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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氣息有些紊亂,生澀又不知所措,顧淵又一次覺得好笑,他竟然會有一種犯罪感,覺得自己在欺負一個不知人事的小姑娘。

  他溫柔地誘惑著她,一點一點侵入她的口中,唇齒相依,纏綿悱惻。

  在她氣喘吁吁之時,他揚起唇角,順著她弧線優美的下巴,一路吻向纖細的脖子。

  容真的眼睛有些迷離了,唯有神智清醒著。

  在搖晃的燭光里,顧淵將她抱到了榻上,然後翻身覆上,最後一次在她耳邊含笑詢問,“可會後悔?”

  容真痴痴地望著他,眼眸含春,然後低低地笑了一聲,搖搖頭。

  顧淵勾唇,下一刻,輕而易舉解開了她的衣襟。

  他的唇舌在她細膩光澤的肌膚上肆意流連,搖曳燭光里,她美麗得不可思議。

  那樣嬌怯天真的面容,那樣多情美艷的神情,她沉迷其中,他亦淪陷其中。

  他的唇從纖細的脖頸來到挺拔的雙峰,那樣溫柔的觸碰卻與壞心眼的輕咬為伴,叫她氣喘吁吁,媚眼如絲。

  他將她的衣裳全然剝下,卻見她稍微清醒了些,慌亂地想要擋住最隱秘的地方,哀求似的叫了聲,“皇上,別……”

  可他只是輕笑著在她耳邊哄騙著,“乖,聽話。”

  他輕輕分開她的雙腿,接著微弱的燭光凝視著她最脆弱最美麗的禁地,然後伸出手指輕輕撫弄。

  一開始有些乾澀,她不安又慌亂地看著他,眼裡有一絲淚光,殊不知這樣可憐又嬌媚的模樣只會叫男人更想得到她。

  漸漸的,隨著他惡劣的玩弄,容真的呼吸急促起來。

  她緊緊拽住他的手臂,承受著這樣難熬又心癢的時刻,直到帶著哭音的喘息愈加急促,引來他愈加深沉的眼神。

  最歡愉的那一刻到來,容真眼前似是星光萬千,無力地鬆開雙手,滿面cháo紅地望著他。

  而顧淵撫上身去在她唇邊輕吻一瞬,“忍著,不要慌。”

  她隱隱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就這樣哀求似的望著他,卻見他褪去衣衫,重新將她攬入懷中,然後……

  一瞬間,溫柔卻有力地與她融為一體。

  說不痛是騙人的,可是她只是顫抖了一下,隨即咬住下唇,努力熬過這一刻。

  顧淵吻了吻她的眉心,溫柔地說,“真勇敢。”

  然後是終於到來的時刻。

  他的身體這樣強有力地存在於她的柔軟之中,冰與火,痛苦與歡愉,所有的對立面都這樣完美而不可思議地並存下來,帶給她一波又一波的震撼。

  顧淵在她身體中律動著,吻住她顫抖的睫毛,啞聲道,“睜開眼睛,看著朕。”

  她聽話地睜開眼來,帶著淚光無措地望著他,唇邊溢出難耐的喘息。

  扶著她的腰,顧淵一次又一次進入她最脆弱的禁地,然後再彼此愈加急促的呼吸里共同抵達情-欲的深淵。

  兩個人靜靜地躺在榻上,容真的睫毛上尚且沾著一顆淚珠,晶瑩剔透。

  顧淵用手挑起那顆淚珠,送入口中嘗了一下,隨即回過頭來望著她,“也是時候給你一個封號了。”

  他沒有明說,但容真清楚他的意思,是要她自己說說,想要什麼位置。

  先前他的表現還那樣溫柔多情,似是沉淪於愛情的溫潤貴公子,可此時依舊溫柔的話語卻叫容真沒由來一陣寒心。

  他仍舊把她當做太后的人,為了太后寵幸她,如今也為了太后讓她自己選擇封號與品級。

  容真一動不動地望著他,最後低聲道,“奴婢斗膽,請皇上……不要記檔。”

  顧淵果然一怔,“你說什麼?”

  容真垂下眸去,眼神晦暗不明,“奴婢不想受封,也不想踏入後宮。”

  顧淵莫名想笑,太后費盡心機送到他身邊的人,竟然是個不願陷入陰謀與鬥爭的人,單純美好,似是不曾被這皇宮染指過一分一毫。

  他的眼眸亮得可怕,直視著她的臉,似是要將她看個透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拒絕受封,她就永遠只能是個宮女,見到主子要跪,活得卑賤而沒有地位。

  容真抬起頭來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乾淨利落,清澈得猶如天上皎月。

  “奴婢知道,求皇上成全。”

  作者有話要說:  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船戲╮(╯▽╰)╭!

  看在作者把節操都拿來賣了的份上,霸王快粗線!

  霸王防潛,專注撒花三十年,你值得擁有!

  ☆、第23章。寵幸【三】

  第二十三章

  她不能這麼快踏入後宮。

  她不能就這麼淪落為太后手裡的一顆棋子,被捲入無休止的陰謀里,隨波逐流。

  容真想得很清楚,既然要爭,那就得沉下心來,一步一步仔細謀劃。

  她最應去爭的東西不是品級也不是地位,而是皇上的心。

  就這麼貿然踏入後宮只會成為那群成日裡被動等待君王寵幸的女人之一,倒不如留在御前宮女這個位子上,哪怕地位暫時上不去,卻可以無限接近皇上。

  有了恩寵,害怕權勢不來?

