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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懷中人兒的痛呼,男子的大掌驟然鬆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女子臉頰邊上的紅痕,懊惱自己傷了她。

  許是醉了,原本冷靜自持的如歌開始哭泣起來,開始用力的捶著眼前的人“我不喜歡他,我才不喜歡他,我······恨他,······你怎麼可以說我喜歡他”。

  聽到懷中人不甚清楚的話,男子俊美絕倫的臉上的怒意頓時煙消雲散,任如歌捶著,任她鬧著,就這麼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著。

  發泄中的如歌見這人被自己這般打也沒有反應,睜開有些迷濛的雙眼,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看著那雙倒影著自己的狹長卻無比深邃的眼眸,揚起一抹傻傻的笑容,“我認識你!”

  “你認識我?”男子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喜悅,一絲誘哄,“我是誰?”

  而在下一秒,男子的臉因為如歌的話拉了下來。卻又因為她親昵的舉動而狂喜。

  “你是壞人!”如歌雙手抱著男子的臉,話語裡儘是不滿和委屈,“你搶了我的雪狼,它明明更喜歡我,你把它關起來了,沒有它,就沒有人給我採藥,你還我的雪狼,你還我······”。

  女子趁著酒醉開始發泄著自己的不滿,那軟糯的聲音在蕭夜玄的耳中猶如天籟。想到自己在眼前的人心中還不如自己養的一頭寵物,甚是不滿,可是聽到女子低低的哭泣聲,心猶如被刀劃了一般。

  只能輕輕的哄著懷裡的這個小人兒,這個他在北地整整思念了近四年的人兒。這個在將他從死神的手裡救出來卻飄然離去,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人兒。

  “你把雪狼放出來好不好?”看到到男子眼中的溫柔,如歌嬌聲請求。

  “好!”,被女子的嬌憨的模樣幾乎醉了,蕭夜玄覺得沒有什麼是不能答應的。

  聽到男子的回答,醉得厲害的如歌終於不再鬧騰,在男子的懷中找了一個最舒適的地方靠著沉沉的睡去。

  男子僵著身體,任由她躺在懷裡。女子身上淡淡的香甜氣息漸漸在男子的周圍暈散開來。那熟悉的的氣息讓男子有著異樣的喜悅。

  那一次的與雲疆負隅頑抗的敵人大戰,他被毒蟲所傾,在死了數名太醫之後,沒有一個人敢救他,就連自己的至親都不敢接近自己。太醫斷言這雲疆毒蟲,遇之受傾,痛足七七四十九天,便會變成毫無用處的活死人。絕望之下,他毅然離府,去到北地的邊界。疼痛讓他發瘋一般狂奔,只願找一處人煙稀少之地了結了性命,也不要再那樣苟延殘喘下去。

  當到達一處人煙稀少的小道上,他卻再也支持不住了,倒在了路邊,身上因為毒蟲的緣故,變得猙獰恐怖,到處是腐敗的跡象,死亡的氣息是那麼的靠近。在臨昏迷之前,只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全身都被包裹起來,一名十一歲左右帶著面紗的少女正在為自己療傷。那小心翼翼唯恐弄疼了自己的模樣讓他感覺自己如同稚嫩的嬰兒一般脆弱。

  因為傷口被感染,毒蟲又在不停的涌動,時常疼得昏昏欲死,是那稚嫩的聲音在自己的身邊鼓勵這自己活下去。昏昏欲睡時那股腥甜還有女子手臂上的傷口,讓他震撼。在少女綿柔的聲音中他知道自己的蠱毒得到了抑制。為了醫治自己潰爛的幾乎見骨頭的腿腳,這小人兒親自上了雪山之頂,找了兩天兩夜方才尋回了一株可以肉白骨的七彩雪蓮回來。當自己用完藥昏迷了整整半個月甦醒之後,小人兒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四年前,我放縱著你離去,如今,卻不容許你消失在我的世界”。

