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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源都這麼說了,平王只能道:“阿茂,你別罵元兒,是我疏忽了,忘了這裡全是女孩子。”

  武二在一旁說:“這還不容易?不如兩位大人活抓幾個兔子給幾位姑娘玩就是了!”

  他話音一落,武大連忙扯了扯他的袖子,蕭沂冷笑說,“看來武二郎君今天是跟兔子耗上了!”

  武二被蕭沂譏諷的滿臉通紅。

  “我要那麼多兔子幹嘛?”蕭源嫣然道:“再說活抓兔子又怎麼比箭法呢?”

  “哦?元兒有什麼好的提議?”冀王世子饒有興致的問。

  蕭源搖頭,很乾脆的說,“沒有。”

  眾人眉頭一挑,蕭源攤了攤手,“我又不懂武藝,怎麼知道如何比武呢?可就拿我平時投壺時候的來說,就算本事再好的人,也有眼花頭暈的時候,一次比試哪裡能分得出高下呢?”

  “那照元兒這麼說,要怎麼才能分出高下呢?”平王啞然問。

  “我覺得沒什麼好分出高下的,反正梁大人也好,左大人也罷,反正箭術都不比不上李二伯伯,只要他們上戰場的時候多殺點外敵就是了!”蕭源嘴裡說的李二叔叔是趙郡李氏的李馳,大秦有名武將、神箭手,年紀比左勇毅和梁肅大了三十不止,算是兩人的長輩了,現在的箭術肯定是比不上兩人了,但蕭源說他們比不上李馳,他們誰也不會不開心對,人家可是老前輩!

  蕭源孩子氣的話惹來眾人一笑,“你這孩子!”平王笑嘆一聲。

  蕭澤說,“陛下,打獵難免有些驚擾女眷,不如我們玩一場蹴鞠吧,我今天把家裡的蹴鞠手也帶來了。”

  隨著世道漸亂,大秦從一開始的鄙薄蹴鞠,到現在每個富貴人家都養了一隊蹴鞠手。平王平時也極愛此道,偶爾興起,甚至還會親自上陣,聽到蕭澤這麼說,他頷首道:“也好,就玩蹴鞠吧!不過就一隊蹴鞠手,玩起來就不痛快了。”

  霍行允湊趣說:“陛下,我也帶了一隊蹴鞠手,不如讓兩隊人比試一場。”

  平王似笑非笑的說:“也好,不過你可不許讓家丁放水。”

  “這是自然!”霍行允一口允諾。

  一場比試就這麼揭過去了,卓三心有未甘,但被大哥瞪了一眼後,就安分了下來,左勇毅便若有所思的望了蕭源一眼,這小貴女能讓平王和冀王世子賣她面子,看來地位不一般啊!同為縣主,要是平都縣主開這口,估計就沒人理會了吧?

  “皇叔,你玩蹴鞠?”葉福金騎馬回來,頭上的羃離已經被她脫去,細膩的肌膚經過激烈運動後,越發紅潤可人,引來了武二驚艷的目光,葉福金見他形容猥瑣,不由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尤其是看到蕭源站在一旁不說話,更覺得她是在嘲笑自己。其實蕭源正在羃離下神遊,壓根沒注意葉福金。

  “阿福。”冀王世子皺眉,這孩子怎麼隨便把羃離拿下來呢!

  葉福金絲毫不在意,大秦民風開放,有父兄陪同,女眷出門不帶羃離也是允許的,她興致勃勃的說:“蹴鞠好玩,鬥鴨也好玩,我今天帶了一隻鴨子,不如我們一邊看蹴鞠,一邊玩鬥鴨!”