  容真望著眼前的人,眼眸恰似皎皎明月,內心卻是暗藏逆流。

  顧淵的眼神動了動,沒有再說話,卻也沒有叫鄭安進來記檔。

  片刻之後,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溫言道,“穿好衣服,朕送你回去。”

  他這樣說,也就是默許了她的請求,考慮到她的身子此刻必定不舒服,他竟親自送她回去。

  鄭安一直恭恭敬敬地守在門外,容真知道他肯定明白方才大殿之中發生了什麼事,可他面色如常,好似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不知道。

  就這麼坐著皇上的車輦回到院落外,臨走之前,她垂眸低聲道,“奴婢到了,多謝皇上。”

  顧淵點了點頭,看著她掀開車簾下去了。

  他微微拉開帘子,看著她步伐有些不穩,顯是方才的激烈讓初次承恩的她有些不適應。

  那個背影清瘦沉靜,獨自一人走在沉沉夜色里,有些可憐。

  顧淵看她好不容易走回了院子,然後像是忍住不適一般,驀地直起腰來,若無其事地推門而入。

  裡面有人等著她。

  門合上了,縱然全然看不見裡面的光景,顧淵也似是猜得到那會是怎樣的場面。

  她會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強忍身體的疼痛,笑吟吟地聽他們說話。

  明明很柔弱,連身體也比尋常人敏感些,所以對痛楚的感受也來得更直接。

  可是這樣脆弱的身體裡卻藏著一個堅強的靈魂,固執而勇敢。

  顧淵面無表情地放下帘子,半晌,才低低地吩咐了聲,“回去吧。”

  於是容真繼續待在皇上身邊,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御前宮女。

  只是沒過幾日,不知怎的,宮裡竟有關於她的流言大肆興起。

  聽說皇上身邊如今有個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坐吃閒飯的御前宮女,成日裡伴君左右,連鄭安的貼身程度都不及她。

  聽說皇上對她憐惜有加、寵愛有加,就連皇后送的石榴都進了她的口,而皇上自己都沒捨得吃。

  聽說某日夜裡,皇上還親自送她回了住所,這種寵愛程度簡直前所未有,後宮妃嬪無一人可與之相比擬。

  先前淑儀、前後兩任太后都曾爭奪過她,眼下她一躍成為皇上面前的紅人,其手段之厲害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一夜之間,傅容真這個名字成為宮中眾人競相談論的話題。

  容真從一大清早開始,眼皮子就隱隱在跳。

  從院子裡走出來時碰到幾個宮女,看她的眼神熱烈而古怪,似是在打量著什麼。

  到了華嚴殿,皇上還在早朝,她去偏殿裡取茶葉,打算先端去書房裡候著,待皇上來了再泡。可是踏進偏殿的同時,裡面的一眾宮女太監忽地噤聲不語,有人偷偷瞟她,明顯是在嚼舌根。

  她隱隱有些頭疼,猜到約莫是前幾天晚上皇上送她回去時被人看到了。

  淡定地拿著那罐子茶葉,她朝眾人點了點,道了聲“請繼續”,然後朝著外面走去。

  背後依舊沒有一點聲音,唯有掉落一地的下巴。

  容真正往大殿裡走,忽聽背後傳來急急忙忙的腳步聲,長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姐姐!”

  她頓住腳,疑惑地轉過頭去,“長順?”

  這裡是華嚴殿,長順不應該來的。

  長順神色緊張,附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就見容真的表情倏地沉了下來,眼裡閃過一絲陰鬱。

  她還道是皇上送她回去的時候被人瞧見了,所以在背後嚼舌根子,豈料宮中忽地多出這麼多關於她的巨細靡遺的流言蜚語,想必是有人刻意為之。

  會是誰呢?

  柔聲安慰了長順幾句,容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好了,趕快回去吧,皇上要下早朝了,一會兒沒喝到茶該生氣了。你先回去,不要擔心,我自有分寸。”

  看著長順離去的身影,她的眼神頓了頓,這才整理好表情往大殿走。

  長廊盡頭,恰好碰見了御前宮女之一的司帳,初晴。

  初晴捧著換下的床單被套,正朝容真迎面走來,看到容真的瞬間,眼裡露出些不屑,顯然也是聽說了那些傳言。

  容真心念一轉,已然有了主意。

  御前宮女的職位並不簡單,幾乎個個都是託了關係走了捷徑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為的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無非就是圖個便利,期盼著能夠入主後宮。

  初晴自然也是這樣。

  無奈皇上從來沒有著眼於身邊的女色,眾人自然失望透頂。可偏偏容真這樣一個新來的宮女卻令皇上破了例,這不是成了眾矢之的麼?

  看著初晴一副憤恨的模樣,容真默默地垂下頭來,卻在與她擦肩而過時一個趔趄,將她手中的床單被套撲了一地。

  初晴一頓,隨即朝她怒道,“你什麼意思?”

  容真瑟縮了一下,咬著下唇怯怯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御前宮女來頭都不會只是普通宮女,多為低品官員之女,因達不到入選秀女的要求,退而求其次,才會來當女官。

  也因此,她們比普通宮女氣焰更大,不曾像容真這樣露出過怯生生的一面。

  初晴見她這幅模樣像是誰欺負了她一樣,氣不打一處來,尖酸刻薄地道,“喲,皇上就是看了你這狐媚樣子,所以才寵幸了你吧?瞧瞧這模樣,活像是誰給了你氣受,真真是我見猶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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