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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瑩將嚇得不輕的白蔓清給拉了起來,走之前,略有所思的看了眼沈駱。白蔓清還未緩過神,壓根就沒在意太子要將表姐治罪的事。

  05、誘惑

  待眾人走後,宇文尚緩緩踏步來到沈駱身前,低下頭來俯視著沈駱,宇文尚個頭極為高大,被他這麼凝視著,沈駱覺得倍感壓抑。先前那股反問太子的氣勢登時小去了一半,寂靜像水墨畫般暈染開來,沈駱受不住了,雙拳一握頭猛地抬了起來。直直與深邃如海的眼眸對視,沈駱穩定下心神,“敢問太子殿下,民女所犯何罪?”

  宇文尚勾起嘴角輕輕哼了下,隨即退後了一點不再這麼逼迫地看著沈駱。“何罪?沈姑娘忘記剛才並未向本殿跪下行禮了麼?”沈駱懵了,瞬間想了起來,剛才她急於為白蔓清辯解,希望太子看在舅舅的份上饒恕了白蔓清,她並沒有如同一眾千金一樣跪下行禮。

  自小在家被爹娘捧在手心裡寵著,到了宮中遇到如此緊急的情況,規矩全部脫離腦海。沈駱自知理虧,福了□子,語氣柔軟:“民女得罪太子殿下非故意所為,望太子殿下海涵。”宇文尚仿似與沈駱對上了,偏偏不肯如此放走沈駱。抬頭看了下月色後眉眼一挑,隨即低下頭望著沈駱,漫不經心地開口:“哦?這麼說來,你並非故意,難不成是有意為之?”沈駱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絕對是故意的,沈駱自問和太子殿下沒有結下任何梁子,為何他今日百般作弄自己。這個天殺的,沈駱恨不得馬上回家,再也不要見到這個表里不一,外表正氣威嚴實則心胸狹窄之人。

  “這樣吧,你隨本殿下回東宮,先給本殿下洗腳,而後將東宮廳堂院落打理一遍。幹完後,你即可回到東西廂房。你表妹白蔓清的事不予以追究。”清清爽爽的一句話,沈駱恨得是咬牙切齒,雙唇緊緊閉著。如若她不答應,他就會繼續追究白蔓清的事。若是她答應,她好歹是沈家的長女,從未給別人洗過腳,還是個陌生的男人。

  “你隨我到東宮,就這麼定了。”宇文尚說完並未理會沈駱抬起腳邁步離去,沈駱對著宇文尚做了個鬼臉而後無可奈何地跟著宇文尚前往東宮。一入宮門深似海,沈駱這次總算體會到了。

  到了東宮後,宇文尚將沈駱交給小福子。小福子躬身連連點頭,隨後領著沈駱到東宮後院去了。小福子將早已備好的熱水倒入專門給殿下洗腳的水盆中,然後摻了點冷水在裡面。最後伸手試了下溫度,感覺可以了。對著沈駱點了點頭,“端著,隨我到殿下寢室。”沈駱接過黃金色的水盆子,這個水盆周身該不會鍍上了一層黃金吧?

  敲了敲屋門,小福子小心翼翼地開口:“殿下,水來了。”三道黑線自沈駱額前滑下,水來了,她一個活生生的人比不上一個水盆,比不上水盆里的水。

  裡面傳出低沉的嗯,小福子對著沈駱一招手,“進去吧,切不可再衝撞了殿下,小心自個兒的腦袋。”沈駱哦哦著連連點頭,小福子輕輕推開了屋門,沈駱抬腳跨過門檻而入,待到她完全進入太子寢室時,小福子在外頭又將房門給輕輕關上了。

  沈駱進入了月翔國第一美男太子殿下的東宮寢殿,這寢殿好生氣派。明黃黃地發亮,明黃色的刻著龍紋的柱子一左一右佇立在寢殿內。沈駱端著水盆左看右看,這麼大的寢殿,太子究竟在哪裡?

