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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姐姐,我好生羨慕你家。你爹爹只有你娘親一人,我娘親天天落淚,在我進宮前也好生囑咐我一定要討得殿下的歡心。禾苗最是討厭平白無故地去討好人,若是熱臉貼著的是熱屁|股那還好,若是貼到了個冷屁|股那多丟臉。唔,駱姐姐咱不談這個了。今兒個嬤嬤驗身就已將我給生生嚇死了。駱姐姐,你有沒有被嚇到?”禾苗一手拉住沈駱的手,十分親切地說了起來。說道後面驗身的時候小臉蛋已經不是今兒早上那般緊張而是分外的羞赧了。

  沈駱靜靜地望著禾苗,這個,劉嬤嬤並未給她驗身,她除了知道要將外褲里褲脫掉外還真不知曉有哪些其他動作了。

  看著禾苗害羞又十分期待地等她開口的神色。沈駱也不好拂了禾苗的面子,“這個,多羞人,禾苗你大半夜的說這個。”沈駱不能讓外人知曉她被宇文尚給劫了去,只得編出些模稜兩可的話來忽悠禾苗。

  禾苗羞赧褪去,雙眸隱隱泛著光。“怪不得驗身的嬤嬤要是宮裡頭德高望重的老嬤嬤呢,駱姐姐你想想,我們這幫秀女裡頭定有未來的太子妃。嬤嬤要把手伸到那個地方,多羞人。劉嬤嬤卻是看慣了,我們這幫秀女出來的時候可都紅了臉。倒是排除掉兩個人,杜太傅家的千金和敏敏郡主,這兩個人臉如常色。哦,對了。”禾苗說道這裡突然頓住身子疑惑地望著沈駱。“駱姐姐你驗身過後去哪了?我沒有看到你從那屋子裡頭出來。”

  沈駱穩住心神,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反手握住禾苗的手在上面輕輕拍了拍。“哪會呢?我從那屋子裡頭出來後就被帶到惠明宮了,約莫是你當時太過緊張沒有注意到罷了。”說罷後,沈駱對著禾苗笑得愈發燦爛。

  爹爹給的書上寫著,在不知曉情況之下,一定要說些模糊的話來。說的時候務必臉色如常最好笑的越發歡快,如此才可以將對方給忽悠過去。禾苗看似純樸簡單,可到底會不會人如相貌呢?這可不一定,皇宮裡頭的女子沈駱一個都不認識,不了解這些女子的底子,沈駱覺得自個兒萬萬不能輕易交心。

  “哦,駱姐姐說的對,我當時緊張極了。看我這腦子,駱姐姐怎會在皇宮裡頭瞎跑。駱姐姐,你人真好,以後禾苗就有伴了,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說些心裡話的人了。禾苗很開心。”禾苗將手從沈駱的手中抽了出來,雙手連連拍著高興地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看著開心得如此模樣的禾苗,沈駱心裡頭隱隱有些愧疚感。說不定禾苗真真是個純樸無心機的女子呢?

  可能是自個兒想多了,沈駱,皇宮裡頭的女子壞是壞,但不能一概而論啊。直直覺得心裡頭藏著兩個小人,一個小人在對她說,沈駱一定要對其他女子狠,這些女子對宇文尚可都是虎視眈眈的。而另一個小人則是扯著脖子紅著臉對她說,沈駱,為啥你把人想的如此之壞?你的心也壞了,你也是個有心計城府極深的人了。

  “小主,夜深了,請回自個兒的屋子。莫要壞了宮中的規矩。”外頭老嬤嬤的聲音傳來,禾苗一聽,臉色一沉,嘴角一歪。隨後聳了聳肩,對著沈駱做了個煞是有趣的鬼臉。沈駱看著這般模樣的禾苗搖了搖頭,而後朝著禾苗揮了揮手:“你回屋吧,不然我們都要被嬤嬤罵了。”

  禾苗再次吐了吐舌頭,然後朝屋門走去將屋門推了開來,看到站在屋門外板著臉的王嬤嬤,禾苗揚起笑臉,出口的語氣極是歡快,仿似不是被王嬤嬤罵了而是得了獎賞一般高興。“王嬤嬤,辛苦您了,這麼晚了還要來巡視。禾苗這就回屋子,您也快快歇息吧。”說到這裡,禾苗轉過身子對著沈駱笑了笑,“駱姐姐,我回屋了。你也快些歇息。”

  坐在椅子上的沈駱並未出聲,看著禾苗身影消失之後,沈駱抬頭看向並未有離開趨勢的王嬤嬤。沈駱思考片刻後,站起了身,輕柔地開口:“王嬤嬤,可是有話要對我說麼?”