  夜霧瀰漫的河流邊,男子看著如歌的睡顏,撫弄著小人兒嬌艷的唇瓣,俯下身去,在上面強勢地印上了屬於自己的印記,“小丫頭,你再也跑不掉了”。

  似乎聽到男子霸道的話語,懷中的女子皺了皺眉秀麗的眉毛,卻並未醒來。

  月光之下,兩人的身影互相依偎,在草地上拉得很長很長。

  ☆、第三十二章:躲避

  次日,當如歌醒來之時,只覺得頭疼欲裂。

  唔,以後還是不要喝那麼多酒的好。喝酒?我現在在哪裡?如歌驟然清醒,打量著自己所處之地。看著閒月閣中屬於自己閨房中的一片藕荷色的輕紗帳以及熟悉的鏤著櫻花的窗子,如歌鬆了一口氣,幸虧沒在外面過夜,要不然無故外宿,會有不小的麻煩,娘親那裡也不好解釋。

  看了一眼床邊放著的解酒藥,拿起來服下一顆,一股清新的味道透徹心肺,嗯,這藥好像不是藥仙堂的出品,用老山參做輔料太暴殄天物了。

  走出閨房,只見外面一片雪白,整個大地一片銀裝素裹。攏了攏身上的棉襖,如歌向著烈氏的房裡走去。

  剛進了廂房的門,便見烈氏、雲傑、玉竹等人正在剪著窗花,軟榻上的小矮几子已經有一小疊喜氣的窗花紙。如歌最是不會剪這些東西的,只能坐在一邊看著幾個人忙忙碌碌的,時不時拿起幾隻別致的幫著往窗戶上貼。

  待貼好一隻年年有魚的窗花之後,如歌轉過身來,卻見剪膩煩了窗花的雲傑正詫異地看著自己的臉,不由得走到烈氏房中的梳妝鏡前看了看臉上是不是有什麼異物。

  頭髮沒亂,衣裝整齊,眉毛也沒有問題······等等,看著鏡子裡面有些紅腫的嘴唇,如歌的臉噌的紅了,雲傑可能不清楚,自己怎麼能忽略呢,這分明就是被人······幸虧背對著自己的烈氏沒瞧見。連忙跑出房門,一路跑進了院外的那片小竹林子裡面方才停了下來。

  隨手在一邊的幾片連在一起的竹葉子上抓起一把雪花,放在嘴上敷了敷,直到雪都化成了水,臉卻越來越燙。隨著臉上血氣的上涌。昨晚上男子的眉眼越來越清晰,想起男子霸道的話語和眼中肆無忌憚充滿掠奪性的光芒,如歌的心頭一顫,也許她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今日雖然是年節,但因著這一陣府裡面實在不太平,在見過年禮之後,老夫人吩咐下來,各房晚上就各自安排了。

  在回閒月閣的路上,江姨娘一路上對李氏的東院發生的事情講得是繪聲繪色。

  那玉寶瑩命不該絕,在太醫的照料之下斷斷續續的燒了幾天之後,終於是醒過來了。玉寶瑩是幸運的,掉下山崖,是一路滾下來了的,滾過的地方都是細小的石子和一些帶著硬刺的野草,雖然是遍體鱗傷,裡面的骨頭卻是好的五臟六腑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容貌因為傷口實在太多,刺壓著刺,傷口上有些刺還帶著輕微的毒性,即使太醫用了宮中秘制的舒痕膠也還是毀了容破了相了。

  而玉佳嫻,經過文老醫正的治療,骨頭歸了位,命也算是保住了,至於裡面的東西能不能完全復原倒是難說了,只是這幾日也還是時不時的哎哎叫喚連床都起不來。

  “最有意思的是,這位大小姐這幾日連自己的親妹妹都開始防著,叫丫鬟把玉寶瑩擋在門外,連門都不讓進。玉寶瑩倒是也不在意,日日往自己姐姐的房裡去的勤,只是出來之後,這玉佳嫻是叫的越發的慘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姐妹在裡面打架呢!直把個李氏弄得是一籌莫展不可開交,好幾次動了胎氣,弄得老太太連年節都沒心思過了。”江姨娘與李氏鬥了這麼多年,見著李氏日子過得不安生心情好得不得了,笑得花枝爛顫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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