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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來個小提示,這一次的陰謀會有好些個女人一起參與,蔣充儀,如順儀,沈充媛,還有珠玉這個小插曲。

  容真:我覺得一次性解決所有八婆比較有成就感,對咩╮(╯_╰)╭

  皇上:……注意胎教,朕覺得教育孩子這件事情,還是朕比較擅長,比如百章那一次~o~

  不要心急,解決完陰謀,咱們再考慮划船啦,太密集的划船多不高次啊!+o+

  我忽然覺得要是八婆們都解決完了,這篇文就奔向了結尾……哦多克哦多克!

  竹子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9-24 16:04:31

  謝謝竹子~

  ☆、第109章。開春三

  第一百零八章

  隆冬一去,宮妃們又要開始日日去皇后那裡晨省請安了,每日起個大早,私下裡不知多少人心中含怨,卻又沒法說。

  容真是個例外,有孕在身又得了特許,不用去請安,每日好吃懶做,眼見著尖尖的下巴都稍微圓潤了些,看著也更為討喜了。

  這日好不容易起了個早,原因是肚子裡的小傢伙第一次有了動靜。

  當時容真尚在熟睡中,忽地感覺到肚子傳來一陣奇怪的動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感覺到腹中那個小傢伙似乎在顯示自己的存在感,害得她像是小小的抽筋一樣,心頭慌張了一把。

  容真是第一次感覺到胎動,開始時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直到又一次感覺到了,她才忽地坐起身來愣愣地看著自己的肚子,然後緩緩地伸手撫上去,孩子仍在輕微地動著,手心處傳來一丁點難以言喻的震動,然後迅速蔓延到了心底。

  說不出是什麼情緒忽地湧上心頭,她頭一次這樣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這個小生命的存在,他與她骨肉相連,只要她細細感受,就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她的面目變得十分溫柔,一邊感受著孩子的動靜,一邊含笑歪著頭,想像著他會是個什麼樣的小傢伙,會不會和顧祁一樣可愛,一樣虎頭虎腦。

  末了又暗自祈禱,但願他莫要和他的父皇一樣悶騷才好。

  待她起來梳洗完畢後,想趁著陽光不錯出去走走,這才剛跨出正殿的門,就忽地瞧見不遠處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福祿在念香的帶領下,正一面東張西望,一面往偏殿的方向走去。

  這個身影——

  化成灰她都認得!

  容真倏地停下步伐,面色陰沉地看著那個方向,無數骯髒不堪的回憶湧上心頭。

  那個受辱的夜晚,福祿令人作嘔的舉動,她渾渾噩噩不知所措的心情,以及最後的最後,未明湖裡冰冷無邊的湖水。

  她上輩子死在了那個夜裡,死在了不斷灌進口鼻的湖水之中。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該死的太監。

  容真覺得四肢百骸都被一股仇恨的力量灌滿,整顆心變得冰涼而僵硬,站在原地死死地盯著那個人。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炙熱,福祿倏地側過頭往這個方向看過來,在看見她的那一刻怔了怔,隨即就聽身旁的念香道,“發什麼愣?這是容充媛,還不快給娘娘請安?”

  念香也沒料到大清早的會碰見容真——自懷孕之後,她一向起得晚。

  福祿回過神來,忙笑眯了眼給容真福身問好,“奴才參見充媛娘娘,給娘娘和小主子問好。”

  容充媛的名字已經傳遍宮裡每個角落,哪怕是最不長眼的奴才也知道,在這宮裡招惹誰都不要去招惹這位主,並非因為她性子不好,而是因為皇上對她的寵愛榮冠六宮,更別提她還有孕在身了。

  福祿沒有上輩子的記憶,自然不可能知道若是按照容真重生前的經歷來說,自己著實占據了一個相當重要的地位。

  容真死死摳著手心,看著兩個奴才走近了,才平靜地問了句,“這位是……?”

  念香忙解釋說,“回娘娘的話,這是敬事房的福祿總管,美人從前在尚食局時,曾經和福公公有交情,還承蒙公公的關照解決了些難事。前些日子在路上碰見了,美人這才記起要知恩圖報,所以就讓奴婢挑了個時間請他來惜華宮,敘敘舊情,也報答他昔日的恩情。”

  這番說辭自然是珠玉編出來的,拿來糊弄念香,也糊弄所有看見福祿來惜華宮的人。

  可是她死都想不到,這話誰都糊弄得過去,卻唯獨糊弄不了帶著上輩子屈辱記憶重生後的容真。

  珠玉竟然和福祿是舊識!

  這個念頭像火灼一般將容真整顆心都點燃。

  那些之前不曾注意過的巧合一剎那間全部湧上心間,叫她全身都有些顫抖。

  她想起了那日珠玉拉著她的手,急匆匆的沿著長廊往回走,說是累了一天,要趕緊趕回去好好休息,那個時候她還以為珠玉累得不行了,才任由她拉著自己赴約似的趕時間,結果在長廊盡頭撞上了福祿。

  現在再回想起來,似乎一切不曾注意過的細節都慢慢浮上心頭。

  福祿當日說的話滴水不漏,硬是要將她問罪,害她心頭大亂,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不過是個敬事房的太監,竟然有如此縝密的心思,一步一步將她閉上絕路,最後又忽然給她一個台階下,那便是做他的對食。

  還有重生以後,她明明刻意避過了長廊那條路,卻猝不及防地在若虛殿外遇見了福祿,這樣的巧合難道真的是天意麼?

