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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前面有人的馬車陷進雪坑裡頭去了,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聽到青兒所言,如歌掀開了車簾,向著馬車的前方望去。

  只見在法源寺山腳下的那條小道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深坑,一輛看起來裝飾得十分簡單的馬車正停滯在深坑的位置。

  如歌掃了一眼馬車兩邊厚厚的積雪,頓時瞭然,看眼前的情形,定然是這輛馬車經過小道的時候車夫未曾留意到被大雪覆蓋住的深坑徑直行駛了過去,所以前面的兩個車輪深深的陷進了坑中。以至於馬車夫再怎麼揮鞭子,直揮得馬兒嘶鳴,也沒辦法將馬車拉出來。

  隨著如歌的馬車停下了前行的腳步,後面一輛輛的馬車聚集在了後頭漸漸排成了一條長龍。聽到後面馬車上人們的抱怨聲,前面的車夫似乎越發的急切了,抽動馬兒的鞭子聲越發的大了起來。

  看著前面的馬車顛來顛去幾乎要翻倒,如歌搖了搖頭,這馬夫恐怕是個新手,這般狠力的抽打馬匹,這馬也是有烈性的,受不得了,將人撂下來,一蹄子下去,恐怕命都要交待這裡。

  見那輛許久都沒有動起來的馬車,坐在車門口的青兒朝著走出來的如歌嘟囔道:“小姐,現在時辰可不早了,若是遲些個,恐怕這法源寺的大法會的時辰可就誤了!”。

  聞言,如歌點點頭,隨口朝著駕車的男子問道:“岩侍衛,可有把握將那輛馬車弄出來?”

  “回世子妃,自是能的”,若是這樣的事情的都做不到,自己又有何能耐呆在世子爺的身邊。

  “那便有勞岩侍衛給前面的車夫搭把手了”。

  “是”

  接下如歌的吩咐,原本坐在馬車駕車位上的男子放下手中的馬鞭,飛身朝著前方的馬車躍了過去。

  隨後,只見男子在馬車的車廂旁邊立定,兩手抓住馬車前面的兩個車輪,一抬,整個馬車便騰空而起,而後前邊的馬一拉,車子便遠遠的駛開了深坑的位置。

  見此,坐在馬車上的烈氏等人皆是瞠目結舌,這黑岩力氣當真是大得很。端著馬車的車廂好像是端著一盤菜一樣,完全是毫不費力啊!

  終於前方沒有了阻礙,侍衛黑岩回到馬車上之後,馬車繼續向著法源寺的寺門駛去。

  沒過多久,如歌一行人的馬車便在法源寺的大門口停了下來。

  在青兒的攙扶之下走下馬車,抬眼望去,原本應該被皚皚白雪覆蓋的法源寺一如平日所見的一般。除了一排排的樹木,其餘的地方的積雪被清理的乾乾淨淨,屋檐門牌都是原有的模樣,光潔無比。想來為了這次大法會,這法源寺的僧人們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去清理這下了一夜的雪。

  如歌同烈氏一行人正想走進跟隨者一眾佛家信眾走進法源寺內,突然間,一道清亮的男子聲音響起。

  “多謝夫人,四小姐出手相助!”

  這個稱呼······

  如歌轉過身,便見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正朝著自己與娘親行謝禮。望著男子清俊絕倫的面容,如歌頗有些詫異。

  竟然是他!

  ☆、第九十六章:憋屈的歐陽紹

  法源寺外,看著立於身前髮絲有些凌亂,臉色有些發白的俊秀男子,如歌一眼便將人認了出來。此人正是近一年之前,為法源寺繪製佛花優曇的那名男子。

  之所以到如今還記著這麼一個人,並非如歌對他另眼相看,完全是因為那金陵侯府的大小姐歐陽琳。

  說起來在未出嫁之前,如歌便聽到風聲說金陵侯府頻頻尋訪名醫入府,原本以為是那歐陽紹被蕭夜玄的手下傷得重了,才請了名醫入府。可在三個月前,如歌卻接到了侯夫人蔣氏給藥仙堂中“凌雲”大夫下的帖子。看著上面標明的酬勞,如歌便十分肯定這被看診的定然不會是歐陽紹,只因他在蔣氏的心裡可沒有十萬兩診金的分量。

  以如歌前生所見,在侯夫人蔣氏的心裡,無論歐陽紹怎麼討好,蔣氏表面上會應付一番,實際上對歐陽紹就如同對侯府的下人一般,呼來喝去。若非如此,在歐陽紹坐上侯爺之位後,那蔣氏也不至於落到那般的境地,還有那歐陽琳,表面上歐陽紹對這個妹妹十分的謙讓,可最後,在自己被送出侯府之前,這位歐陽大小姐不也失足墮了河······許多的事情當時的自己都未曾想明白,大概是因為那時自己乃是坐困棋局之人,而如今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局外人,一切回想起來便簡單明了了許多。

  所以,能讓侯夫人下這樣的本錢的只會是一個人,那便是歐陽琳。

  雖然心中亦是好奇歐陽琳究竟如何了,可如歌實在是不願意在進入那前生給自己帶來許多不好回憶的金陵侯府。便打算推了這單治病的生意,可這蔣氏卻是十分的蠻橫,一連數日派人守在藥仙堂外逮人,擾得一般的平民百姓都不敢走進來看大夫。無奈之下,如歌便讓這些年跟著自己學了不少醫術的青鸞易了容去了侯府一趟,看看這歐陽琳得的到底是什麼疑難雜症,並吩咐若是病症不好看了,便同蔣氏說此種病症需要斟酌一兩日再作答覆。

  依照如歌的吩咐,青鸞去了侯府,回來之後,便將在侯府中所見一一告訴了如歌,還將從侯府中帶回來的一副男子的畫像交給了如歌。畫像上人赫然便是眼前的這位風公子了。

  相信眼前的男子不會知道,僅僅在法源寺的一面之緣,便讓侯府的小姐得了瘋症以後仍然對他念念不忘。在自己寢室之中掛滿了他的畫像以及在法源寺所作的畫作。而且這侯府的人可是找了這位白衣公子近半年的時間,幾乎都要將整個大周國給翻過來了。再想想男子對自己的稱呼,如歌便明白了,這人怕不是大周國的子民,所以任憑侯府在國內如何找尋,也找不到人影。不過,這男子此時前來了京城郊外的法源寺,那侯府的人估計早已經收到了消息。

  想起歐陽琳的對此人的執著,如歌隱隱有一種感覺,聞到香味的母蒼蠅恐怕也來到這法源寺中。思及此處,如歌淡笑著說道:“出門在外,與人方便,便是給自己方便,公子不必多禮”。

  聽著如歌的話,望著女子好似比一年前還要美麗上許多的容顏,風無塵心中一動,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話:心慈則貌美。忽然間好似明白了,自己為何會在不知不覺之中再次漂洋過海來到這遠方的國度。

  望著對面的男子那雙目中流動的異色,作為過來人的烈氏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轉頭對著身邊的女兒說道:“歌兒,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先進寺廟中與主持大師打聲招呼為好,莫要失了禮數”。

  留意到這裡氣氛的詭異,聽到娘親所言,如歌點點頭,朝著眼前的男子行禮道:“如歌受邀前來,須要前往拜會方丈大師,就此先行一步”。

  見如歌如此說,風無塵也不便再說什麼,只靜靜地給如歌一行人讓開了路。

  “四小姐慢走!”

  在前面走了一段,見那男子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走著,烈氏忍不住開口問道:“歌兒,方才那人你可是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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