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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荷花,小舟,還有那枚女兒巴著不放手的翡翠玉!

  那年,她遇到的登徒子,給她的信物正是這塊玉!

  再一想,很久以前常懷告訴她的,納蘭徵最開始看見她時,正是那年的姑蘇,一算日子,可不正只差幾日!

  他發現她神情不對,放開她,手指輕輕拂過她紅潤柔軟的唇,“想起來了?”

  “你……你……”她說不出話來,心裡不知是羞是惱還是別的什麼,只皺著眉看著他。旁邊的宮燈很亮,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容顏,不似四年前那夜的黑暗不清。於她來說,那實在不是什麼好回憶,她回京後還差點起了念頭派人去尋到那登徒子,想著定要狠狠懲戒一番才好。後來又因實在不好找到人才作罷。

  沒想到是他?!眼前男子俊顏上滿是燦爛笑意,又帶著幾分幽深。

  “你快給我解開。”她惱道,渾身無力讓她無助,仿佛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卻不聽她的,反而湊得更近,一邊繼續解她的衣衫,一邊與她低低道:“那塊玉,原是朕送與你的信物。你沒來赴約,還隨手把信物扔了。”他轉到她耳邊,小聲道:“讓朕想了這樣久,你可知罪?”

  “我……啊!”胸前的刺/激讓她渾身一顫,極想逃開他的觸碰,卻沒有力氣。他一反平常的溫柔,偏不給她解開。

  雖然知道四周有足夠的屏障阻隔視線,此時又是黑夜,不可能有人看見。可夜風吹過,泛起一陣寒涼,這涼意告訴她這是殿外,她便羞憤極了。

  “妍兒知錯了!求皇上恕罪……”先服軟求脫身再說。

  “知錯也沒用。”他聲音低沉喑啞,眸光幽深如夜,她衣衫褪盡,春/光乍泄。他緊緊壓著她,態度堅決道:“朕要的是補償。”

  其實就是耍流氓嘛!那件事說來是他不對,怎成了她的錯?!可此時他霸道強硬,她哪裡有絲毫還手之力?

  “寶貝兒別怕,”他又輕聲撫慰道:“我在這裡要你一次……你這回乖乖的……”

  激烈的一次。她咬牙忍住幾乎要破口而出的呻/吟,承受著他的無限熱情……

  最後他滿足地親她臉頰,給她穿上衣裳解開穴道,她兇狠地握著他的手咬下去……可終究是不捨得用力。

  ☆、第119章 故仇再遇人事非(上)

  冬日雲層厚重,露下的一縷暖陽在翹角飛檐下一寸寸擴散,照著殿閣樓宇上的朱紅連楹和彩畫斗拱,鮮麗柔和。偶有數隻雀鳥自廡殿頂掠過,發出嘰喳脆聲。

  碧蔓領著幾個宮女回到鳳宸宮時,難看的臉色才好了些,一徑走到沈天璣所在的偏殿中回話。

  方才去了趟流霜宮,奉皇后之命送了些補給之物,不想那蘇雲芷不僅不知感恩,還滿口胡言辱罵皇后。要依了她入宮前的火爆脾氣,早就發作扇她了。

  去看診的太醫說,她這瘋病是因心念鬱結,若非放出冷宮好好疏散心情,單靠湯藥內服用處不大。放出冷宮?她想的倒美!

  沈天璣正支了腮坐在案前,手上毛筆頓了好久,也沒寫下一個字。碧蔓在一旁稟報了蘇雲芷的事情,沈天璣仍是沉思的模樣,秀眉微蹙,紅唇緊抿,仿佛有什麼解不開的難題。

  碧蔓久未等到她的吩咐,“娘娘?娘娘?”

  “啊?”沈天璣醒悟過來,轉頭看到碧蔓,“你回來了?”

  碧蔓只得又把事情說了一遍,“娘娘您也太好心了,她那樣兒的不知好歹,何必送她那些東西?”