  如今知道珠玉早已與福祿是舊識,容真恍然大悟。

  難怪先前那麼多次看見珠玉情緒不好的時刻,問她也不說,原來皆是因為她也曾在福祿那裡受到自己受過的□。

  可是她卻如此心狠,只為了自己的安生,竟然出賣了與她情同姐妹的人,那麼之後的那些日子裡,她都是懷著如何的心情來面對自己的?

  洶湧澎湃的怒氣鋪天蓋地地湧來,讓容真整個人都顯得有那麼幾分陰沉狠厲。

  念香被嚇了一跳,“娘娘……娘娘可是在生氣美人擅自帶人來惜華宮?”

  福祿也是一怔,只覺得這位充媛娘娘神色不對,似乎對自己滿懷仇恨,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再抬頭時,卻忽然發覺容真的神情又變得波瀾不驚了。

  難道真是他的錯覺?

  容真強忍心頭的恨意,點了點頭,“既是陳美人的舊識,本宮怎會生氣呢?你帶他去偏殿吧。”

  於是兩個奴才恭恭敬敬地俯身行了個禮,這才轉身朝著偏殿去了。

  容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身後的閒雲忽地開口喚她,“主子……”

  她微微一動,回頭看著閒雲,那張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擔憂二字,顯然,跟著她這麼長時間,閒雲已經能從最細微的反應里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了。

  “我沒事。”容真朝她安慰一笑,轉身朝大殿裡走去。

  福祿去了偏殿,見到了坐在桌邊面容沉靜的珠玉,她的手邊擺著一堆珠寶首飾,都是她受封那日各個宮裡的主子送來的賀禮。

  福祿嘴上請安,眼神卻貪婪地盯著那堆首飾,珠玉見他這幅模樣,恨不能將這堆東西統統砸在他臉上。

  可是她不能這麼做,她還有別的計劃用得著這個閹人,必須忍一時之氣。

  “這些東西都是給你的。”珠玉掃了眼那堆珠寶首飾,轉而看著窗外,並不去看站在面前的福祿。

  福祿沒注意到她眼裡難以掩飾的厭惡,而是全神貫注地看著那堆賞賜,驚喜又滿意。

  這可是主子們的東西,樣樣都價值連城,不是他這種身份的人能擁有的,他日若是倒賣出宮,可想而知會賺來多少銀子!

  他自然知道珠玉是棵搖錢樹,若是叫她一次性就把他打發了,吃虧的自然是自己,當下雖然心動,卻也不去接,反而問道,“美人這是什麼意思?打賞了奴才,然後叫奴才滾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麼?”

  珠玉也清楚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於是淡淡一笑,以手輕叩桌面,“自然不會這麼便宜就打發了你,惜華宮裡如花似玉的宮女多了去了,怎麼著也得挑個稱心如意的給你當對食吧?”

  福祿倏地笑起來,模樣下流又猥瑣,“奴才方才碰見了容充媛,她身邊那個宮女看著就不錯,眉清目秀的,身材也是婀娜多姿——”

  “你說什麼?”珠玉錯愕地轉過頭來,“你碰見容充媛了?”

  “是啊,方才在院子裡碰見了。”福祿不明就裡地看著她吃驚的模樣,“有什麼問題麼?”

  珠玉眉心微蹙,“她可有說什麼?”

  “她問了奴才是什麼人,念香姑娘說奴才昔日幫過娘娘的忙,今日娘娘要賞賜奴才,看容充媛的樣子,應該是信了。”福祿照實說。

  珠玉微微鬆口氣,幸好她沒有起疑。

  “那你先把這些東西拿去,閒雲那個人,雖說平日裡性子溫和,但總歸還是有點剛烈的,恐怕沒那麼輕易屈服於人。再說了,她是容充媛手底下的人,後台硬,你雖看上了她,但容充媛肯定不會把她送給你做對食……”她假意沉吟片刻,抬頭微微一笑,“這樣吧,那日我找到了機會,會叫人去敬事房通知你,到時候你再來惜華宮,我自有安排。”

  “什麼安排?”福祿疑惑地看著她,她不過是個美人罷了,難道還能脅迫容充媛把閒雲送給他不成?

  珠玉看上去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樣,淡淡地說,“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那丫頭要是沒了清白之軀,容充媛顧及她的顏面,自然也只能把她嫁給你做對食了。”

  福祿嗤的笑出聲來,“美人這安排恐怕不妥啊,人家是堂堂充媛,皇上捧在手心裡寵著疼著,奴才不過是個小小的太監,若是招惹到她頭上去了,誰知道她會不會一怒之下就殺了奴才?”

  珠玉撇他一眼,“我一路看著她走到今天的位置,無非是在皇上面前做出一派天真無邪的無害模樣,別說殺人了,她連手底下的奴才騎到頭上了都不會懲罰一下,你瞎擔心什麼?”

  福祿猶疑了片刻,無奈色心還是占了上風,“那美人能保證容充媛決計不會動奴才麼?”

  “這事兒有我撐著,反正今日她也見了你,若是你有事,她自然也不會放過我。你覺得我會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福祿想想也是,這下子心裡踏實了,揣著那些珠寶眉開眼笑地離開了惜華宮。

  而他沒有看到,在長廊那兒,珠玉是如何面色陰沉地看著他離開,唇邊露出一抹笑意的。

  可是珠玉也沒有看見,在正殿的窗前,容真是如何平靜地站在那兒,將她面上的神情盡收眼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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