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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笙,阿笙,執子之手,不枉此生。

  作者有話要說:噢噢噢,真的好愛這一對!雖然說番外的結局讓大家久等了,但是也足以說明我寫得很慎重很用心啊!【找藉口拖延時間!pia飛!】

  這周內會把《宮女》整理出來,修改一些BUG,然後開個定製,總算也是給自己留個紀念。

  鑑於晉江的印刷成本高,這本字數也多,價格估計不會很便宜T-T,大家要是覺得貴就不要買了,追文到這裡已經是對我很大的支持了麼麼噠!

  實體書里會放包子的番外,不久之後也會放到網上來的,大家不要擔心看不到。

  最後,愛你們!也歡迎大家繼續去新坑捧場喲,我會努力寫出一個不同的故事,也爭取更加精彩,筆鋒更加成熟。

  感謝一路相伴,三鞠躬!

  番外三。閒雲朱赫【上】 …

  番外三【上】

  十五歲那年,她從尚儀局懵懵懂懂地出來,被公公一路帶著走過了幽深曲折的宮巷,來到了惜華宮。

  主子是個很好的人,含笑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她有些侷促地答道,“閒雲,悠閒的閒,雲朵的雲。”

  她的新主子反覆咀嚼著這個名字,眉眼彎彎的,“悠閒的雲朵?倒是很有詩意的一個名字。”

  她抬頭去瞅主子的表情,笑眯眯的沒有一點架子,和和氣氣的,便鬆了口氣,微微笑著說,“是進宮的時候帶奴婢的老嬤嬤給奴婢起的,說是不爭不搶,在宮裡才能活得長點兒,也能活得好點兒。”   這樣的實誠話叫新主子笑彎了腰,也讓閒雲腆紅了臉。

  二十歲那年,她的主子已經是榮冠後宮的皇貴妃了,偶爾會拉著她的手,笑吟吟地說,“趕明兒皇上宴請朝臣時,你擦亮眼睛好好看看那群世家公子些,若是有看得上的,我替你向皇上討門親事去!”

  閒雲苦笑著擺擺手,“罷了,罷了,奴婢這輩子可沒想過要嫁人,還是陪在主子身邊伺候著就好。”

  “瞎說,女孩子家家的,又長得標緻周正,哪兒有留在我身邊伺候一輩子的理?人家會說我耽誤了你一輩子的。”

  閒雲笑了笑,輕輕地拍拍她的手,“嫁過去做什麼?又不是王孫貴族家的姑娘,嫁過去也只能做妾,成日要看正房的臉色,又要忙著討好丈夫……”

  又不是人人都和主子似的,能碰見一個這樣專情的男人,而這個男人竟然還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說起來,她還真羨慕主子。

  寒冬一去,又到了萬物復甦的初春,主子的衣裳也該換了,閒雲便領著兩個小太監去尚衣局領這一季的料子。

  路過荷塘之時,她回過頭去跟那兩個小太監說話,本想叮囑兩個新來的小傢伙一會兒去了尚衣局須得穩妥些,別左顧右盼的像個愣頭青——她在惜華宮好歹也待了五年了,帶過不少新來的宮人,自然明白這群小傢伙初來乍到的有些不懂規矩。   豈料耳墜子沒掛穩,隨著擺頭的姿勢倏地掉了下來,又因為玉石圓溜溜的,竟然沿著斜坡滾到了荷塘里。

  閒雲忙跑到荷塘邊,卻只看見漣漪層層,很顯然,她的耳墜子已經沉下去了。

  心裡又焦又躁的,這可是去年生辰時主子送她的禮物,且不提玉質多麼罕見珍貴,是身為皇貴妃的主子才有資格向皇上討要的,光說主子費了好幾個月的時間,親手把它打磨出來這份心意,她也決計不能辜負。

  這下怎麼辦?

  天氣這麼冷,冬日的寒意還沒完全褪去,要她跳下池子去撈……簡直是不要命了。

  可是難道聽之任之,就讓它沉在這下面了?

  遲疑再三,閒雲咬咬牙,仍是打算跳下去撈一撈。

  她愁眉苦臉地仰頭閉了閉眼,像是在給自己加油鼓勁,然後小心翼翼地拎著裙擺,終於邁出了右腿。

  意外就是在這時候發生的。

  她原本只打算忍著寒冷走下去撈一撈的,畢竟這池水只沒及小腿,要冷也只冷半截,豈料——

  豈料身後猛的傳來一個聲音,“不要!”

  邁出的腿還在半空懸著,拎著裙擺的手也還小心翼翼地握著,就連面上視死如歸的表情也還沒來得及收起來,閒雲只感覺到背上忽地傳來一個極重的力道,好像有人重重地推了她一把,然後……

  然後她一個重心不穩,撲通一聲栽下了荷塘。

  朱赫愣愣地站在岸邊,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自己僵在半空的手——他做了什麼?

  他明明是要抓住她的衣裳,阻止她輕生的舉動,豈料用力過猛,算錯了距離,竟然直接把對方推進了荷塘里。

  眼下,閒雲在水裡撲騰了幾下,全身濕透地站了起來,從頭到腳都被刺骨的池水給浸濕了。

  她僵硬地抬起頭去看著那個站在岸邊發愣的人,一邊哆嗦,一邊伸手指著他,“你,你,你……”

  朱赫自知做錯了事,哭喪著臉,見她冷得渾身哆嗦,忙跟著跳了下去,外袍一脫便給她披上,然後小媳婦似的低頭說了句,“姑娘,得罪了。”

  在閒雲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他猛地將她打橫抱起,然後身姿輕盈地躍上岸邊,又把她放了下來。

  一系列的變化叫閒雲來不及反應,只知道自己明明是要下池子去撈耳墜子的,豈料就被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路人甲一巴掌推入水中,全身濕透;再然後他居然沒徵得自己同意,就把自己打!橫!抱!起!肌!膚!相!貼!

