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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廷川微微側身攬過她的腰將她往自己身側帶了一下,避開石子,“難得我今日有空,陪你在府里走一走。”

  酈南溪略一思量,曉得了他的意思,笑著“嗯”了聲,順勢挽上他的手臂。

  她極少這樣主動的親近他。

  重廷川腳步微微一滯,唇角不知不覺的就帶了幾分深濃笑意。

  這般的姿勢酈南溪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容,故而自顧自的說道:“方才鄭姨娘來尋我了。六爺看到了吧?”

  她並非是隨口這麼說。剛才她出院子的時候看他那般從轉角走出,就想他應當不是剛剛到的,而是特意在轉角處等她出來。

  果不其然。

  身邊之人淡淡的“嗯”了一聲。

  酈南溪本也沒打算瞞著他,就將鄭姨娘來尋她的意圖與他說了。

  聽聞於姨娘的事情後,重廷川的眸色愈發冷厲。但是片刻後,當感受到掌心裡小嬌妻柔軟的指尖後,他眸中煞氣又漸漸消弭。

  重廷川握了握與女孩兒交握的雙手,沉聲道:“你不必如此。她的事情,你不用多管。”

  酈南溪思量了下,說道:“有些事情,弄清楚點終歸好些。”

  重廷川停住腳步。

  他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環目四顧,見旁邊一小片竹林里有石桌石凳,就拉了小妻子往那邊行去。

  重廷川當先坐到了石凳上,而後拉了她坐到他的腿上。又身子微微側著,讓她倚靠在他的胸前。

  酈南溪本還有些猶豫。但看周圍沒有旁人,這才漸漸放鬆了身體,軟軟的依偎了過去。

  他的手臂堅實有力,胸膛寬厚可靠。

  被他這樣認真的摟在懷中,她只覺得異常的安穩與安心。

  “她的事情,你不用多管。”男子輕聲說著,聲音仿若從胸腔傳來透過衣衫傳入她緊貼的耳中,有種似是從遠方傳來的錯覺。

  酈南溪並未應聲。

  她攬住他勁瘦的腰身,稍微挪動了下,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

  重廷川曉得她這是不答應的表現,暗嘆口氣,輕撫著她的脊背,低聲道:“她若真想尋找,何必受制於人?若她……”若她肯相信他、肯待他好一些的話,“……她本可以來尋我。我自是能夠幫她尋得真相。”

  他有這個信心,也有這個能力。

  無奈——

  重廷川猛地閉上了眼,深深呼吸著,將那些紛繁思緒趕出腦海。

  酈南溪想了好半晌,輕聲說道:“我剛才告訴你的,不過是鄭姨娘所知曉的。真實情形如何,你我都不清楚。”

  許是有隱情也說不定。

  她總覺得於姨娘並非心狠之人。但是,於姨娘做的事情,也真是夠狠心。

  不管怎樣,那是她夫君的生母。而且,在重廷川十歲之前,於姨娘待他極好。即便他不承認,但血緣牽絆和當年的疼愛之情,依然在他心底深處無法抹去。

  不然的話,為何他總是對於姨娘的事情避而不談?

  只因太過在意,所以不願觸及罷了。

  酈南溪始終覺得,有些事情既然是心裡的疙瘩,那就要弄個清楚明白把疙瘩解開了才行。若不如此的話,心結越擰越厲害,總有一天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所以,既然重廷川不讓她在明面上探問,那她就暗暗的打聽下。

  重廷川聞言,低頭望向懷中的女孩兒。

  她的固執他是知道的。

  他也知曉她為什麼對於姨娘的事情有著那份執念。若非是他,她何至於在這個府里、何至於去管那許多的事情?

  重廷川抬手輕撫著她柔順的發,斟酌許久,終是沒有再刻意的阻撓她,“你若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儘管與我說。我自會幫你解決。”

  他本是防患於未然。生怕她嬌嬌弱弱的受人難為。

  哪知道他這話剛一說出口,懷裡的女孩兒忽地挺直了身子,端正坐直抬眸看了過來。

  “六爺當真肯幫我?”酈南溪笑得眉眼彎彎,“你當真會幫我?”

  她接連問了兩句來求證。他又怎會拒絕?

  重廷川抬指輕敲了下她的鼻尖,低笑道:“你說呢。”

  酈南溪知他素來說話算話,忙道:“我有一事不知該如何解決,不若你教教我罷。”

  語畢,她將自己和鄭姨娘的交換條件說了出來,又道:“我先前一直在想,怎樣才能讓太太答應帶了四姑娘同去。一時間還沒想到好法子,不若你來告訴我罷。”

  其實她也是有法子的。只不過她不夠了解梁氏,那個法子不見得十拿九穩。若是不成的話,還得再去另想一招。

  但是,倘若某人肯幫忙的話,那可就能夠一次成事、事半功倍了……

  酈南溪十分期盼的看著重廷川。

  女孩兒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緊張,纖細的手指微微蜷起放在他的胸前,整個人都有些緊繃。

  重廷川看了後,笑意更深了些,“既是不知曉方法,何故要答應她?”

