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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

  “當初想必二公主殿下也見識過這一番,才對江大人一片芳心期許,這就是江大人表現自我的方式。”

  林探花用柔軟的細語,將江侍郎活扒人皮的勾當給描繪得特別美好。

  這一回連二公主的腿都軟了。

  早知道江周是這麼個兇殘的貨,說什麼二公主也不能上了這艘賊船啊!

  當然,此刻二公主還得淡定微笑,一臉的智珠在握。

  “你等等。”昭陽帝的關注點頓時就不是江周大逆不道扒五公主的皮了,而是用凝重的目光看著江周,霍然又去看五公主。

  “你說五公主對你說什麼?”

  “她說愛慕微臣。”江周陰冷地冷笑著說道。

  “你不是喜歡楚聽雲麼?!”昭陽帝的一句話,頓時就暴露出了皇帝的偏心。

  他明明知道當初五公主是多麼喜歡楚聽雲,可是卻總是能裝傻當做並不完全知道,甚至當楚聽雲這個當初曾經被他寄予厚望,喜歡得不得了的青年賜婚的時候,他也只想到了自己的長樂,直到長樂不要了,才想到了長樂的姐姐五公主。

  然而當楚聽雲拒絕,昭陽帝就再也不提這件事兒了,也沒有為五公主做主的意思,這態度昭然,五公主只覺得想想都心生抑鬱。

  反而此刻提到了楚聽雲,昭陽帝的臉頓時微微一沉。

  楚家這個姓氏,如今叫昭陽帝聽著就十分厭惡。

  雖然沒有證據表明當初楚采女的春藥到底是不是楚家給送進宮的,可是成也楚采女,敗也楚采女,昭陽帝已經因楚采女十分討厭楚家了。

  當然,想到了楚采女,昭陽帝就想到了那個楚家大小姐。

  他那日放肆了沉淪,著了楚采女的道兒,哪怕再想多子多孫,可是那樣的孩子也不想要。雖然並未知會趙皇后與昭貴妃,只不過偷偷叫人暗中去給楚家大小姐灌了藥,然而昭陽帝就是覺得心裡不痛快,這些日子以來,甚至都懶得聽楚采女姑侄在宮中如何如何艱難。

  因提到楚聽雲,他到底分心了片刻,就收回目光,用冷冷的目光看住了瑟縮的五公主,眯著眼睛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五公主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了。

  然而迎著昭陽帝嚴厲的目光,她顧不得自己脖子上纏得死緊的繃帶和叫人死過去的劇痛,猛地跪在了昭陽帝的面前。

  “父皇!”她哭得傷心極了,撕心裂肺一般地如同當初的四公主那般匍匐在夫君的腳下,抱著昭陽帝的大腿就開始哭訴道,“兒臣,兒臣真的沒有辦法呀!楚聽雲不喜歡兒臣,兒臣也是有尊嚴的帝姬,自然丟開了手去不要去想他。兒臣喜歡江大人,見了江大人才知道,什麼才是真的喜歡,兒臣真的沒有辦法呀!”她哭著哽咽著叫道。“兒臣也努力不要叫自己的心事叫人知道,也知道對不起二皇姐,兒臣一直愧疚,可是兒臣忍不住,忍不住自己的心啊!”

  她哭著磕頭,看起來可憐極了。

  兩個太醫已經瑟瑟發抖地縮在角落裡。

  這個時候聽見這等皇家秘聞,簡直就是要去死一死的節奏啊!

  “你在胡說什麼!”昭陽帝聽見這種哭訴,簡直是生平都沒有遇到過的事兒。

  五公主喜歡自己的姐夫?

  哦,不喜歡當初可能成為自己妹夫的楚聽雲,喜歡上了二公主的駙馬,自己的姐夫了?

  這無恥不無恥?