  “跟個瘋子計較什麼?”她隨口說著,略有些心不在焉,想了一會兒仍是寫不出一個字,索性擱下筆,半倚在后座上。

  碧蔓詫異道:“娘娘是想寫什麼呢?奴婢走的時候您就開始寫了,怎麼還沒寫一個字呢?”

  沈天璣捏了捏額角,“唔,記憶力不行。”

  自從上回的江南水災,沈天璣就想著要做點事情。前世她是昭武十四年才死的,照理來說,若有國中人人皆知的大事,她該有印象才是,若再有諸如水澇洪災之類的,也好早些做預防。

  可她想了半日,竟然想不出一件事來。事實上,上回的江南水災,她也沒有印象。她原先懷疑過是否兩世並非完全平行,可後來,無意中從納蘭徵那裡得知,顧殷殷很久以前就跟他說過,昭武九年會發生水災,他初始時半信半疑,待發覺了堤壩修築貪污一案時,雖然做了些必要預防,可運河邊上住戶無數,重修堤壩又非三兩日能完成,才導致災情依然嚴重。

  他說這話時神情淡漠如常,她仔細瞧他半晌,也沒從他眼中看到一絲悔意。可她卻有些忐忑。慶陽侯府一門落敗,顧殷殷被關了數月卻沒個下文。她想,或許他還是看重她那預知未來的能力的,雖然這預知有時會出現錯誤。顧殷殷那麼想做皇后,她若是做了皇后,大約能更好地輔助他吧。不像她,似乎百無一用。

  說起來,她沈天璣不是重生的麼?應該更有這種預知本事才對吧?可她上輩子是個蠢貨,只顧著關心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苦戀蘇墨陽還自以為十分崇高,旁的一概不管。大約水災發生在京城,她才會知曉。

  那幾年的記憶里鮮少有外界消息,都被蘇府後院的種種嫌惡嘴臉充斥著。印象最深的自是晉遠侯夫人對她的鄙夷和痛恨以及自己深藏的自卑和一分不剩卻還強自裝點的尊嚴。

  就因為她不能生,她活該在後院被糟踐死。

  她神色微黯,低頭,微顯的腹部提醒著她,她如今有孩子了。

  青枝送上來一碗羹湯,“已經兩個時辰了,娘娘該餓了吧?”

  “你倒是掐的好時辰。”沈天璣微笑道,拿了小湯匙小口喝著。或許是因腹中胎兒正在快速成長,她如今總是餓的很,可每次吃多了腹中又難受,李明懷給她定了個少吃多餐的規矩,白天裡每隔兩個時辰總要進食一次。

  “娘娘,流霜宮那邊該怎麼處置呢?”碧蔓還在糾結蘇雲芷的事情,“真的要太醫給日日煎藥送去麼?”

  沈天璣淡淡道,“我不愛欠人情,這只是承諾給冰容的一點好處。後面的事情你看著辦就好,不必一再問我。”

  見她如此漫不經心的話語,大抵知道主子並沒有想幫蘇雲芷的意思,碧蔓也放下心來。

  用了一小碗羹湯後,宛盈入殿來稟報,“娘娘,晉遠侯夫人已經候在慎懿殿了。”

  作為一座空虛後宮的主人,沈天璣也是閒得慌了。過去尚能動手做些小食香藥之物打發時間,現在因有了孕,納蘭徵什麼都不許她做了。如果說過去她是養在房中的牡丹花,現在便是套上了一層琉璃紗罩,碰都碰不得了。

  這幾日請見她的誥命夫人們很多,不用問也知道是來幹嘛的。該見的早就見過了,旁的人她本不想見,可這晉遠侯夫人卻求見了許多次。既如此,見一見也無妨,權當找個樂子吧。

  她私心裡,也想看看,這位前世里對她刻薄無比的婆婆,這一世又是個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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