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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時候白蔓清也變得如此能言善辯了,這話說得冠冕堂皇,若是自己再解釋下去倒顯得自己有些虛偽了。罷了,愛信不信,反正太子妃她們這東西廂房的人都當不成,這**千金不知道宇文尚心中早已經有了歡喜愛慕之人。

  “我去何瑩那屋了,你自己要麼去吃午膳要麼躺一會兒。”白蔓清站起身與沈駱說了這麼一句就邁向屋門。沈駱傻眼了,白蔓清和何瑩一夜之間已經變得這麼要好了?同自己一道來皇宮的時候,白蔓清可是恨透了何瑩這人啊。沈駱就怕何瑩故意與白蔓清套近乎,等時候一到,再加害下白蔓清踹她一腳,等到那時,真真就是晚了。

  沈駱起身,快速地一把拉住白蔓清。“你去何瑩那作甚?和她走近對你不好,她對一切都不動聲色,看不出悲喜,你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終究會吃苦頭的。”

  一把甩落沈駱的手,白蔓清睨了眼沈駱。“我怎會在她那吃苦頭,我現在已經不敢奢望太子妃了,有了你這個即將上位的表姐,誰還敢給我苦頭吃。哦,對了,你身上的衣裙挺漂亮。”說罷,白蔓清不再理會沈駱,手一推屋門,邁步離去。

  沈駱低頭看了眼穿在身上的淡紫色衣裙,在宇文尚那邊受氣,回了屋子依舊受氣。煩躁地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不把心中這股子悶氣全數發泄掉,心裡十分不爽快。她到底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至於這麼耍弄她麼。白蔓清說得輕鬆,自己不敢奢望太子妃了,一股子酸氣蔓延在整間屋子。沈駱怎麼可能在這樣的環境下睡得了覺,皇上皇后舉辦的晚宴,自己又推脫不了。皇上不知道性子如何,可當了一國君主的皇上,那性子能好到哪裡去啊。皇后,整一個笑面虎,今兒個她定是看到她兒子和她一起出現在御花園,心中不舒服了,故意推遲叫她起身,讓她平白無故又受了罪。

  沈駱狠狠抓了把自己的頭髮,罷了,出門散心去。東西廂房後邊還有一處小花園,千金們現在估摸著都呆在自個兒的房裡。現在最是需要找個安靜的不壓抑地地方放鬆一下。

  推開屋門,沈駱邁步去往東西廂房的後邊的小花園。

  東西廂房後邊的小花園並無御花園繁美景致,少了爭妍鬥豔的美卻多份安逸平和的美,沈駱彎著腿閉著眼睛舒適地靠在一顆碧綠的大樹幹上,耳邊聽著溪水流淌的悅耳叮咚聲,一聲長嘆自嘴邊溢出。

  要是爹娘知曉了自己在皇宮中如此受罪,娘親肯定要掉眼淚了,爹爹呢估計要說她沒用,肯定要說,我沈涼的閨女兒怎會笨到被人家給欺負呢?人家欺負你一尺,你就欺負人家一丈,加倍地討回來。哎,爹爹啊,不是她沒用。宇文尚她可以欺負麼,連一絲一毫都欺負不了,還要欺負一丈呢。

  正當沈駱極度鬱悶的時候,一道婉轉悠長的蕭聲自小溪對面的竹林中傳來,這簫聲不似宇文尚那麼霸氣昂揚,透著股清脆婉約的美。靜靜的緩緩地,混著溪水流淌的聲音,恬靜安然。心中的一股悶氣竟也隨著那簫聲神奇般的散了去,沈駱睜開了眼,看向小溪對面,奈何只聞得簫聲,看不到人影。到底是何人在竹林中吹簫,若不是小溪隔著兩岸,沈駱真想到對面竹林那一探究竟。

  真沒想到,在如此複雜勾心鬥角的皇宮還能聽到如此安逸的簫聲。這樣的人更應該隱居,書裡面都是這樣講的,淡泊名利之人才能安然處世。有許多有才能的人看不慣官場的是是非非,帶了家人隱居山野。沈駱嘴角含笑,或許是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吧。