  站在屋門外的王嬤嬤點了點頭,隨後踏進屋門,一手將屋門關了上去。

  “駱主子,老身得了劉嬤嬤的令,要好生照看你。劉嬤嬤是殿下的乳母,如此關照你定是得了殿下的令。如此,保駱主子在惠明宮一切安好自然是老身該做的了。老身在這裡勸駱主子一句,無論是東西廂房也好,還是惠明宮也好。都不要與其他女子接近,殿下的心意駱主子心裡定是清楚。”王嬤嬤說道這裡不說了,只是定定地看著沈駱。

  沈駱對著王嬤嬤煞是嚴肅地點了點頭,她是在提醒自個兒不要和其他秀女走近,禾苗剛才突然到訪實在是出乎意料。

  “多謝王嬤嬤的提醒,我以後定當注意。”

  “如此便好,夜深了,駱主子歇息吧。明兒上頭分配的宮女就會到各個主子的廂房。”王嬤嬤說罷後對著沈駱福身行了一禮,沈駱趕忙伸手扶住,王嬤嬤頭髮花白,定也是宮中的老嬤嬤了。“王嬤嬤,您年歲大了,在民間,可是要讓我們這一幫小輩敬仰的。私下裡,就無需這些禮節了。”

  站直雙腿的王嬤嬤臉上帶著笑意,果然殿下看中的女子真真是不同。相貌上清俊純樸淡雅,雖然沒有股艷麗的嬌美,卻是有股子一般女子沒有的感覺。那是一種落落大方有進有退的姿態,如此模樣的人兒,有資格坐上太子妃之位。

  “駱主子當真不一樣,老身告退。”王嬤嬤將沈駱讚賞了遍隨後躬著身子倒退離開屋子,走時雙手將屋門給結實地關了上去。

  重新坐回椅子上的沈駱頭疼地按了按額頭,在皇宮裡頭做事必須一板一眼。宇文尚,我本是有話便說,從不藏著心事的人。現在為了你,不得不適應皇宮裡頭的規矩。你以後要是對我不好,我便……沈駱再次頭疼,她能怎麼樣?把宇文尚的命根子給剁了麼…

  此時此刻在御書房與父皇商討政事的宇文尚莫名打了個噴嚏,看著父皇關心的神情時,宇文尚只得摸了摸鼻子。

  “尚兒,這天變化地厲害。白日裡還是略熱,到了晚上起風就冷了。你多注意自個兒的身子。”

  宇文尚擺了擺手,“父皇,兒臣身子好的緊。不礙事。倒是您要多注意自個兒的身子。”

  月翔皇帝則是將手中的奏摺給合了起來,本是坐直的身子靠在了明黃色龍椅上。“尚兒,你的提議雖然好,但太過激進了些。太尉也曾經立了大功,再者將他調離,誰來接任他的位置?”

  本是站著的宇文尚突然一下子跪地,“父皇,二弟久居皇宮,家宴也不怎出席。何不讓他領了太尉手中的兵權,將月翔兵權一分為三,由父皇,二弟和兒臣分別掌管。”

  靠在龍椅上的月翔皇帝身子倏地坐直,思量過後,竟是大笑出聲。“尚兒,你心胸如此寬廣,將月翔交給你,我也放心。”

  “父皇,二弟本就品行純良。母后那裡我自會去解釋。”

  月翔皇帝被兒子一語說中心事,哎,年輕時的優柔寡斷讓他失了心中真正歡喜的女子,還負了另外兩名女子。不由得,月翔皇帝抬頭又往昭陽宮看去。繡繡,你可還在念經拜佛?你可知道我總是去你那裡,透過窗戶看著你。你卻把門關著,我不敢擅自闖入怕惹你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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