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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楚慎離開許久,姜月才回過神來。她從被褥中起來,低頭看著自己皺巴巴的衣裳,頓時是滿臉的羞澀,她將手掌覆在自己的臉頰上,嘟囔道:“……好燙。”

  不光是臉燙,身子也燙,特別是被他摸過揉過的地方,燙得厲害。

  原來他是真的喜歡。姜月開心的不得了,身子趴在柔軟的枕頭上,一個人低低的傻笑。手掌摸到了什麼,她下意識的低頭去看,瞧著枕頭下這個珍珠,姜月突然想到了剛才楚慎問她的問題。

  好好的,她怎麼就突然滑了一跤?

  而且為什麼有人無緣無故給她送了一顆珍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姜月將珍珠拿起,仔細看了許久,突然想到了什麼,頓覺背脊一涼。

  作者有話要說:·

  給楚大寶的補償←_←

  大寶離開不會很久噠,妹紙們放心好惹~(^_^)~

  ☆、第四一章 :美人

  ——

  大抵是知道姜月不舍,這兩日楚慎特意將時間空出來陪姜月。

  冬日寒冷,而姜月的身子尚未痊癒,兩人也只能在屋子裡說說話。起初姜月很是感動,可她知道,即將出征,楚慎有好些事情要忙。眼下楚慎這般陪她,她心裡委實有些過意不去。

  可她一想到要分開這麼久,便也捨不得讓他去忙。楚慎倒是看出了姜月的心思,斟酌許久,才幹脆將姜月帶去了正暉院的書房。這麼一來,姜月在軟榻上躺著,他處理公務,瞧著倒也和諧。

  楚慎的書房很大。

  因楚慎大多數時間都在書房,是以這書房之中不僅有柔軟的綢榻以供休息,裡面更是有一個寬敞的臥房。臥房裡頭的擺設一應俱全,有時他忙得晚了,便乾脆在書房過夜。楚慎這個年紀,府中卻沒有任何的妻妾和通房,這方面便也隨意一些。

  姜月心想著:等以後他倆成親了,一定要好好看著他,可不能每日都忙到這麼晚才睡。

  一想到以後的日子,姜月的心裡便有些美滋滋的。

  白皙的小手撐著下巴,姜月那一頭尚未梳理的烏髮披散開來,潑墨般的鋪得滿枕都是,一雙睡意慵懶的眸子更是靜靜的凝視著執筆疾書的男子。今日不出門,楚慎穿得很是隨意,只不過他的容貌和氣度擺在那兒,怎麼瞧著都如堪堪入畫一般。

  許是姜月的目光太過於炙熱,楚慎幾次停筆,最後還是忍不住側過了頭。一側頭,便見榻上的小姑娘似羞似怯的垂下了眼帘,濃密的眼睫微微顫了顫。她穿著一身白綢寢衣,身上蓋著一床厚厚的被褥,只不過眼下她趴在榻上撐著下巴瞧著自己,裡頭又是什麼都沒穿,這般的姿勢,那原是豐滿的部位愈發的豐盈有致。

  喉頭一陣乾澀,身體倏然騰升起一股燥熱,楚慎只覺得額頭突突直跳。他閉了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衍之哥哥,累了這麼久,你先休息一下吧。”姜月見他神色疲倦,遂心疼道。

  楚慎睜開雙眸,心道:他哪裡是累得?

  她這般有意無意的引 誘他,讓他如何靜下心好好做正事?可是偏偏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如水,無辜的看著自己,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做了多麼過分的舉止。

  也虧得這般的姿態只在他一個人面前展露,若是別人……

  楚慎嘆了一口氣,起身朝著軟榻處走去。他見姜月傻傻的瞧著自己,便是忍不住伸手把她攬進了懷裡。姜月很是溫順的靠在他的懷裡,身側的胸膛硬邦邦的,可卻讓人覺得很踏實。雖然不知道他為何無緣無故又抱自己了,不過姜月還是聽話的抱住他的腰,圓溜溜的腦袋自他的懷中抬起,眨了眨眼睛,聲音綿軟道:“衍之哥哥,你餓不餓?”

  楚慎翹了翹嘴角,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道:“餓了?”

  姜月臉一紅,小聲反駁道:“我才沒有。”

  她本就長得好看,如今雙頰緋紅,朱唇豐潤,一雙眼睛更像是會說話似的,勾得人心痒痒的。楚慎一貫認為自己性子寡淡,不喜與人接觸,肢體上的碰觸更是有些牴觸。可如今懷中人身子綿軟,嬌小的身子像是沒骨頭似的,懶懶的靠在他的懷中。她身上的味道香甜清淡,又有一股淡淡的辱香,聞著讓人舒心不已。

  會喜歡與她親近,大抵是覺得舒服自在罷。

  姜月覺得,若是每次生病楚慎都對她這麼好,她倒是盼著天天生病,可這等話,卻是不敢當著楚慎的面說的。楚慎現在是對她好了,可是本性還是嚴肅正經的,她只溫順乖巧一些,記著不要恃寵而驕、得寸進尺,這樣他才捨不得訓斥她。

  靠著身側堅硬溫熱的胸膛,姜月斂了斂睫,想起了昨日的那顆珍珠。若她想得沒有錯,那日她會在船上滑倒,想來就是因為這顆珍珠。不然,人家也不會專程將這顆珍珠裝在信封之中送到了她的手中。

  可是,送信的人是誰?