  皇帝可還要臉呢。

  “父皇,兒臣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兒臣曾與二皇姐說起,一往情深,這不是兒臣能控制的事。”

  當然,五公主經歷了江周的冷酷手段,是當真不想嫁給這位扒皮狂魔了。她現在都覺得渾身的血液在逆流,手腳發軟,此刻不過是想在昭陽帝面前裝可憐,越發顫抖著抹著自己的眼睛流淚道,“是兒臣的錯,兒臣不過是想要將心事都告訴給江大人聽。只是兒臣斷然沒有想過叫江大人為難。日後……”

  她頓了頓,淚流滿面道,“兒臣不會再愛慕江大人了。”

  “你都在江大叔面前什麼都說了,現在還裝什麼無辜啊。”長樂就撇嘴兒說道。

  “朕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下賤貨色。”昭陽帝基本的三觀還在,斷然接受不了五公主竟然這樣卑劣。哪怕五公主把自己的感情給說出花兒來,可是昭陽帝目光如炬,也看得出五公主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就是想著自己更優秀些,就想從二公主的手裡把江侍郎給搶走麼。此刻昭陽帝滿心的暴怒衝著的就不是膽大包天的江周,反而十分欣賞江周這一言不合就給五公主大刑侍候的戲碼。

  若江周真敢在二公主與五公主之間左右搖擺,昭陽帝就能叫他一個都撈不著。

  顯然二公主也很滿意江大人的反應。

  “我就說麼,江大叔一向都有進退的,怎麼會無緣無故去幹壞事兒呢?”長樂公主這一口一個江大叔的嘰嘰呱呱,叫得江侍郎渾身煞氣蓬勃,那雙陰沉的眼不時地掃過長樂的脖子。

  長樂到底知道這位有幾分厲害的,急忙往昭陽帝的身後躲了躲,還在繼續說道,“這是見江大叔不上套兒了,因此說不想嫁了。早知道對不住二皇姐,五皇姐您何必往外說呢?既然往外說了,就是心懷叵測,怎麼哭我覺得都沒用。”

  話糙理不糙,昭陽帝黑著臉微微頷首。

  “或許是楚采女素日裡教導的,都是如何搶奪別人的夫君吧。”二公主就淡淡地說道,“五皇妹與楚采女一向交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幾分楚采女的風采,也不是不能理解。”

  她口口聲聲楚采女的,昭陽帝越發嚴厲地看住了臉色慘白的五公主。

  五公主可知道如今楚采女不著昭陽帝待見了,此刻叫二公主提及,只覺得肺腑之間一片的震怒,本用可憐巴巴,柔情似水的目光求助地看向江周,想要這男子能看在自己的痴心的份兒上起碼救上自己一救,卻見這白皙陰冷的男子正眯著眼睛看過來,目光殺氣騰騰,頓時就令五公主瑟縮成了一團。

  昭陽帝見五公主這柔弱無骨,梨花帶雨的模樣兒,越發地就想到了楚采女的種種言行。

  “好的不學壞的學,真是不像樣。”昭陽帝頓了頓,努力壓著怒氣,看著五公主冷冷地說道,“皇后貴妃俱有美德,你偏偏要學楚采女的放誕無恥,朕真是對你很失望。”

  他頓了頓,居高臨下地看著抬眼央求著流淚的五公主,帶著幾分厭煩地說道,“今日之事,都是因你而起,朕不想再聽你的解釋。江周很好,二公主也無辜,只是此事也叫朕看見你們的忠貞,朕很欣慰。”

  他就先安撫了一下江周與二公主。

  江周頓了頓,沉聲謝恩。

  “至於你,這麼親近楚采女,你就服侍她去好了,沒有朕的旨意,你不必出來。”昭陽帝關了真愛,自然不吝嗇再關一個五公主,見五公主駭然地看著自己,便垂目緩緩地說道,“五公主放肆荒誕,行事不堪,杖責三十,削為……”他頓了頓,方才繼續說道,“不堪為公主表率,削為宗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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