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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誰家的兒子?怎麼可以這麼逗人愛?”她親親小傢伙的額頭,小傢伙被嚇了一跳,小小的嘴巴一嘟,眉頭一皺,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萬喜找到容真的時候就差沒謝天謝地了,趕忙上前攔住車輦,說,“皇貴妃娘娘,您趕緊跟奴才去宣明殿走一趟吧,皇上他喝醉了,這會兒子非要拽著鄭公公往您的惜華宮趕呢,還非得要步行,說是步行更有誠意!您要是再不去,恐怕他就要鬧起來了。”

  閒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主子,看來小皇子這好動的性格不是沒有由來的。”

  容真忍俊不禁,白了閒雲一眼,一面掀開車簾往外走,一面說,“就你膽子肥,連皇上的舌根也敢嚼!”

  閒雲在後面嘀嘀咕咕的,“哪裡敢嚼皇上的舌根?奴婢不吃人肉的。”

  聽到這樣的對話,萬喜真是服了。

  好說歹說,孩子最終還是交給了閒雲帶回惜華宮,而容真跟著萬喜坐步輦回宣明殿。

  真可惜,今晚又沒法子挨著兒子睡了。

  ————————

  宣明殿,燈火輝煌。

  醉醺醺的顧淵被鄭安小心翼翼地扶進了屋,一面磕磕絆絆地往前走,一面眼神不好使地四處張望著,“容真呢,哪裡去了?”

  他走得跌跌撞撞的,鄭安去扶他,他就不耐煩地甩開,還一個勁嘀咕,“閒雜人等統統閃一邊去!”

  那聲音,甭提有多威風了。

  鄭安想哭,皇上啊,要是閒雜人等都閃一邊去了,誰來幫您挪開這堆礙事兒的桌子椅子啊?您還不得摔得您心愛的容皇貴妃都不認識您!

  於是容真進來時,就看見這樣可笑的一幕:只見一襲黃袍的皇帝正在滿屋繞圈歪歪斜斜地走著,而年邁的太監就趕在他前面不停地把擋住他路線的桌子椅子給移開,後面的人跑得很歡快,前面的人挪得很憂傷……

  這可真是……莫名喜感。

  而顧淵就這麼走著走著,忽然就走到了門邊,一偏頭,這不正好看見了門口站著的人?

  腳步當即就停了下來,他一面咧嘴笑起來,一面伸手去抱住容真,“找著了!”

  ……果真是人喝醉了就會像個有頭無腦的傻瓜。

  鄭安喜極而泣,就差沒給容真跪下磕頭感謝她的救命之恩了,“娘娘,奴才一把老骨頭,眼看著就要跑散架了,還好您來了……”

  老淚縱橫的節奏。

  容真真是服氣了,沒好氣地揮揮手,“行了行了,這兒有我在,你先下去歇著。”

  鄭安求之不得,忙出了大殿,關好門走人。

  顧淵抱著容真,像個孩子似的笑著,口齒不清地說著,“今晚你是朕的了!”

  容真扶額,好吧,收回這句話——他哪裡像孩子了?孩子沒這麼露骨,也沒這麼好色。

  她一面把顧淵往床上扶,一面嘀嘀咕咕的,“沒事兒就別喝那麼多酒,打腫臉了充胖子!”

  誰知喝醉了的人居然理直氣壯地摸了把她的胸,“朕哪裡胖了?你明明比朕胖多了!”

  “……”

  他!一!定!是!故!意!的!

  容真沒好氣地把他往被子上一甩,“喝醉了也不忘占人便宜。”

  雖然嘴裡是這麼數落著,但她還是往一旁的臉盆那兒走,擰乾了毛巾又回到床邊,替他擦擦臉。

  冰涼的毛巾接觸到面頰,又來回抹了好幾下,顧淵好似清醒了些,朦朦朧朧地望著她,喊了句,“容真?”

  “嗯。”她應道,捏捏他的鼻子,“清醒些了?”

  “放肆,敢對朕毛手毛腳的!”他扯著嗓子喝道。

  ……看來還沒完全清醒,容真無奈地又去重新搓了一次毛巾,再一次回來反覆幫他擦拭,而顧淵漸漸地安靜下來,像是睡著了一樣,閉著眼睛不再鬧了。

  都擦了不知第幾次時,容真終於把毛巾放下了,坐在床邊看著他熟睡的樣子,暗暗覺得好笑。

  明日可一定要好生嘲笑嘲笑他酒後的窘態。

  她這樣看著他,卻忽的被枕邊露出的一小截白花花的東西給吸引了注意力,那個看上去……怎的有些,有些眼熟?

  容真伸出手去,想要從枕頭下面把東西給拿出來,豈料一直安安靜靜躺著的人忽然睜眼抓住了她的手,嚇了容真一大跳。

  顧淵恢復了幾分清明,帶著笑意問她,“想偷襲朕?”

  容真翻了翻白眼,還是從他頭邊把那東西拉了出來,呀,這不是她的玉佩麼?

  小小的玉佩玉質不怎麼樣,看上去有些渾濁,由於長期摩挲,質地變得很光滑。容真把它拿在手心,不可置信地問道,“這是……這是您撿到的?”

  顧淵這才注意到原來她方才是想要伸手拿這塊玉佩,嘴上應了一聲,沒有忽略掉她眼裡驚喜的神情,當下恍然大悟,“這玉佩……是你的?”

