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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兒明白”,這一次若是再無功而返,自己還有何顏面回到柳家,哪怕用盡手段,也要將那人拿下。

  望著柳甜兒眼中的那一抹勢在必得,柳側妃滿意的點點頭,“好了,本妃還有些事要與夜吉說,茹兒帶著甜兒先下去挑一件合心意的廂房住下”。

  “是,兒媳這就帶表妹在王府中挑一處最好的廂房”,說完,便拂了拂身行禮帶著一旁的柳甜兒走出了如夢閣。

  見蘇茹與柳甜兒二人離去,蕭夜吉漫步行至廂房中的軟榻一側坐下,方才落了座,那邊穿著晚煙霞紫綾子如意雲紋衫的蘇茹又期期艾艾的走了進來,望了立在那頭的蕭夜吉一眼,手上的帕子絞的飛快,目光之中帶著些許的期盼:“那算卦先生說今兒個是火日,若是······定能一索得男”。

  說完,那臉上泛起了桃紅,看也沒敢再看這蕭夜吉一眼,便匆匆的消失在了如夢閣的大門外。

  見人走遠,柳側妃的臉上的溫和瞬間淡去,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眉目間帶著幾分的不耐煩。

  “吉兒,為娘同你說過多次,對蘇茹好一些,你為何總是不聽勸,好在這蘇茹是個好哄的,有什麼也不會記在你身上,要不然,蘇大將軍那邊你可就不好交代”。

  蕭夜吉聽言,欠了欠身,走到柳側妃身邊坐下,面上滿是不耐:“她四年無所出,尋常人家早就休了了事,我卻還讓她坐在正室的位子上,連妾的未曾納到府裡面來,那蘇誠還能有何話說”。

  聽言,柳側妃柳眉微挑:“她為何懷不上,你以為為娘不清楚,這次若非我留了個心眼兒,將那太醫留了下來,險些讓你矇混過去,要知道當初讓你娶她,最終你自己也是同意的,如今這樣對她,倒是讓人看了笑話”。

  這不提還好些,這一提起當初,蕭夜吉就心中怨憤。

  “當初你們只說娶了她便能坐上世子之位,如今呢,蕭夜玄依舊安然無恙的坐著世子之位,像蘇茹這樣的女人,兒子連咽都咽不下去,還要和她生兒子,簡直是笑話!”。若不是怕被看出來,蕭夜吉都恨不得給蘇茹下絕育藥。只可惜柳側妃看得緊,便只能在自己身上下功夫,行房之前便吃了藥。

  聞言,柳側妃雙目一瞪,“那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這些年都是我太縱著你了,弄得你好歹不知,將軍府的小姐你也看不上,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有什麼?整日留戀戲園子那等不入流的地方,你若是也像蕭夜玄一般敢上戰場立功,敢為洪帝擋箭,你父王在聖上面前何以會那般的沒底氣,到如今連個像樣點的職位都輪不到你手上,空掛了一個閒職在那。你若是再這這般的對待蘇茹,我便讓人將那暢春園中的人全都趕出京城去!還有,你想當世子,便要學會忍耐!”。

  “娘!”聽到柳側妃要動暢春園,蕭夜吉立馬變了臉色,恨恨地坐在一邊,半晌咬著呀說道:“忍耐,如何忍得,你不知道蘇茹她有多令人厭惡,到了晚上,一身擦得香粉都能嗆死人,還有她也不知道找的是哪裡來的神棍算的卦,討的什麼生子的秘方,行房竟然讓她那個八歲大的侄子拿著什麼童子經守在床邊看著······”,說到這裡,蕭夜吉已經是說不下去了。

