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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凝看他一眼,他眸色沉靜,仿佛一汪再也激不起波浪的碧潭水,“他不會放過我的,阿凝。我、趙琮、甚至包括和趙琮走得近的趙瑀,都逃不掉該來的命運,只是早晚而已。我見你的機會沒多少了,所以今日才忍不住來找你。”

  他說的“他”,指的是誰,他們心知肚明。

  “不過,阿凝放心,他不會傷害你的。他的冷血殘暴,只是對外人而已。”

  趙玹走近她幾步,低聲道:“阿凝,無情是帝王的本性,就像當年的韓皇后寵冠六宮數載,誕下四位皇子,後來卻葬身火海,含冤莫白二十年。我說這些不是為了嚇你,也不是妄想動搖他在你心裡的地位。我只是想告訴你,若是他有一日對你不好,即便我不在了,也會有人幫你的。”

  阿凝有點不明白,趙玹卻已經退了開去,朝她行了禮,欲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一陣疾步行走的腳步聲,嘉正帝以及一行隨侍很快出現。趙琰一身紫色繡龍紋錦袍,俊美的容顏上面無表情,帶著幾分肅然和威儀。

  他腳步很急,待看見趙玹時,二話不說,冷聲道:“傳旨,平王患有傳染性疫病,令其禁足王府好生修養,沒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平王府半步。”

  立刻有侍衛押著趙玹離開。趙玹倒是一身泰然,視線平靜無波,就這麼離開了儀瑛殿。

  嘉正帝冷著臉立在那兒,阿凝抱著兒子,瞧他一眼,只覺得這男人不知怎麼了,怎麼瞧著滿滿都是嚴厲冷漠。

  這是做皇帝做久了,逐漸養出的威勢麼?

  她撇撇嘴,心道她才不吃他這套呢。他既然此刻心情不好,她避開就是。

  阿凝遠遠地朝他行了禮,就施施然繞過他回去殿中。趙琰看著她的背影,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

  *****

  這日夜裡,阿凝餵了小趙儀母乳,哄著他睡著後,便坐在燈下寫信。

  若是祖母聽說趙玹得了疫病,難免讓她的病雪上加霜。她親手寫封信,讓人送去榮府,也讓他們安心。

  對於趙玹來說,能安安靜靜待在府里,也是一種幸福吧。

  寫完這封信後,阿凝又忽然想起秦晚馥來。便又動手給她也寫了一封。

  她懷孕時給岳州送去一封信,滿以為仍然不會有回音的,不料這次馥兒卻回了她的信,道是袁欽對她很好,她如今帶著兒子就在岳州陪著婆婆,並且隱晦地提及,若是方便的話,希望阿凝能幫一幫她的夫君。阿凝欣然之餘,自然是答應的,知道馥兒的孩子身體不太好,便賜下了許多滋補的藥材送去岳州。

  現下是年關,想必馥兒也忙著府里的事情,阿凝的信便也不長,寫好之後喚了錦珠來,讓她明日就派人把信送出去。

  忙完這些,阿凝便有些睡不著了,隨手拿了本書來看。不知過了多久,錦珠進來剪了燈芯,勸道:“娘娘早些歇著吧,小心傷了眼睛。”

  阿凝醒轉了神兒,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天,“皇上還沒回來麼?”

  錦珠道:“皇上派人來傳過話兒,今兒不回熹寧宮了。”

  “哦。”她點點頭,放下書道:“那就熄了燈歇息吧。”

  睡得半夜時,阿凝忽然驚醒了。身上壓著的重量讓她呼吸不暢,她看清了壓在身上的人,嗚咽一聲,小手推拒著,“皇上……不要。”

  男子漂亮的眼睛在夜色中亮著火熱的光,他解下她的腰間束帶,把她的雙手在後面縛住。

  她的腰早就恢復以前的纖細如柳,可還是樂此不疲地用特製的腰帶日夜束著腰腹。這種腰帶柔軟卻堅韌,十分牢固,這會兒綁在手上,她是怎麼都掙不脫的。

  “皇上……別啊……啊——不要啊…”

  他竟然……

  趙琰也沒想過還會有這樣的好事,能嘗到這樣的甘甜。

  想當初,這裡是專屬他的,現在卻沒這個福氣了——三個兒子都搶不夠的,哪兒有他的份兒?事實上,阿凝也只是用母乳餵趙儀一個而已,另外兩個她也是無能為力的。

  皇家不興自己餵奶的,但也是徐白蒔說,三皇子的確太瘦小,喝母乳更有好處。

  每日凌晨,小趙儀都要醒來喝一回奶的,這下被他爹搶了去,到時候只有哭的份兒了。

  趙琰出聲威脅道:“說點好聽的來,我可以考慮給那小子留一點兒。”

  阿凝的臉色紅得能滴出血,“你……你無/恥!”

  趙琰笑了,用力捏了一把。她痛得叫出聲,眼淚花花都要出來了,“你欺負我!”

  嘉正帝天生就是吃軟不吃硬的,阿凝也是腦子發熱了才會這樣跟他犟。這些日子他被她冷落太久了。今日又被她弄得心煩意亂,故意撇下話說不回熹寧宮,結果這丫頭就老神在在地自己睡了,他覺得自己被她欺負慘了好嗎?到頭來成了他欺負她?

  “嗯,對,我就是欺負你。”男子的話有點涼颼颼的,聽著莫名讓人毛骨悚然。

  阿凝覺察到他不對勁兒,不過已經晚了。趙琰欲解她的衣裳,阿凝急了,連忙道:“別呀別呀!好皇上,好夫君,好相公!你想聽什麼好聽的,我都願意說!”

  趙琰停下手,見她屈服地這麼快,看著自己的眼睛水汪汪的,像只乞憐的貓兒,一時覺得好笑,唇角勾了起來。

  “叫我的名字。”

  阿凝抿了抿唇,忍住破喉而出的聲音,“趙……趙琰。”

  自從生產時她無意中喚出他的名字後,男人就喜歡上了這個稱呼,但也不止步於此。他又道:“換一個更親密的。”

  更……更親密的?阿凝私下揣摩了一番聖意,試探道:“琰……琰琰?”

  ……好女氣的名字。阿凝自己都惡寒了。

  趙琰挑眉道:“你當初是怎麼喚寧知墨的?”

  “墨哥哥啊!”阿凝脫口而出,忽然意識過來,原是他是想她喚他……

  聽到她嬌軟甜糯的聲音喚這個稱呼,趙琰的臉又垮了下來,手上又開始使勁兒。

  “啊!疼啊!琰哥哥,琰哥哥!別這樣……”

  趙琰聽著天籟般的聲音,緊蹙的眉才鬆開來。他低頭親了親她的唇,“寶貝兒,以後私下裡都要這麼叫我,不許再喊寧知墨這個稱呼。知道了?”

  除夕夜裡群臣夜宴,趙琰欲給靖北王世子賜婚,寧知墨卻長跪不起,說他無心婚嫁,已徵得靖北王同意,從族中過繼了一個孩子到名下,日後可繼承爵位。

  他心裡想的什麼,趙琰一清二楚。只不過此刻躺在身下的小傻子,什麼都不知道而已。

  阿凝的確不知道,心道他這吃的是哪門子飛醋?

  在她心裡,寧知墨真的只是哥哥罷了,除了小時候的“胡鬧”之外,寧知墨在她面前從未表現過什麼心意,她成婚時,寧知墨還送了她禮物呢。

  不管如何,此時情勢所逼,她只有點頭的份兒,然後又可憐兮兮嬌俏軟軟道:“琰哥哥,我手綁得疼,你鬆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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