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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懷中人兒的小肚子終被餵了個飽,末了趙琰還餵了她小半碗鮮魚湯。

  這鮮魚湯是阿凝特意找徐白蒔要來的下奶的食譜,就為了小趙儀。平時就算趙琰不在,阿凝也會自己喝的,可今日……阿凝總覺得,他餵她鮮魚湯時,目光亮晶晶的好像別有目的。

  飯罷,趙琰抱著阿凝走進內室,阿凝道:“我還沒餵儀兒呢!”

  “他已經飽了,不用餵。”趙琰親了親她的小嘴,又低笑道:“你現在應該餵我……”

  一層層衣衫被男子慢條斯理地解開,仿佛在他手中逐漸盛放的一朵白蓮花。他好心給她留了最後一層又薄又透的棉質小衣,然後隔著一層布吻上她的身子……

  “琰哥哥……別……”被訓練久了,她現在在榻上自然而然就喚這個。

  趙琰見她羞得不行,抬頭咬了一口她的小耳垂:“都夫妻這麼久了,有什麼好羞的?”

  阿凝迷迷糊糊道:“你……你總是故意逗我……”比如不穿肚兜吃飯,比如,現下穿的這件,比光著身子還要來得讓人羞赧。

  趙琰笑起來,“哦,原來我家阿凝喜歡直接一點的。”

  仿佛為了應和這句話,後面他的確很直接。他將自己洶湧的熱情直接地、徹底地澆灌給她,力道又深又重……

  被熱流燙得渾身顫抖,她迷糊地昏睡過去時,才恍然醒悟,大約是這身衣裳讓他如此有“性”趣?明明是很正經的學生裝嘛……

  事後,嘉正帝也對著那身落在地毯上的青色長袍皺眉。

  他今日原本是想治她來著,她夜不歸宿,無視帝威,還不經過他同意就拜了歐陽陵做師父,對歐陽陵的熱情比對他多多了。結果她在他面前撒嬌賣乖,他就把自己的目的都忘了。

  都是這衣裳惹得禍。可想到小丫頭穿著這衣裳的模樣,他又有點蠢蠢欲動。

  被子裡的小姑娘如今跟剛出生的小羊羔似的,渾身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還信任地靠著他,露出安恬的睡容。

  他低頭愛憐地親了親那額角,這真是只愛引火的小妖精。

  翌日,趙琰一大早就上朝去了,後面又見了幾位大臣,到底惦念著小人兒,到了中午,還是趕回了熹寧宮用膳和午休。

  不出他所料,阿凝是畫了一上午的畫,若非趙琰來催,她連午膳都不打算用了。

  錦珠和王嬤嬤等人勸不住她,正發愁呢。這世上,也只有嘉正帝能管得住她了。

  趙琰微有酸意,嘆息道:“當年你跟我學畫,也沒有這樣拼命的。阿凝,同樣都是老師,你怎麼能厚此薄彼?”

  阿凝吞下他餵過來的桂花糕,細嚼慢咽地吃下去,這才慢悠悠道:“那時候年紀小,也沒什麼壓力。現在,我是有目標的。”

  趙琰頗有興味:“哦?什麼目標,說來聽聽?”

  阿凝瞧他一眼,“不告訴你!”

  嘉正帝絲毫沒有被忤逆的不爽,反而覺得小丫頭傲嬌地模樣實在可人愛,放下手下的筷子,捏住她的小巴,親進去,嘗到了桂花糕的甜味。

  *****

  四月,集賢院外的海棠花已經全開了,雲蒸霞蔚的,引來無數蝶舞蜂飛。

  阿凝坐在海棠樹下,手肘撐在書案上,抬頭看著天邊的夕陽,視野所及的宮闕殿宇、朱牆綠瓦,都在夕陽餘暉的籠罩之下,透著一股安謐的美。

  她今日身穿淡藍色長裙,外披白色紗衣,腰間纏繞著白色紅寶石綢緞,華貴而簡素。自從第一回穿青色長衫被治了一回後,她後來都乾脆女裝過來集賢殿,坦坦蕩蕩,倒也沒哪個說她什麼。主要也是她早有才名,這會兒拜歐陽陵做師父,大齊素來崇尚才藝傳承,眾人對此總會多幾分寬容。

  占有欲十足的嘉正帝也不忍拂逆她的意願,只一再強調要在眾學士離開之後過去。

  歐陽陵此時站在她後面,“娘娘畫得如何了?”