  兩人隔得極近極近,他清清楚楚地對上那雙明亮如水充滿喜悅的眸子,腦海里掠過一年前的事情,那時候他在若虛殿祭奠母妃,而一個冒冒失失的小宮女闖了進來,看到他時還以為是鬧鬼了,又驚又怕之間,竟然撞到了他的下巴,痛得他真是記憶猶新。

  按理說只是件小事情,對方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宮女,看過一眼就應該忘得差不多了,可是不知怎的,在那個宮女抬起頭來望著他時的一剎那,那雙明亮眼眸好似夜明珠一般震撼了他,純淨清澈,黑白分明,每一種反應與情緒都是那樣清清楚楚地反映在其間。

  那並不是這宮裡存在的清澈眼眸。

  後來她像兔子一樣跑了,他卻無意中拾起了她丟失的玉佩,之後每每看到玉佩,就會想起那雙明亮的眼睛,暗自覺得好笑。

  腦中殘存的記憶與眼前的明眸重合在一起,顧淵忽地醒悟過來,難怪頭一次見面就覺得容真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到過這雙眼睛,原來竟是這樣!

  “在若虛殿那一日,是你撞到了朕?”他喃喃地說,忽然伸手覆住了她的眼眸,動作輕輕的,像是在回憶著那時的場景。

  容真也笑了,歡天喜地地拿著手裡的玉佩,不可置信地望著顧淵,“竟然是您撿到了它!臣妾還以為這輩子都尋不回來了,哪裡知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皇上您又把它送還給臣妾了!”

  “這玉佩有那麼重要?”他不明就裡,卻為她的喜悅而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仔細打量著這枚小小的玉質渾濁的玉佩。

  “自然是很重要了。”容真把它小心翼翼地貼在面頰上,輕輕摩挲著,“這是臣妾的寶貝,是爹娘自臣妾出生那日就送給臣妾了的,長這麼大,臣妾一直把它戴在身上,只除了那日去若虛殿時一不留神弄丟了,後來臣妾難過了好長一陣子。”

  嘴唇再次揚起,她笑得很燦爛,“不過,還好遇見了您,還好您撿到了它。”

  顧淵看她這樣寶貝那玉佩,也跟著笑起來,輕輕揉亂她的發,“傻瓜,這才叫天賜良緣不是麼?”

  真夠油嘴滑舌的!

  容真睨他一眼,笑意卻半點也不減。

  可是打心眼裡,她也隱隱生出了這樣的念頭,他們從一開始就好像被什麼指引著,相遇,相識,相知,然後是相愛相守。

  她把頭輕輕埋在他胸膛上,不說話,只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依賴與溫情。

  而在這樣溫柔旖旎的時刻,她感受著面頰下的胸腔微微震動著,頭頂傳來他輕柔低沉的嗓音,“容真。”

  “嗯?”

  “兒子霸占你多久了?”

  “……嗯?”她迷茫地抬起頭來看他,卻只看見一雙頗有深意的眸子,那情緒……莫名熟悉。

  顧淵朝她微微一笑,無害又無辜地說,“準確說來,從你懷孕起到現在,他一共霸占了你十一個月零三天,現在,朕要求把你討回來,討回這十一個月零三天朕應得的補償。”

  容真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來勢洶洶的人忽地一下翻身壓倒,頓時天旋地轉,再睜眼時,自己和他已然調了個兒,他在上,她在下,兩人的身軀緊緊相貼,沒有半分餘地與間隙。

  她感覺到自己的雙頰慢慢地紅了,而壓在她身上的人勾唇一笑,好看得驚心動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現在,追討行動正式開始。”

  顧淵的面龐在她眼裡無限放大,含笑的眉眼,凌厲深刻的弧線,狹長微眯的眼眸,以及——最終落在她肌膚之上滾燙而紅潤的薄唇。

  他以這樣驚艷又熱烈的姿態靠近了容真,害她只聽見胸腔里難以忽視的重擊聲,一下一下,格外強烈。

  那個吻帶著無限溫柔,卻又好似狂風暴雨般夾雜著他忍耐多時已然為數不多的理智,而他在碾磨她的雙唇之際,逐漸失去這點殘餘的溫和,一點一點剝下溫文爾雅的外衣,顯露出更為強勢有力的一面來。

  這簡直不像個吻,像是……像是在啃食她的紅唇,像是要把她吞下腹中!

  容真艱難地呼吸著,只感覺到他將自己的雙唇全然吞沒,然後輕咬,然後吮吸,然後用力地碾磨,然後一寸又一寸地將她所有的城池納入口中,狂熱而不顧一切。

  他在吻著她的同時,也伸出手去解開她的衣衫,她迷濛地望著眼前的人,急促的呼吸著,理智失蹤已久,全然感覺不到他在做些什麼。

  只有輾轉相疊的雙唇,只有他口中清冽溫潤的氣息,只有腦子裡朦朧又揮之不去的悸動。

  衣衫盡褪,紅燭高照。

  容真似白玉般純淨無暇的肌膚像是泛著光澤,在明亮的光線里一寸一寸暴-露在顧淵的眼底,而她是這樣眼神迷離地望著他,以全然的信任迎接他的一切,似是虔誠的羔羊準備好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祭獻。

  纖細的脖頸,弧線優美的鎖骨,然後是從鎖骨之下開始漸漸出現的曲線,她的胸脯似花朵般綻放在他眼前,玉蘭花般飽滿的形狀上是兩點粉紅色的杏花,潔白似雪,粉紅如花。

  隨著她有些紊亂的喘息,飽滿的玉蘭花在空氣中微微起伏著,那兩點杏花更是以最誘人的姿態攫住了他的視線。

  顧淵仿佛受到盅惑一般,不受控制地埋頭親吻,一點一點輕啄著她柔嫩的肌膚,沿著鎖骨一路吻下去,在她潔白無瑕的身體上印下點點緋紅的花苞。

  他含住一邊的杏蕊,輕輕吮吻著,修長靈巧的手指同時也握住了另一側的豐盈,以同樣的節奏帶給她不同以往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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