  酈南溪咬了咬唇,決定實話實說,“並非完全不知該如何去做。不過是沒有把握能夠一次即成。可若是六爺肯幫忙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她話語裡的信任之意讓重廷川瞬間心情甚好。

  考慮了會兒後,他頷首道:“我確實有個主意。”

  正打算將心中所想說出口,重廷川眼神一掃,到了某處後,目光就有些挪不開了。

  女孩兒側身坐他懷裡,如今又將身體轉過來望著他。這般的時候,衣襟處擰著,就有了幾處細小的fèng隙可以望見裡面。

  如今正值夏日,衣衫輕薄。且他身材高大,即便她坐在他懷裡,他依然可以垂眸望過去。

  若他沒看錯的話,裡面是粉色的小肚兜……

  重廷川的目光瞬間黝黯下來,呼吸也稍稍急促。

  他深吸口氣,話鋒一轉,原先將要說出口的辦法就變了樣子,“想我和你說,也可以。”

  俯身在她耳邊落下了個輕吻,他低聲呢喃,“晚上的時候,多幫我幾次。”

  酈南溪本還在希冀的等著答案,乍一聽聞他這句話,就有些反應不過來,“我能幫你什麼?”

  重廷川並未說話,只擒住她細瘦的手腕往下挪移。

  碰到之後,酈南溪全身一僵,頓時就想逃走。卻被他扣住了腰肢無法挪動。

  她緊張到了極致,趕忙去推他。誰知這一晃神的功夫,下巴已被他單指抬起。而後灼熱的吻便落了下來。

  他動作又急又熱切,輾轉吮吸,霸道而強勢。

  酈南溪無處可逃也無法去逃,只能無力的承受著。

  好半晌後,她呼吸漸漸困難,這才被稍微鬆開了點。

  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的時候,酈南溪隱約聽到他在她耳邊低語:“多幫我幾次,我給你想主意,如何?”

  她這個時候身子發軟,腦中卻還存有一絲清醒,故而就想拒絕。

  哪知道話沒說出口,他再次傾身而來……

  這一回被鬆開後,女孩兒的意識已然有些模糊了。軟軟的趴在他的胸前,雙唇微腫,全身無力。

  “答應我,好不好?”

  輕柔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酈南溪下意識的覺得,自己若不答應,就還得再“遭一次罪”,於是就輕輕點了點頭。

  “真是個好姑娘。”重廷川輕笑著勾了勾她的手指。

  雖然“計謀”得逞,但他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小腹下熱度無法消退,他也沒法站起身來。不然的話定然要露出端倪。

  重廷川抱著懷裡的小嬌妻,再不敢招惹她。刻意的轉移注意力和她低聲說了很久的話,這才慢慢的讓熱度降了下來,而後給她整了整已然凌亂的衣衫,兩人相攜著回了石竹苑。

  只不過,雖然重廷川將法子告訴了酈南溪,但是當晚卻沒能成事。

  因他晚上沒有回去宮裡,讓人幫忙告了假,常福回府的時候就將本該他處理的一些事情給帶了回來。

  有各處探子傳來的消息,也有些需要拿定主意的事項。

  重廷川晚膳後去了書房一一處理,待到回了臥房的時候,方才發現酈南溪已經睡著了。

  搖曳的燭光下,女孩兒手裡拿著書卷歪在榻上,身上還穿著晚膳時候換上的裙衫。想必是剛才等他等了很久,熬不住才不小心睡著了的。

  重廷川不捨得吵醒她,輕手輕腳的將書從她手中抽了出來,又小心翼翼的將她外面的衣衫給她脫去,這便將她抱到了床上讓她躺好。

  而後他去洗漱一番,方才上床將她摟在懷裡,沉沉睡去。

  第二天酈南溪醒來的時候,重廷川已經走了好些時候。

  發現這一點後,酈南溪原本是有些遺憾的,覺得自己沒能和他共用早膳,害他又自己吃了一次。轉念一想,回憶起了昨日的某些事情後,她又有些慶幸。

  ……那人就是個精力無限的。

  昨天晚上她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了,逃過一劫。若他早晨來了興致,讓她幫忙“那幾次”。以他一次那麼久的時間來算,豈不是要誤了他當值的時辰?

  思及此,酈南溪臉紅紅的起身下了床。

  用過早膳後,郭媽媽帶了兩個眼生的丫鬟過來,說是國公爺讓常大人給尋來的。

  “她們是姐妹。相貌一般無二,竟是雙生兒。也不知道常大人是從哪裡尋得。”郭媽媽與酈南溪說著,又招手讓兩名少女近到前面來,“這是我們奶奶,還不趕緊來見過。”

  清脆的聲音齊齊響起。

  “婢子霜玉(霜雪)見過奶奶。奶奶福壽安康。”

  酈南溪這才認真的打量了她們一番。

  姐姐霜玉,妹妹霜雪。

  兩個人一般的秀麗大方,皮膚微黑,身量都頗高。行止間很是幹練,沒有絲毫的扭捏或是局促不安。

  酈南溪問道:“你們可曾學過規矩?”想到兩人許是沒去到過宅門之中,就又補充道:“並非是旁的。只不過在內宅里若是行差踏錯,少不得被人揪住錯處尋出端倪來。”

  霜玉笑道:“自是學過的。小時候也在大戶人家做過活兒,後來得了機會出府去,這才跟著學了些傍身的功夫。如今再拾起來以前的活計,想必也不難。”

  霜雪則有些靦腆,“原本我們也有意找差事來做,常大人看我們姐妹倆懂得府里的規矩,所以找了我們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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