  阿凝有點苦惱地搖頭,“不好。”

  嘉正帝萬壽節在即,阿凝原本打算送一幅好山水給他。歐陽陵號稱“山林聖手”,所以她這段時日才格外勤奮,就想著萬壽節那日一鳴驚人呢,可她今日起手畫了一幅,怎麼瞧怎麼不順眼。

  歐陽陵低頭看她的畫,半晌後道:“娘娘這畫,細處畫得精細,但又想畫出尋常山水的磅礴大氣。魚與熊掌難以兼得。”

  阿凝道:“可若是用尋常手法來畫,又如何體現我這畫的獨特呢?”

  這是趙琰登基後的第一個生辰。他過去的生辰,她不是不知道,就是忘記了,這次須得好好表現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二火:其實你只要乖乖給我親/抱/疼/折騰,就是最好的表現了。

  阿凝:……我是有內在美的女子好嗎?

  二火:唔……我更喜歡衣裳內的美。

  阿凝:求不流氓= =

  ☆、第130章 萬壽禮(三)

  以前阿凝一直以為趙琰的生日在七月,這也是嘉正帝當年自己作死,為了騙尚在閨閣中的她出來和他幽會,編了個過生辰的藉口。

  阿凝第一回聽白姑姑說起趙琰是春天生的,還道她是記錯了,現如今他位登九五,君臨天下,他的生辰成了大齊朝舉國慶祝的萬壽節,哪兒還藏得住。

  知道真相後的阿凝,多少有點氣惱,可也有心疼。當年的祈王殿下也怪不容易的,每見她一面都得算計再三才可實現。

  因是嘉正帝登基後的第一回生辰,除了滿朝文武、國中諸路都送來壽禮之外,就連周邊諸朝貢國也都派了使者前來慶賀,這個暮春,上京城異常熱鬧。

  萬壽節前夕,姜氏遞了牌子進宮,一來是想瞧瞧多日未見的三個外孫,另外還想親口告訴阿凝,吳琴玉有了身孕的喜訊,二來是想問問阿凝給皇上送壽禮時有沒有什麼忌諱。

  結果姜氏見到了三個外孫,甚至見到了嘉正帝,卻沒看見阿凝的影子。

  趙琰道:“阿凝這幾日時常不在熹寧宮,去向連朕也瞞著。不過朕派了不少侍衛跟著她,安全是無虞的,岳母不必擔憂。”

  姜氏聽著簡直膽戰心驚,暗道這丫頭膽兒肥的,連皇上都敢瞞!她默了默,忍不住道:“皇上,娘娘從小在榮府里嬌慣任性了些,這都是臣婦教導不利之過。還望皇上能多多寬容,不要跟她計較。”

  趙琰笑道:“朕也一樣是慣著她的。朕對她從來不是寬容,而是縱容。”

  姜氏:“……”

  身後立著的陳勻:皇上,您的帝威已經掉了一地……

  *****

  萬壽節這日,嘉正帝在麟德殿中接見各朝貢國使者並各路重臣,各國五花八門的禮物層出不窮,大家各顯神通,就想著能通過壽禮給新帝留個好印象。就有那麼一份,頗引人注目。

  大齊以南的一個叫安南的朝貢國,送來一位體帶異香、能歌善舞的美人。這女子是安南王的小女兒,名喚香珠。這位香珠公主人如其名,剛一進殿,眾人就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再看其人,膚白如雪,眉目如畫,額間綴著一顆亮晶晶的珍珠,一雙眼睛竟是深紫色的,幽幽泛著瀲灩的光芒,叫人一看就仿佛會被吸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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