  “阿福!”冀王世子幾乎要呻吟了,這丫頭就不能淑女一點嗎?哪有女孩子玩鬥鴨的!“你不是和阿寶在比試嗎?阿寶呢?”冀王世子頭疼的問著妹妹。

  葉福金怔了怔,才發現顧熙被她遠遠的甩在了後面,她訕訕一笑,“大約在後面吧。”

  “我輸了。”顧熙款款從後面走來,和葉福金頭髮散亂不同,他衣服頭髮紋絲不亂,笑容溫文爾雅,顯然是梳洗過了才出現的,他坦然承認輸,“我們去玩彈棋吧。”他對蕭源說。

  “好!”蕭源可不要看鬥鴨,太鬧了!至於蹴鞠估計她想看,大哥也不會允許的,她還是玩彈棋吧!

  冀王世子嘴角一抽,就算阿福和元兒性子不同,她就不能看看顧熙嗎!男人都比她會打理自己!“阿福,你也去玩彈棋吧。”

  葉福金沒好氣的望著大哥,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根本不會玩那東西!

  武二巴結的對葉福金說:“縣主,我也新得了一隻鬥鴨,據說兇猛的很,不如我這就送上來給你看看?”

  卓三也走過來,討好的問,“蕭姑娘喜歡小狗嗎?我家裡有一隻西施犬,才三個月大。”

  顧熙對蕭源笑道:“就沒見你養過什么小動物,門口掛只鸚鵡,你都嫌煩,想不到現在到轉了心思,養起狗來了,小心你家成狗窩,成天聽狗吠!”

  蕭源知道他是指桑罵槐,見卓三一陣紅一陣白的臉色,她也沒落井下石,“多謝卓三郎君,我有一條了,再多也沒心思照顧了。”

  葉福金說:“你也太小心了,家裡又不是缺丫鬟下人,別說你養兩條狗了,便是二百條又如何?”

  “我要那麼多狗幹什麼?”蕭源失笑,“又不是開狗場。”她目光再次溜到了那兩匹大馬上,心裡暗暗惋惜,看來今天是沒機會了。

  蕭沂上前摟著顧熙的脖子說:“阿寶,走,讓我看看你彈棋的水平怎麼樣了。”

  顧熙俊臉漲紅,“還是比不上阿盛哥。”

  “哥,你別老欺負阿寶!”蕭源追上兩人,“你以大欺小!”

  “錯,我這教導小弟弟!”蕭沂郎朗笑道。

  顧熙連聲道:“對,哥哥能指導我,是我的榮幸!”

  蕭澤歉然對平王和冀王世子道:“我這兩個弟妹都被寵壞了,兩位見諒。”

  兩人輕笑著搖頭,平王說:“走,我們去看蹴鞠吧!”

  霍行允走在後面,對蕭澤感謝的一笑,蕭澤莞爾,霍家現在和蕭家是親家,同為一體,幫霍家就是幫蕭家。

  “五姑娘,剛剛多謝你幫我解圍。”趁著眾人都在彈棋、看蹴鞠的時候,梁肅默默的走到蕭源身後輕聲道謝,武家和霍家對盤已久,武大不會撕破臉當面挑釁二哥,但挑撥下他和左勇毅原本就不怎麼樣的交情還是可以的。

  “梁大哥你客氣了,我也沒做什麼,倒是你還送了我這麼可愛的金寶呢。”羃離下蕭源笑得燦爛。

  梁肅望著正圍著蕭源轉圈的金寶,以為她喜歡小動物,不由放柔了聲音說:“那五姑娘喜不喜歡小狐狸呢?那種白色的小狐狸我也可以幫你弄一個過來,或者紅狐、玄狐都行。”小孩子都愛新奇的東西,雖然金寶很可愛,可外形終究不如那隻雪狐討喜,蕭源嘴上不說,心裡應該也是喜歡的吧?

