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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曾將此事告訴趙琰,只是避免不必要的糾結而已。她那個夫君麼,瞧著好像很溫雅有風度,其實很愛吃醋的。

  趙玹身後站著的許漣晴亦是一身素淨而不失端雅,她有些愣神地瞧著阿凝,不得不讚嘆對方好顏色。在閨中時,她就聽她大嫂林蘊說過,祈王妃是位絕色女子,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平王對她以及兩個側妃都從來不苟言笑的,今兒卻對這位祈王妃這樣和顏悅色。許漣晴瞧在眼裡,心中掠過幾分酸澀。

  阿凝接過藥之後,趙玹也並無多餘的話,很快就各自換了轎子進宮。對此,阿凝覺得很好。趙玹若是早點能做到這樣進退自如,他們自小的交情也不必走到如今這種疏離的地步。

  這時候,太醫院的人幾乎都聚集在華陽宮裡,正與薛臨澗圍在一起商討對策。內室中,景元帝半夢不醒的,榮貴妃正在餵他喝藥。

  阿凝進去時,一眼就看見守在外間的諸皇子中,趙琰以長子的身份坐在最前面,一夜未眠讓他清雋的眉目染上幾分倦色。

  趙琰帶著她去裡面給景元帝行了禮,隨後,阿凝便同文清瑜和許漣晴她們站在一處,守在滿是藥味兒的屋子裡。

  說是侍疾,但有榮貴妃在,怎麼都輪不到她們。也不知過了多久,阿凝覺得腿開始發麻了,低垂的視線中,她恍然看見一旁的文清瑜寬大的袖子裡動了動,似乎是揉了揉後腰。文清瑜昨夜就進宮了的,想必已經“罰站”很久了。

  阿凝正想著不知還要站多久,忽然看見趙琰對林海低聲說了幾句什麼。他說完後,便朝阿凝走過來,“可以走了。”

  二人就這麼離開華陽宮。

  這場大雪仿佛下得沒完沒了了。放眼一望,朱牆畫棟,碧瓦雕甍,都籠罩在一片茫茫的雪白中。一早上就有內侍把地上的雪清掃乾淨,可這一會兒工夫,又積上薄薄的一層。

  時而有巡邏的侍衛隊從旁經過,看見趙琰時俱低頭行禮。趙琰走在前面,阿凝無聲地跟在後面,皇宮實在大得很,阿凝開始還有心思欣賞一下雪景,後面走得久了,便只顧著低頭踩趙琰留下的腳印了。

  直到走到鳳傾宮時,趙琰才停下腳步,轉身把一直跟在身後的小人兒拉進懷裡。

  “終於離開他們的視線了。”趙琰長舒了口氣,俊臉透出幾分笑意,低頭對阿凝道:“這回進宮侍疾,大約要好些日子才能回府,我怕你會想我,所以把你也拉進來。站這麼久,腿酸了吧?”

  言罷,他就把人抱了起來,大步走進殿中。

  阿凝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還來不及計較他在言語上占便宜,就注意到他話語中透露出來的含義,瞪大了眼睛道:“要過好些日子才能回府?那也就是說,這回皇上……不會有事?”

  趙琰點點頭,把她放到榻上。

  阿凝狐疑道:“殿下就這麼肯定?”她方才在華陽宮,看見景元帝那個骨瘦如柴行將就木的模樣,著實覺得時日無多了。

  “有薛臨澗為主治大夫,要是這點把握都沒有,他就白瞎了他那神醫之名了。”趙琰淡淡說著,又把阿凝的雙手捧到掌中,輕輕揉了幾下,“小乖要凍壞了。”

  宮中不能騎馬坐車,從華陽宮到鳳傾宮,距離不短。

  阿凝任他揉著自己的手,心道,趙琰既然能把景元帝的病情都掌控在手裡,想必讓他不知不覺斃命也不是難事,可他卻一直拖著,不知是有什麼打算。

  趙琰一夜未睡,這會兒得抓緊時間補眠,以防華陽宮那邊又隨時急召他。他寬衣之後,不由分說也把阿凝的衣裳扯下來,只剩柔軟的小衣,把人摟在懷裡。

  “殿下,我在華陽宮待的時間那樣短,會不會不太好?”

