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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不感動是假的。她有今日,的的確確是容樞的庇佑。她溫順的倚在他的懷裡,哪裡有平日的嬌氣。

  她喜歡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

  “容樞,謝謝你。”謝謝你在我的身邊,讓我不再害怕。

  國師大人親了親她的發頂,臉上是求歡的溫情和笑意。真乖啊,知道他的好就夠了。

  乖乖待在他的身邊,什麼都不用管。

  “就這樣?”國師大人挑了挑眉。只是口頭上說一句謝謝。

  錦畫又不傻,自然知道這容樞話語中的含義,簡直是滿滿的求歡。沒有以往的嫌棄,錦畫踮起腳就環住了他的脖子,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輕柔的吻在下巴處落下,卻讓他整個人都戰慄了起來。國師大人享受此刻的溫存,大掌扣住她的腦袋,讓她的整個人都靠在他的懷裡。

  “初雲是朕最親近的人,朕想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不管能不能替她找到一個好夫婿,她都希望她不再為楚恆遠煩惱。

  國師大人聽言,心情倒有些不悅了,他低頭撫著她的臉,拇指在她小巧的下巴處摩挲,一雙黑眸緊緊的凝視著她,仿佛是要將她吸進去,“最親近的……那我呢?”

  我在你心裡,是什麼樣的位置?

  錦畫呆愣,看著他這副“如果我聽到不喜歡的答案就不放過你”的眼神,不由得縮了縮腦袋。

  他……錦畫咬著唇不知道怎麼說?

  “乖,我要聽。”他將唇覆到她的耳畔,用一種極為溫柔的聲音誘哄道。

  錦畫不由得神色緊繃,聲音軟糯道:“朕……朕忘了。”

  她真的忘了。

  國師大人擁著懷中嬌軟的身軀,喃喃道:“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很快。

  錦畫聽得一頭霧水,呆呆的倚在他的懷裡不敢動,“嗯。”她也想記起來,自己當初喜歡他的那種感覺。

  既然已經做到最後一步,將自己的身子都給了他,那她……應該是很喜歡吧。錦畫眉眼染笑,雙臂環著他的窄腰暗暗想著。

  ***

  大昭國素來與西衡國來往密切,聯姻之事亦是常見。

  見到西衡使者的時候,錦畫愣了一下。

  沒想到這西衡使者還是一位風度翩翩的俊雅男子,這一身得體的雪色錦袍襯得此人如芝蘭玉樹,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容樞此人素愛白袍,她從未見過有人比他更為適合的,可是這個男子與容樞相較,竟然毫不遜色。

  舉手投足間盡顯風度,錦畫看得賞心悅目。

  “這西衡國的男子都長得像使者你這麼俊嗎?”這話沒經過大腦就說了出來。

  在場的官員皆為一愣。

  楚相更是右手一顫,杯中的酒都差點撒了。莫不是此番看上這西衡使者了吧?真是不讓人省心的陛下,有國師大人就夠了呀。

  西衡使者微微含笑,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更為勾人。早前他就聽聞,這大昭的曦元帝嬌縱不羈,若不是有那國師輔佐,只怕這大昭早已被弄的烏煙瘴氣。

  可是今日一眼,這分明是一個天真單純的少女,所有的心思都寫在臉上。

  這樣的女子,哪裡會適合這皇位?

  不過……這曦元帝已繼位快兩年了,竟仍保持著份少女的純真,只怕……是被保護的太好了吧。

  目光落至曦元帝右下座的白袍男子,白玉面具遮面雖然讓人看不清神色,但是執著酒杯的手指卻是指腹隱隱泛白。

  唇畔的笑意更甚。

  這倒是有趣。

  今日盛宴錦畫十分盡興,這西衡的使者不似別的官員那般迂腐,談吐不凡,讓錦畫聽著頗有興趣。

  對於西衡國,她雖然沒有過深的了解,但是聽聞西衡國民風開放,一些習俗極為有趣,她很是嚮往。

  關在皇宮裡太久了,覺得哪裡都比這裡好。

  夜宴之後,便將這西衡使者安排在鴻鳴閣,那處特為別國使者準備。

  錦畫偶然聽得一陣簫聲,便按捺不住走出了寢殿。

  外頭的雪已經停了,枝上積壓著厚厚的白雪,好似輕羽,錦畫看著寒梅間立著的白衣男子,一陣恍惚。

  錦畫皺了皺眉頭,微微垂下眼帘,這畫面,好像有些熟悉……是容樞嗎?