  姜月很是疑惑。

  那日在船上,也不過是沈寶璇、孟嬋和她們的貼身丫鬟。沈寶璇與她的關係不錯,可說到底沒有過多的接觸,至於孟嬋,更是只見過兩次。原先她以為這件事情是她自己不小心,如今想來卻是有人刻意為之。這大冬天的,她又不會水,此舉是誠心要她的命……

  姜月想想就是一陣後怕,幸虧孟將軍及時趕到,不然沒人搭救,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姜月抱著楚慎的手緊了緊,只覺得自從出了莊子,身邊的事情就一件件接踵而至,讓她有些猝不及防。楚慎明日就要走,而她待在這王府,自然不可能足不出戶的,若是萬一又出了事,楚慎遠在邊疆,遠水救不了近火,而她又沒多少認識的人,又該如何應對?

  懷中的小姑娘一聲不吭的,楚慎有些奇怪,斂了斂眉低頭問道:“怎麼了?”

  姜月搖了搖頭,只道:“我在想,你走了我該怎麼辦?”

  這件事情她只是懷疑,而楚慎明日就要走,她也不想他走得不安心。想來想去,還是打算瞞著他。

  楚慎從未見過她這般依依不捨的樣子,可是不得不說,於他而言是極為受用的。男人大多喜歡溫柔可人的姑娘,她長得異常嬌美,性子又是這般的乖巧溫順,而且還是他看著長大的,是以心頭又多了幾分寵溺之心。楚慎眉梢染著溫和之色,讓這張原是冷峻的臉瞧著多了幾分溫潤,哪有往昔那般的冷若冰霜之感?

  他攬著她瘦弱的肩頭,見懷中之人領口有些松垮,露出白玉無瑕的雪膚。

  楚慎只瞧了一眼,而後撇開眼,喉頭微微一動,不急不緩道:“在府中待膩了,便可去莊子裡住個十天半月。平日裡也可以與宣寧多走動走動,那丫頭素來活潑,想來與你也合得來,至於想要添置首飾衣裳……可以一次買多一些,你一個姑娘家,還是少出去為妙。”

  他倒是想的周到,姜月一一記下。

  不過聽楚慎說只讓她同宣寧走動,卻未提沈寶璇,看來楚慎也不大喜歡自己與沈寶璇一道出去。想來也是,頭一回出去,她買了發冠惹得楚慎不快,兩人還吵了一架,第二回出去,她更是不慎落水,差點喪命。而樊城又有他同沈寶璇的傳言,只道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麼說來,楚慎不喜歡沈寶璇也在情理之中。

  姜月點了點頭,伸手把玩著他的袍袖,玉指纖纖,明明是最簡單不過的舉動,卻是說不出的好看,她啟唇道:“你就不怕我亂花銀子,待你回來之後,這王府的金庫都被我花光了嗎?”

  這種場合之下,若是正常的男子,大概會甜言蜜語一番,可是此人若是楚慎……

  姜月抬眼,靜靜等他的回答。

  “你出手闊綽,我又如何不知?若膽敢胡鬧,我回來之後,自有法子治你。”楚慎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就知道會這樣。姜月努了努嘴,面上有些不開心,可心裡卻是甜滋滋的。以前她怕他凶自己,可是不得不說,如今這般溫柔的管著她,她還是很享受的。若楚慎沒有嚴加管教,說不準她早就養成了嬌縱跋扈的性子。

  既然管了,便要管一輩子才是。

  姜月點頭,將他的話語記在心頭。說到最後,才聽楚慎一本正經道:“若遇到什麼難事,你可派人去找子毓或者宣寧。”

  說到底,他還是不放心的。

  姜月從被褥中爬起,跪在軟榻上,柔順的烏髮垂在胸前,白 嫩的雙手攬著他的脖子,姿態親昵,音色嬌軟道:“我知道了。可是衍之哥哥,你要答應我,平平安安的,然後早些回來,好不好?”

  楚慎攬著她纖軟柔韌的腰肢,低低的“嗯”了一聲。

  “明日你出征,我想去送送你,你要記得叫我?”她蹭著他的臉頰,這般的舉止,是她從前都不敢做的,如今心中極為不舍,便也顧不得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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