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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真咬住唇,不願在光天化日之下發出羞人的聲音。

  可是她越是不低頭,顧淵卻越想叫她妥協,不是用命令也不是靠聖旨,而是靠著纏綿磨人的愛-欲。

  他的手指慢慢地撐開了那朵嬌軟的花,接著朝裡面毫不猶豫地衝刺進去,帶著濕意的隱秘之處被手指充滿,叫容真身子一僵,腳下有些無力,只得伸出手來攀住他的肩。

  顧淵一邊吻她,一邊加快了衝刺的力道,手指一進一出,攪出更多纏綿的濕意。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不僅摳弄著柔軟的花心,還間或觸到那粒小小的珍珠,似要與她的隱忍一決高下。

  終於,容真將全身的力氣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嘴唇一松,小貓一樣哼哼的聲音溢了出來。

  濕意愈加蔓延,幾乎沾染了他整個手心,見容真滿面緋紅,艷若桃花,眉眼裡也含著春-意,顧淵心裡一陣柔軟,拉開她的裙擺,也解開自己腰間的束縛,就這樣一點一點進入了她。

  容真渾身無力,被他靠在臘梅樹上,雙手攬住他的脖子,身下與他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一陣飽脹感忽地傳遍四肢百骸。

  顧淵緊緊地摟住她柔軟纖細的腰肢,一下一下用力進入,然後又緩慢抽離,羞人的聲音從結合之處傳來,羞得容真閉上了眼,卻無力鬆開手來捂住耳朵。

  “看著朕。”他含笑瞧著她窘迫的模樣,那緊閉的雙眼之下藏著明珠似的眸子,他想要看遍其中的光彩,不論痴迷或是情動,不論羞怯亦或仰慕。

  容真顫著睫毛睜開眼來,對上那雙黑漆漆的狹長雙眸,他的溫柔與滿足也藏在其中,因為主人沒有刻意隱藏,所以可以供人一窺究竟。

  然而身下的小皇帝還在叫囂著頂撞她,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容真又開始分心——男人果然是上半身與下半身分開思考的傢伙,明明眼神可以這樣溫柔,卻不知為何他的兇器還能這麼窮凶極惡地折磨她。

  只是……說是折磨,也許也不盡然。

  因為此刻她媚眼如絲地望著他,唇邊溢出的鶯啼都能輕而易舉撩動寒冬的堅冰,他強勢,她包容;他不留餘地,她毫無保留。

  最後的溫熱留在她體內時,顧淵緩緩抽離了身體,她的模樣似是雨後枝頭的紅杏,帶著幾分香汗淋漓的魅惑,又有幾分不勝嬌羞的羸弱。

  可是她含著笑意定定地望著他,像是仰望自己的天地,滿滿的都是愛慕。

  顧淵仿似聽見哪裡傳來了冰雪消融的聲音,有什麼情緒從心間緩緩流淌而過,沿岸留下春暖花開的美麗景色。

  纖細柔軟的雙臂依舊攬在他的脖子上,知道她已失去力氣,顧淵索性打橫抱起她,往廂房走去。

  屋子裡有炭火,溫暖得很,顧淵合上門後,這才想起要幫她穿好衣褲。

  那個懶姑娘如今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累得呼吸都有些急促,胸脯一起一伏,面上有種饜足的風情。顧淵失笑,拉開了她的裙擺,一眼就看到了掛在修長的腿上的里褲,以及紅腫不堪猶沾雨露的嬌嫩花蕊。

  容真有氣無力地捂住關鍵部位,懶洋洋地說了句,“皇上,嬪妾累了……”

  顧淵這才記起她連著忙了六日,每日都行程滿滿,哪裡有那麼多力氣和自己廝混。

  他揚起唇角,一邊搖頭一邊嘆息,“朕還以為你聰明,沒想到也是個笨丫頭。祈福不過是形式上的東西罷了,何必如此認真投入?”

  容真看著他,忽地想起方才他在院裡說過,他不信鬼神。於是撅起嘴,委屈地說,“嬪妾也是想著好不容易能為皇上做點事……”

  這樣的表情活脫脫像個孩子,說話的語氣也幽怨無比,惹得顧淵發笑,漫不經心地從袖子裡掏出一方黃色絲帕,將她的□輕輕地擦拭一番,然後才為她穿好褲子,理好衣衫。

  再抬頭時,一下子對上她輕咬嘴唇的表情,淚光盈盈地望著自己。

  “怎麼了?一副要哭起來的樣子,當真怨朕輕薄了你不成?”他明知故問,颳了刮她的鼻子。

  她搖頭,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都沒說,輕輕環住了他的腰,把腦袋擱在他的肩上。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那雙明亮的眼睛裡浮現出一絲笑意——堂堂皇帝服侍她這個小小宮妃,算不算是一大突破了呢?

  瞧她累了,顧淵就讓她在屋裡休息一會兒,不用抄寫經書了,自己也先回去處理些必要的事情。

  前腳剛走,閒雲後腳就回來了,顯然是顧淵讓她進來伺候著。

  閒雲叫了聲主子,隨即端著碗甜湯進來了,容真軟綿綿的不願意動,就懶洋洋地說了句,“先擱在那兒吧,我現在沒力氣喝。”

  “趁熱喝才好呢,一會兒就涼了,再熱就不好喝了。”閒雲端著湯來到床邊,那股淡淡的梅花香一下子鑽進容真的鼻子,還真有了幾分食慾。見她似是動了心,閒雲一邊笑,一邊拿起勺子咬了點湊到她嘴邊,“主子若是實在不想動,奴婢餵您。”

  容真也不推辭,腹中空空的,索性張開了嘴,喝下了那勺甜湯。蜂蜜的滋味里夾帶著臘梅清香,入口甜而不膩,暖意直流進了心窩。

  她也不喊累了,乾脆自己直起身子來,接過了那碗湯,咕嚕咕嚕就喝了下去。

  閒雲笑眯眯地接過空碗,拿出帕子幫她擦擦嘴,“主子若是覺得好喝,奴婢再去給您熬一碗?”