  “左邊進來。”低沉的話語聲傳來,沈駱循著聲音看向了寢殿左邊。寢殿左邊有一道紅棕色的虛掩著的屋門,沈駱邁著步子走了過去。水盆子抵著屋門,門吱嘎一聲開了,沈駱低頭而入。

  “太子殿下。”沈駱低頭福了□子,在太子面前萬萬不可失了禮數,虧已經吃過了,不能再吃虧。

  “起身這邊來。”沈駱抬起頭準備到太子殿下那邊時,映入眼帘的景致讓她駭得大氣不敢出。只見太子殿下半靠在藤木躺椅上,外袍已經脫掉,只穿著裡衣里褲。因為現在是夏天,天氣悶熱,裡衣是薄薄的,隱約可見那胸前的兩點。裡衣的領口已經被微微扯開了些,露出白皙細膩的肌膚,精緻的鎖骨。比女子還妖媚,沈駱霎時低下了頭。她從來沒有見到男子這幅模樣過,這太子白日裡一個模樣,晚上又是另一模樣。倘若說白日裡的模樣讓眾位女子艷羨,那麼,晚上的樣子可謂是男女通吃了。

  宇文尚不耐的睜開了眼眸,抬了下自個兒的光腳。“站在那邊作甚,等水涼了才給本殿洗麼?”沈駱立即被驚醒,將腦子中那股邪惡思想全數趕出腦門。幾步邁到藤木躺椅前,蹲□子,將水盆放在地上。伸手將太子的兩隻腳放入水盆中,撩著水灑在兩隻白皙的腳丫子上。

  “按下腳底。”

  沈駱撩水的手頓住,按捏下腳底?看著舒適地躺在藤木躺椅上的太子,上天給了他這麼高貴的身份,給了他這麼好的樣貌。怎麼就沒給他好的人品呢?在皇宮,身份壓死人,從來沒有幫人按捏過腳的沈駱捧起某人的左腳丫,一輕一重地按了起來。

  沈駱已經盡力而為了,可耐宇文尚並不滿意。“重一點。”沈駱一咬牙,乾脆使出渾身力氣按揉了起來,生生要把宇文尚的腳給按揉斷一樣。宇文尚是文武雙全,曾經又在邊境立下過戰功。在沈駱眼裡看來十分大的力道不過是給他撓痒痒一般,宇文尚眼眸微眯了起來,這就是當年的沈駱?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倒是沒怎麼變。

  “行了。”聽到宇文尚這句話時,沈駱停下了揉捏腳的手,不是剛捏了一隻腳麼?宇文尚左腳移出沈駱的手,雙腳掛著道道水珠。沈駱趕忙要拿架子上的干布,宇文尚擺了擺手,濕漉漉的雙腳直接穿上了明黃色的鞋子。

  從藤木躺椅上坐起身,寬鬆的裡衣因為這動作而傾斜了下,春光乍泄。沈駱再次看到了不該看的,立即低下頭做呆鳥狀。宇文尚寬大的右手勾起沈駱的下巴,沈駱被迫迎上了他的眸子。不自覺地再次瞄向了那傾斜的裡衣,沈駱耳根子刷的一下紅了。長這麼大,從未與陌生男子如此近距離接觸過。男女授受不親,太子您讀的聖賢書都白讀了嗎?

  “端著水盆子出去,將東宮廳堂和院落打掃一遍,即可離去。”說罷,宇文尚放開勾著沈駱下巴的手,走向了裡間的棕色大床,床帳是白色的輕紗。女子的床帳才會有輕紗,她弟弟都沒有床帳,說那是女人用的東西。不曾想,這個威名美名月翔的太子居然用女人用的物什。

  “怎麼還不出去,難道想要侍寢?”侍寢?沈駱知道那是啥意思,從小她就在茶館裡頭聽先生講故事,裡面說到過侍寢。蹲□子立即端起水盆子,匆匆離去。宇文尚的嘴角再次勾了起來,挑開輕紗,躺在寬大的床上,深邃如瀑的雙眸望向屋門。

  小福子接過沈駱手中的水盆,點了下靠在角落邊的掃帚。“沈姑娘,請吧。”沈駱眼角抽了抽,她怎麼這麼命苦啊。太子無恥,伺候他的隨身太監也是個冷心腸。聳了聳肩膀,沈駱認命,拿起掃帚先打掃起了廳堂。小福子並沒有離去,站在一旁不吭聲默默地看著沈駱。沈駱低著頭開始認真打掃起來,東宮廳堂很大,還要打掃院落。她今晚是別想休息了,沈駱嘆了口氣,她好想回家。沈家哪有人敢這樣對待她啊,她也是沈家的大**唯一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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