  她渾身濕淋淋地站在岸邊,看著這個作死的人,咬牙切齒地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混帳東西!你存心作弄我是不是?”

  氣急了,她一個巴掌就朝他打過去,只聽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那張年輕而輪廓分明的面龐竟被她打得微微泛紅了。

  兩個目瞪口呆的小太監趕緊跑到她身邊來,結結巴巴地問著,“雲姑姑,你……你沒事吧?”

  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

  這麼冷的天!這麼刺骨的池水!她就這麼活生生給人推了下去然後占便宜!

  饒是閒雲素來脾氣再好,也忍不住炸了毛。

  站在她面前的朱赫面上一陣青一陣紅的,一邊侷促地撓耳朵,一邊囁嚅道,“我,我見你想不開,居然輕生要跳湖……所以就,就想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才趕來救你……誰知道用力過猛,竟然把你,把你給推下去了……”

  輕生?跳湖?救她?

  放屁!      閒雲氣得腦袋都快冒煙了,當下指著他的鼻子,一邊發抖一邊恨恨地說,“我輕生?我跳湖?你見過哪個輕生跳湖的往這種淺得連膝蓋都沒不過的池子跳的?當我是二傻子是吧?”   她認定了這傢伙是存心把她推下去的。

  原來她沒輕生?

  知道她不是跳湖的,而自己又一不留神真把她給推下去了,朱赫都快哭出來了,苦著臉跟她解釋,“不不不,我對這附近不熟,我也不知道這水會這麼淺的,不然決計不會推你下去……我,我對不起你行麼?我也是救人心切啊!”

  他這才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明明是在玄武門那兒值守來著,偏生侍衛隊長今兒讓他來給內侍府送件東西,繞來繞去一大圈沒找到路就算了,居然還叫他遇上這種事情。

  素來除了吃和睡就只會練武的小侍衛今日算是撞大運了。

  閒雲自打跟著容皇貴妃以後,何曾受過半點委屈?就連主子娘娘都待她親如姐妹,就別提下面的人對她是多麼眾星拱月了。

  她雖沒養成什麼驕縱的性子,可今日遇到這等悽慘之事,心頭的怒火燒得正旺,眼見著面前的人穿著侍衛隊的衣裳,當下得理不饒人地他惡狠狠地說,“你是那兒的侍衛?給我老老實實交代!”

  朱赫心道,這下完了!看她這穿著打扮,還有剛才那倆小太監對她的稱呼,就知道她定是哪位主子身邊頂頂要緊的人物,若是老老實實把自己的身份說了,他還能繼續在宮裡混口飯吃、練他喜歡的武功嗎?

  他今年不過十七歲,也沒遇到過什麼大風大浪,就是個懵懵懂懂的小少年罷了,哪裡有主意應付這種場面?   可是他不願意離開皇宮,也不願意丟掉現在的生活,當下心頭是撓了又撓,終於想出個法子。

  閒雲正在氣頭上,忽見面前的小侍衛開始脫衣裳,本來他的外衫就已經跑到她身上去了,他自己壓根就沒剩幾件,這麼三下五除二地一脫……

  “喂!喂!你做什麼?!”她一把拽住朱赫的手,氣惱地吼他,“占了我便宜不說,現在還想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你這個登徒子!年紀輕輕居然這麼卑劣!”      眼看著自己的舉動換來更加大的誤會,朱赫只能苦著臉把她的手輕輕推開,然後徑直朝著池子向前一倒——

  噗通,水花四濺。

  閒雲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脫去衣裳的小侍衛就這麼毫不猶豫地倒進了荷塘里,再爬上來時,狼狽的模樣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你……”她的腦子出現了暫時的短路狀態。

  “一報還一報,不知道你滿意了麼?”朱赫渾身上下滴著水,可憐巴巴地望著她,然後撿起地上的衣裳就開始穿,“我只是個小侍衛而已,對你也沒什麼用處,更不會妨礙著你什麼了,今日之事只是場誤會,還望你看在我知錯就改的份上,不要與我計較……”

  閒雲還在震驚,卻見那小侍衛穿衣服的速度奇快無比,很快就恢復了先前的模樣,然後……然後轉過身去就開跑!

  “喂!你站住!誰准你走了?”閒雲氣得跺腳,立馬回過神來,指揮著一旁的兩個小太監,“給我追!立馬追上去!”

  無奈兩個小太監哪裡會是常年練武的侍衛的對手呢?

  朱赫跑得飛快,幾下就竄來沒影兒了,徒留下閒雲氣得牙痒痒,只覺得肺都快炸掉了。

  臭小子,別讓她再遇上他!否則,否則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

  大冷天的掉進池塘,閒雲一回去就病倒了,並且一病就病了十天半個月的,鼻子通紅,成日咳嗽,整日喝著枇杷膏也不見好,反而上火上得厲害。

  惜華宮上上下下都知道,素來好相處的雲姑姑這些日子因為身體抱恙,脾氣壞得厲害,底下的人一旦做錯點事,少不了得頓罵。

  不過還好還好,宮女子們誰沒得過幾頓罵?昔日還沒來伺候主子時,在尚儀局別提被罵得多慘了,動輒罰站受罪,閒雲這裡已經算是溫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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