  “參見陛下。”男子從容的走到她的身前,恭敬的行禮。

  錦畫回神,看著這西衡使者微微頷首,“不必多禮。”似是想到了什麼,繼而道,“朕還不知使者名字呢。”

  “在下姓顧,雙名嶼之。”

  顧嶼之,倒是個好名字。錦畫心中暗暗念著,見此人一直看著自己,便有一種渾身發麻的感覺,遂問道:“你……你看著朕作甚?”

  後者聽言微微一笑,謙和道:“有些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錦畫素來喜歡直慡的性子,便道:“有話直說,不必拘束。”

  顧嶼之含笑看著眼前的女子,“在下看陛下神色異樣,可否伸手讓在下瞧瞧?”

  錦畫聽得一頭霧水。

  “在下略懂醫術。”

  錦畫稀里糊塗的將手伸了過去,片刻之後,錦畫看著他微皺的眉頭,心中有些不妙,問道:“朕……沒事吧?”

  她的身子素來不錯,飲食起居全是由靈犀把關著,想來是不會有異常的。可是看他這副模樣,不像是騙她吧。

  再說這廝也沒有理由欺騙她吧。錦畫暗暗蹙眉。

  顧嶼之斂起笑意,正欲開口,身後便傳來一個聲音——

  “陛下真有雅興,這麼晚出來賞梅。”

  聽著這清冷悅耳的聲音,錦畫身子一顫,然後才淡定道:“國師你不也是如此嗎?”

  國師大人抬頭看著紅梅下的白衣男子,如墨的眸子驟然一緊,緩緩吐出一句話:“西衡使者的簫聲倒是不錯。”

  顧嶼之淡淡撩唇,行禮之後遂道:“雪夜紅梅,便按捺不住,可是擾了國師的美夢了?”

  國師大人毫不顧忌的執起錦畫的手,將那軟弱軟弱無骨的小手納入掌心,“小貓兒淘氣跑了出來,便出來尋尋……”他看著眼前的男子,繼續道,“沒有貓兒,可是無法安睡。”

  早就聽聞這曦元帝與國師的關係不一般,如今看來,果真是此言非虛。顧嶼之從容淡然,拱了拱手,“不打擾國師您尋貓了,在下略有困意,先行告退了。”

  見這顧嶼之三言兩語便走了,錦畫心裡可是痒痒的,方才他的話可還未說話呢。

  自己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見眼前的少女心不在焉,國師大人眸色一沉,語氣卻是溫柔的,“若是陛下喜歡,微臣可以去學。”他伸手覆上她的臉。

  錦畫聽言一愣,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而後卻是哭笑不得。心想著這廝不會是以為自己看上那西衡使者了吧。

  “朕沒別的意思。”

  聽著這般嬌嬌弱弱的語氣,國師大人的心都軟了,薄唇一勾,道:“微臣自然是知道陛下無意。”

  雖然他不喜歡他的小貓兒看別的男子,但是他也知這只是純粹的欣賞,別無他意。

  心裡頭不舒服,卻是真的。

  “對了。”錦畫突然想到了什麼,抬眼瞧著容樞,“方才那顧嶼之說朕身子有些異樣,可是這幾日御醫都說一切如常,怎麼會……”話未說話,錦畫卻覺著這容樞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怎……怎麼了?”她清楚的感受到腦袋上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國師大人低頭看著她的眼睛,熟稔的揉著她的發頂。

  見她不語,錦畫心中的疑慮更大,試探的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倒不信他會害自己,畢竟她有感覺,這容樞對自己絕對不會有謀逆之心。

  可是這種被瞞著的感覺非常的不好。

  纖白的手指自額頭留戀至臉頰,清冷的話語宛若碎玉,“你身子並無異樣,只不過……體內有蠱。”

  蠱?

  錦畫愣愣看著容樞,“那這蠱……”

  “不會傷身子,只不過會忘記一些事情,還有就是愛睡覺。”他輕笑著,親昵的颳了刮她的鼻子。

  錦畫還是覺得有些恍惚,若真的只有這樣,他為什麼要瞞著自己?

  “可以解嗎?”既然聽起來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蠱,那解起來應該不會很費勁吧。

  國師大人沒有回答,只是順勢將她攬進懷裡,“既然顧嶼之可以看出你身子有異樣,想必也有解蠱之法。”

  錦畫心頭一喜,露出腦袋問道:“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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