  趙琰道:“沒的去受那份罪做什麼?讓你進宮來,是為了陪我的。”

  男子語氣淡淡,卻帶著某種從容與篤定。他把她嬌軟的手指放在掌心中把玩,時不時低頭親一下,也不知在想什麼。

  阿凝低頭埋在他胸口,輕輕聽著他的呼吸。

  “阿凝,你知道為什麼皇上鬧著要去太陵祭祀嗎?”

  皇帝一般祭祀,就在皇宮旁邊的太廟。太陵那是埋葬太/祖遺骨的地方,若非特殊原因,是不用去太陵祭祀的。

  阿凝搖了搖頭,道:“是跟……母后有關吧?”

  這個母后的稱呼實在很生疏。不過,趙琰聽在耳里,只覺得一陣莫名的開心。

  他親了親她趴在自己胸口的小臉,“對。當年皇上就是在去太陵祭祀的路上,第一次遇見母后的。”

  “那裡有他們最好的記憶,所以他想臨死前再去看看吧。”

  趙琰點點頭,又道:“有一段時間,我曾經十分相信自己根本不是皇上親生,不然他又怎麼會對母后和我們這麼狠心。現在又作出如此深情的模樣,豈非可笑。”

  阿凝抬起頭,卻見男子眉目雅致而疏朗,眸中不悲不喜,連一點嘲諷的意思都沒有,仿佛他只是一個旁觀者。

  “阿凝,我喜歡一個人,便會對她好一輩子。”他聲音低緩道。

  阿凝聽著他仿若嘆息的話,想起自己的夢境,眼睛忽然就濕了。她把頭埋進他懷裡,蹭了一下。

  趙琰的胸口被她小小的下巴弄得有點疼,伸手抬起她的頭,卻見她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仿佛要溢出淚。

  “怎麼了寶貝兒?”他驚到。

  阿凝搖頭不語,纖細的手指在他胸前輕輕撫摸了下。

  趙琰正欲捉住她亂動的手指,她已經頑皮地解開他的衣襟,露出前日她咬出來的牙印來。

  現在這印子還是很明晰,可見她當時多麼用力。

  她低頭看了看,忽然伸出舌尖來舔了舔。

  柔軟香滑的小東西擦在裸|露的肌膚上,讓他瞬間繃緊了身子。

  “阿凝……”他聲音低啞。

  “我也會對我喜歡的人好一輩子。”她抬眼看他一眼,雙手仍然扒著他的衣襟,低頭又細吻起來,很快,密密軟軟地吻落滿他胸口。

  她就是擅長作死吧。

  最後她抬起頭,他的眸光已經全暗了,大掌獎勵似的輕撫她微紅的臉蛋兒。阿凝笑了一下,忽然傾身上來,吻住他的唇。

  在這種事上,男人天生就喜歡掌握主動,特別是趙琰這種內心極度強勢的男人。他沒讓她放肆多久,嘴上依然吸吮著她的香舌,一手固著她的後腦,一手攬住她的細腰,猛的翻身把她壓住。

  她唔了一聲,雙手想阻止,他把她亂動的雙手固定在頭頂,解開她淡粉色柔軟的小衣……

  抱著嬌軟的小媳婦兒在懷裡,哪兒能補得了眠啊。

  這一年,阿凝的生日都是在“侍疾”中度過的。當日夜裡,鳳傾宮的白姑姑給阿凝做了一碗長壽麵,礙於皇上病重,也不好做別的慶祝活動。

  阿凝吃著面,才恍然想起,今年趙琰的生日似乎已經過去很久。而她在他出征的兩年,特意磨練過的長壽麵的烹飪手藝,還沒有機會顯一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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