  “這是你熬的?”容真有些詫異,“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尚儀局麼,還會熬湯?”

  “奴婢小時候沒進宮以前,奶奶就經常熬這湯給奴婢喝,所以看著看著,也就會了。”閒雲笑了笑,將碗擱在桌上,把手帕折好又放進衣襟,“主子不問,奴婢還忘了主子從前也是做吃食的好手,班門弄斧,實在是慚愧。”

  容真失笑,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冬日易餓,這半下午的寺里有沒有吃食,皇上指不定也餓了。心念一動,索性站起身來拉著閒雲往外走,“咱們一起去做。”

  閒雲有些發愣地看著拉住自己的那隻手,忘了走,容真回過頭來朝她輕笑道,“發什麼愣呢,快些走。”

  她這才回過神來,一邊應著,一邊帶著容真往廚房走。

  她還在尚儀局的時候,曾經遇見過很多主子,每一個都趾高氣揚,壓根不把奴才當人看,包括她跟的管帶姑姑,因為資歷長了些,所以對她們呼來換去,總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她還因為一不留神衝撞過安良媛而被掌過嘴,血流滿面地聽著對方傲慢地對自己說,“不過一個奴才,竟敢不長眼睛,衝撞了主子,我今日就要教教你怎麼做一個稱職的奴才!”

  可是自打跟了容真,她從未受過半點委屈,容真待人平和,該威嚴的時候威嚴,卻從來不曾苛責過什麼。

  眼下她竟然抓住了閒雲的手,閒雲只覺心中一動,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

  廚房裡只有幾個正在準備食材的僧侶,見到容真紛紛行禮請安,容真笑著擺擺手,“你們做你們的,不用理我,是我叨擾了才對。”

  於是兩個人圍在爐子前開始做準備。

  之前閒雲摘的梅花還剩了些,她負責清洗,容真負責取花瓣。

  冬日的清水冰寒刺骨,眼見著閒雲的手凍得通紅,容真搖了搖頭,把她的手從水裡撈了出來,“你等等。”

  舀水,燒水,見著鍋里的水有些熱了,容真伸手下去試了試溫度,感覺到水已溫熱,才將鍋里的水倒入洗臘梅的木桶里,“這下行了。”

  閒雲愣在那裡,沒有動,容真笑著打趣,“今兒怎麼了,一直走神?快洗吧,這下不會凍著了。”

  “主子……”閒雲遲疑了片刻,仍是說了出來,“奴婢不過是個小小的宮女,主子其實無須對奴婢這麼好的。”

  容真眼底有些東西呼之欲出,卻只是含著笑意坐在她對面的木凳上,同她一起洗梅花,“傻丫頭,在當上容嬪以前,我也只是個小小的宮女罷了。在這宮裡,誰會平步青雲,誰會跌入谷底,哪裡有人說得清呢?如果只是因為身份就評斷一個人的高低貴賤,那我和其他目中無人的妃嬪又有什麼區別?”

  她抬起頭來望著閒雲,唇邊的笑意雲淡風輕,“你用心伺候我,我自真心待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是麼?”

  作者有話要說:什麼?雙更沒有一萬字看著痛快?!

  什麼?霸王真的越來越多?!

  沉恨細思,今天似乎到了爆三更的日子……【此處應有歡呼聲……不!應有作者吐血聲!】

  早上九點,中午十二點,晚上九點各一章,孫楠,快快,到你上場了!

  ☆、第42章。詭計二

  第四十二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這個宮裡生活這麼多年,閒雲不會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可是要她心甘情願追隨一個人,和迫於無奈坐上一條船,這兩者唯一的區別便是,她是否會全心全意地為了容真的利益而活著。

  容真笑得雲淡風輕,眼神里有落落清風,可是垂眸的瞬間,卻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划過眼裡。

  要想收穫一個衷心的奴才,首先要懂得抓住她的心。

  隨手撥弄著漂浮在水面的鵝黃色梅花,她含笑道,“我知道你在尚儀局吃過很多苦,也被些不長眼的人欺負過,但我要你相信——”她抬起頭來朝閒雲微微一笑,“往後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不會再過以前的日子。”

  所謂的“以前的日子”,就連閒雲也沒料到她會知道。

  閒雲是被送進宮來的孤兒,沒有家人可以幫忙打點宮裡的事情,因此進宮以後吃過不少苦。宮中齷齪事不少,齷齪的人更多,她不僅被勢利的管帶姑姑瞧不起,也因為沒有親人沒有背景而受到不少人的孤立,更有甚者,她還被一些仗勢欺人的太監欺辱過。

  在這深宮之中,做奴才的命賤,無權無勢受人欺辱的宮女不在少數,說到這種欺辱,恐怕與容真重生前在福祿那裡受到的待遇也差不了多少。

  容真就這樣看著她,眼裡有一種超乎尋常的透徹,卻令她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麼,只覺得心下一顫。

  閒雲頓了頓,點頭道,“主子請放心,閒雲跟在主子身邊,就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主子對奴婢的好,奴婢會一輩子記在心頭。”

  “跟在我身邊就要對我有信心,何必輕易談死?”容真笑起來,漫不經心地提了句,“有件事情一直沒有告訴你,前些日子,尚儀局負責跑腿的王公公因為院子裡被搜出了寒食散,已經被送去了刑部接受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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