,聽聞殿下出了東宮後劉嬤嬤馬上就知道殿下是要往惠明宮去了,思量片刻後,立即讓親信宮女去惠明宮的王嬤嬤那報個口信,自個兒則立刻動身去攔住衝動地失了理智的殿下。若不是慈寧宮離得惠明宮近些,只怕她真趕不上殿下了。

  “劉嬤嬤,本殿自是知道您心裡頭在擔心什麼。但是,本殿顧不得這麼多了。”宇文尚繞過劉嬤嬤的身子,邁步繼續往前快速地走。劉嬤嬤急了,使出大力氣跑了起來,雙手大膽地一把拉住宇文尚的衣擺,然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殿下恕罪,老身這是迫不得已。若是您表現地太過明顯,不是害了駱小主麼。再者太后,皇后那邊……”

  宇文尚伸手一扯衣擺,硬生生將劉嬤嬤的手給甩落,“劉嬤嬤,本殿主意已定。您不必再攔著本殿,您擔心的事容後再想對策。若現在不去惠明宮,本殿只怕以後沒好日子過了。”

  聽到殿下如此說後,劉嬤嬤跪在地上的身子僵住,看著急速走遠的殿下,劉嬤嬤眼神變了又變。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殿下的這性子和小時候一模一樣,認準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並且動作極快。只是,做其他事的時候,殿下是明智的。可遇到駱小主,殿下便失了方寸。

  哎,嘆了口氣後,劉嬤嬤站起身來。幸好,她早已派了親信宮女去王嬤嬤那傳了口信。除了惠明宮那邊要處理,那幫從東宮到惠明宮宮道上打掃當值的宮女太監恐怕也留不得了。

  惠明宮

  沈駱脫了鞋子,無力地躺在床上,撈起身旁的薄毯將自個兒的頭整個蓋住。殿下幸了趙寧,這句話一直在腦海中盤旋迴響。沈駱抿緊唇瓣,手緊緊拽著薄毯,眼淚無聲無息地落了下來。

  宇文尚,你不要臉,你無恥。沈駱在心裡頭一遍又一遍地罵著宇文尚,到最後,手上發了狠,一甩蓋在頭上的薄被,狠狠地拍打著床,似要將這床給拍出一個洞來一樣。

  沉浸在煩亂心緒中的沈駱壓根沒發覺屋門被人打開,壓根沒發覺進了屋子的宇文尚。直到聽到熟悉的一聲駱兒的時候,沈駱狠命拍打床鋪的手登時僵硬地停住,宇文尚來她屋子了。他來幹什麼,不在趙寧的床上好好呆著,來她這裡幹什麼。沈駱不理睬宇文尚,逕自翻了個身將甩落在身側的薄毯一股腦蓋在了自個兒的頭上。

  宇文尚看著如此模樣的沈駱,心裡越發疼。緩緩地邁步來到沈駱的床前,輕輕地坐在沈駱的床沿上,宇文尚沒有立即將那薄毯掀開。只是慢悠悠地出聲:“駱兒,昨晚上,趙寧端來一盤桂花糕,桂花糕裡頭摻了合歡散。”

  “你不要臉,別說了。”沈駱聽不下去了,宇文尚是想告訴她,趙寧是如何上了他的床,他如何幸了趙寧的麼?想到他與另外一個女子做著如此親密的事,沈駱就十分不痛快,除了對宇文尚的失望之外,還有對自己的恨意。為何她如此輕易地著了宇文尚的道?為何她要進皇宮,為何她要與他做那樣的事。

  “駱兒,你聽我講完。我沒和趙寧做那事,當我發覺不對勁的時候,硬生生壓下了那股感覺。駱兒,趙寧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和侍衛偷吃這項罪名足夠她死個一百次了。駱兒,我只有你一個人,那事也只能和你一個人做。”

  沈駱心裡頭的火氣並未消,只是聽到宇文尚最後一句話時,沈駱真真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個兒的心境了。

  好一番解釋後,躲在薄毯裡頭的沈駱依舊不聲不響,宇文尚嘆了口氣。只得伸出手用力將薄毯給一把扯了下來,當看到沈駱滿臉的淚痕時,宇文尚真恨不得打自個兒幾個耳巴子。他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讓駱兒在皇宮裡頭受欺負,怎想到駱兒這次進宮,第一個讓駱兒受委屈傷心流淚的竟是他自己。宇文尚,怎能不恨。

  沈駱雙眼瞪了下宇文尚,坐起身劈手就要奪過薄毯。不料,宇文尚將整個薄毯奪了過去一把丟落在地上。沈駱氣急,抬起右手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宇文尚的右臉上。盛怒之中,力道難免過大。只一瞬間,宇文尚右臉上便紅彤彤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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