  今兒的風不似前幾天那般熱,帶著股舒爽的涼意,沈駱靠在大樹幹上放鬆了好一會兒。整個人心神舒爽,不再像剛才那般鬱悶煩躁了。伸展手臂,抬起頭,笑眯眯地睜開眼,沈駱萬萬想不到,宇文尚這無恥之徒居然出現在了東西廂房的後花園,老天能告訴她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宇文尚左手撐在沈駱靠著的大樹幹上,右手垂在身側。帶著股涼意的風吹過,帶起了宇文尚額前的屢屢髮絲,整個人仿似剛睡醒一般帶著股慵懶,雙眸微微眯起,鼻端呼出的熱氣盡數噴灑在沈駱的頰畔。

  媽的,就算是要拿她當人肉靶子,就算要保護心中歡喜的女子也不用如此盡心盡力吧?宇文尚,你演戲演的真夠好的,沈駱看著漸漸西斜的日頭,要是東西廂房的女子出了門一不小心來到這後花園,若是打掃東西廂房的宮女一不小心看到了這一幕。給沈駱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了啊。

  千百個不妙的場景自沈駱腦中極快地閃過,抬頭看著慵懶地透著股魅惑勁兒的宇文尚,沈駱不耐地問了出來:“宇文尚,你心中早已經有了歡喜的女子了是吧?”

  一陣笑聲自宇文尚口中溢出,身子越發離沈駱近了。“除了膽子大些,原來還挺聰明的。”

  她就知道,宇文尚拿她當人肉靶子轉移眾位千金的仇恨來了,就為了他歡喜的女子。

  08、曖昧

  抬眸狠狠地瞪了宇文尚一眼,宇文尚這個無恥之徒真拿她沈駱當人肉靶子了,言語之間一點愧疚都沒有,一派理直氣壯。沈駱伸出垂在身側的手使勁地推搡著宇文尚寬闊溫熱的胸膛。不曾想到,越是用力推拒,宇文尚身體前傾地愈發厲害。從沒有如此吃癟的沈駱怒了,心中積累的怨氣騰騰騰地直往上冒,出口的話語再也不似先前那般溫諾恭敬,甚至帶了幾分兇惡女子的氣勢。

  “宇文尚,你給我滾遠點。拿我當幌子,明面上,大家都以為你中意的是我。為了保護你心愛的女子,你當真是不擇手段。你就不能選別人麼,偏偏選中我。”沈駱說到後來聲音愈發大了,鼻端呼出的氣息也不穩,隨著涼風盡數噴灑在宇文尚的臉頰上。

  宇文尚嘴角的笑意越發濃厚,看著被自己圈在懷中進退兩難正在撒脾氣的女子,宇文尚再也忍不住,伸手襲向沈駱的鼻子,在上面如羽毛一般地輕輕刮著。沈駱濃濃怒意被宇文尚的這番動作嚇得登時消散了個無影無蹤,今兒是什麼日子,宇文尚被鬼附身了不成?

  低啞的聲音自耳畔傳來,“今晚上的宮宴,準備表演什麼?上次出了意外事情,讓你逃了一回。恐怕這次你是推脫不得了。”

  莫名其妙轉移話題,沈駱的心砰砰直跳,腦子裡面亂鬨鬨的。宇文尚真真是她的克星,本來她來到東西廂房的後花園調節好了自個兒的情緒,宇文尚這殺千刀的突然冒出來,還與自己如此…曖昧。曖昧這一詞,沈駱頭一次真正體會到,沒想到她還未成年,就已經真實體驗曖昧了。

  看著臉蛋瞬間紅潤起來低著頭不講話的沈駱,宇文尚伸手扣住沈駱的下巴。雙眸直視沈駱的眼睛,女子撲閃撲閃的長長睫毛,雙眼透著一股迷濛。宇文尚只覺得心裡一窒,□一緊。兩人以這種曖昧的姿勢互相靜靜地凝視著對方,沈駱心緒如同一團打亂了的麻線,理不出頭與尾。

  相比沈駱的手足無措,宇文尚的思緒可謂是清明不已,短短的時間,他已將當前局勢和計劃對照,最後決定,且不說他與沈駱都尚未到成年之齡,饒是他身體已經到了成年之齡,沈駱身體怕是還未成熟。拋開這一點,現在的情形也容不得他急速推進計劃,靜觀其變,所謂慢工出精品,是他的終究逃不掉,無論她逃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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