  蕭夜吉的話讓柳側妃瞠目結舌,這蘇茹為了生子當真是瘋魔了,連這樣事都做得出來,不過這樣的驚訝卻也只是一瞬之間的事,想到其中的緣由,柳如夢的臉上揚起一抹肆意的笑:“那還不是你自己作的,逼得她沒辦法找了那麼一個義子回來。你若是聰明,就早些讓她懷上孩子,否則,就不要在這裡抱怨。今兒個晚上她既然提起來,你切不可再到戲園子裡面去胡混,這蕭夜玄回了王府,你在你父王面前更加要好好表現,要知道你若是搶在蕭夜玄面前生了一個,那便是王府的長孫,地位亦是非同一般的”。

  聽了柳側妃話,蕭夜吉拳骨握了握,眼中划過一絲隱忍,最終還是放鬆了下來。

  “兒子明白了”

  見蕭夜吉妥協了,柳側妃的臉上有了一絲淡淡的笑意,“既然明白了,為娘也不多說了,為娘倦了,你先下去吧”。

  “是”

  看了一眼雙目微閉的柳側妃,蕭夜吉依言走出了如夢閣,不過卻沒有回到自己的吉祥院,而是朝著京城內最大的戲院暢春園的方向走去。

  到了暢春園中,看著戲台上正拋著水袖,唱著暢春園拿手含情戲的一名戲子,蕭夜吉泛著青的面色趨於緩和,在暢春園小廝的引領下進了常去的那間上房。叫了一桌的好酒便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喝了許久之後,心情極度鬱結的蕭夜吉將手中的酒瓶往桌上一放,大聲說道:“去把夙容叫過來!”

  門外候著的小廝聽言,看了一眼男子兩額上的青筋,連忙走下樓去尋人。心裡卻是暗道自家院中的夙公子當真是好手段,這些個王公子弟各個都要找他。

  當被暢春園小廝請過來的暢春園的當家花旦夙容走進園中二樓的一間廂房之內,一眼便望見的錦親王府的二公子蕭夜吉正坐在桌邊對著戲台正在不停喝著酒,在桌上的一邊擺著的是十瓶的紹興老白乾,另一邊已經有四隻酒瓶被倒放在桌上。顯然兩折子戲下來,這人已經喝了不少了。

  見此,夙容揚了揚手,摒退身邊伺候的小廝,邁著步子走上前去,在蕭夜吉身邊立定,伸手將正解酒消愁的蕭夜吉身前的酒瓶挪開。

  “蕭二公子這是怎麼了?難道又被王府的側妃娘娘逼著同那位二少奶奶同房了不成?”。

  “夙容,你又在取笑我了”,聽到清朗而不是柔婉的聲音,看了一眼來人眼中的似笑非笑,蕭夜吉白皙俊朗的面上帶著幾絲異樣的尷尬與懊惱。

  “夙容怎麼敢取笑二公子,難道我這暢春園不想開下去了不成”,在蕭夜吉身邊坐下,夙容從桌中央取出一隻酒杯,倒上酒,喝了一口後笑著說道:“這四年多來,夙容可是一直把二公子當作暢春園內一等一的貴客,下了戲台聽見二公子來了,可是馬不停蹄的就趕過來了,若是二公子讓小廝早些過來,夙容連戲都不唱就過來見二公子了”。

  聞言,蕭夜吉放下酒杯仔細打量身邊坐著的人,連面上的唱戲的妝容都還沒來得及洗淨,當真是趕著過來的。

  “算你有良心”,捏捏身邊人腰上的軟肉,蕭夜吉神色稍濟。說話間就要抱人,卻被一個閃身躲過了。

  “蕭二公子,若是側妃娘娘開了口,你今日還是早些回府上休息,否則明日恐怕就有人要要來我這戲園子裡面砸場子來了。再說二少爺也合該多親近二少奶奶,早些生下子嗣才是”。

  聽到夙容所說,蕭夜吉對蘇茹的厭惡那是毫不掩飾,“在這裡就不要提那個讓人反胃的女人了,若不是她有個一品威烈將軍的爹,我早就休了她,哪裡還要被逼著跟她生孩子”。

  望著蕭夜吉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夙容抿嘴笑了笑,“二公子當真是無情,那二少奶奶好歹也是將軍的千金,怎麼被你說的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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