  “我不要。”蕭源連忙拒絕,“狐狸味道大,野性重,我可不會養。”葉福金那隻小狐狸就算剛洗過澡,身上還是有一股狐臊味。

  梁肅點點頭,“這倒是,這種野生動物就是身上氣味太大了些。”野性重倒是可以馴養的,實在不行把牙齒磨平了,讓人定期剪爪子就行了。蕭源忘了,現在可不是原先那個寵物也講究獸權的社會。

  “梁大哥,你那匹是西域馬嗎?似乎比這邊的馬更高一些。”蕭源問。

  “是的,這匹馬是我在打匈奴的時候得的,當時還是一個小馬駒。”梁肅以為蕭源看上這種馬了,沉吟了一下說,委婉的勸道,“五姑娘,這種馬性子太烈,又高大,不是太適合出去遊玩時騎。”

  “我只是隨便問問,我有追雲了呢。”蕭源總不能說,她只是想讓他的馬和自己的馬生小寶寶吧?“梁大哥,你這次和霍二哥去南疆,會去很久嗎?我聽說南疆那邊瘴氣蟲蛇眾多,最容易染病,你們過去要小心,最好不要吃生的東西。”

  “好。”梁肅聽著蕭源一本正經的囑咐,嘴角微微一揚,突然他眉頭一皺,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幾步。

  “嗄?”蕭源茫然的順著梁肅的目光望去,就見葉福金朝這邊走來。

  “五姑娘,我先走了。”梁肅說。

  蕭源笑道:“好,梁大哥,祝你一路順風。”

  “多謝。”梁肅微微一笑。

  “我說你最近還真閒啊!不僅有心情應付卓三,現在都會和崑崙奴說笑了!”葉福金笑眯眯的說,其實梁肅皮膚呈古銅色,並不是太黑,但葉福金有意貶低他而已。

  “還好,沒你有空。騎馬鬥鴨,縣主常勝將軍之名,遠播吳郡啊!”蕭源溫溫一笑,“梁大哥是外出行軍打仗,才會這樣。倒是縣主要好好養護下自己的肌膚了,不然……”她上下打量了下葉福金,輕笑一聲,剛剛有大人在,她忍了,現在只有她們兩個,她會忍葉福金才有鬼!

  葉福金臉微微漲紅,大秦以白為美,但真正膚白如玉的人還真沒幾個,她的肌膚是現代看起來健康的象牙色,是她最引以為恥的地方,她冷笑,“我是不白,可也比你這張死人臉好!”可能是遺傳的關係,蕭家人都有一身雪白的皮膚,連男人也不例外,蕭源因為身體不好,連帶血色也不好,臉色是常年的蒼白,葉福金時常會罵蕭源死人臉。

  梁肅其實並沒有走遠,聽到葉福金這麼說蕭源,眉頭一皺,心裡極為厭惡,這平都縣主真是太驕縱了!顧夫人之前曾夭折過兩個孩子,所以蕭家人特別怕蕭源也和前面兩個哥哥一樣,對她照顧尤為精心,梁肅也不願意這麼乖巧的孩子會出什麼意外。

  蕭源聽到葉福金的話,也沒生氣,反而取出一條手帕對葉福金說,“擦擦臉吧!”

  葉福金狐疑的望著蕭源,不懂她平白給自己手帕幹嘛。

  蕭源好心提醒說:“你臉上粉都掉下來了!”

  “啊!”葉福金忙拿出手鏡要看自己妝容。

  蕭源見葉福金慌忙要喊丫鬟過來補妝,才慢條斯理的說道,“黑臉也好,白臉也罷,都是爹娘給的,所謂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自然才是美。就怕的就是有人天生臉黑,卻硬要塗成白色——”她特地頓了頓,對已經變色的葉福金笑了笑,“這可不叫美,這叫東施效顰!”

  梁肅已經走遠,但還是將蕭源這段話盡收耳底,不禁啞然,難怪阿盛說五姑娘和平都縣主是天生的對頭,大約五姑娘也只有在平都縣主面前才會顯露一些貴女該有的驕縱了!

  “蕭源!”葉福金雙目冒火,死死的瞪著蕭源。

  下人們不知道兩位小貴女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見葉福金一副快氣爆的樣子,也知道她定是又和長樂縣主鬥嘴吃虧了,丫鬟們心裡哀叫,每次都是自家縣主主動挑釁,然後被長樂縣主刺回去!這下回去又有倒霉的人受皮肉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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