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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慎看著懷裡的小姑娘安安靜靜的,便揉著她的腦袋,低聲道:“不怕我了?”

  姜月只覺得有些臉紅,面露赧色,可是心情卻好了許多,故作輕鬆道:“衍之哥哥又不會吃我,我為何要怕?”

  楚慎聽了,覺得有些好笑,道:“我自然是不吃人,不過以前可不是這副樣子。”以往都是一見他便斂起了笑意,戰戰兢兢的低著頭,看著的確是一副自己要吃她的樣子。

  他雖然嚴厲,可是對她卻是有些刻意的。她生得討喜,幼時便是一個玉雪可愛的粉娃娃,饒是他生來沒有多少溫情,看著她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捏捏她的臉,那黑葡萄似的汪汪水眸,看得他亦是陡然生出幾分柔情。

  只不過娘對她太好,他怕她恃寵而驕,日後成了囂張跋扈的性子。女兒家若是如此,以後可怎麼尋夫家?雖說她是端王府的人,可到底不是血親,這副性子若是嫁了人,只怕會受委屈,是以他才待她嚴厲一些,讓她學著乖巧懂事一些。

  姜月聽了,頓了頓才聲音甜糯如實道:“的確有些怕的。可是我覺得這些日子衍之哥哥好像有些不一樣了。”所以,她才敢這般的同他親近,姜月繼續道,“就像大哥哥一樣,讓我覺得很想親近。”

  聽了前一句,楚慎的心情尚好,可是後面一句,卻令他皺起了眉頭,他輕咳一聲,才道:“本王可沒有妹妹。”

  見他刻意板起了架子,此刻姜月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圓溜溜的腦袋自他的懷中抬起,露出一張瓷白嬌嫩的小臉,兩汪明眸如星子一般,晶晶亮的:“難不成是爹爹?”

  楚慎的俊臉黑了三分。

  他早就該想到的,一對她好些,她就這般大膽,如今這些話都敢胡說。楚慎深吸了一口氣,大抵是今日心情不錯,也沒有板起臉來訓斥她,只伸手朝著她的背脊往下挪,挪到那柔軟處,用力一捏,“還敢不敢胡說了?”

  姜月沒有想到,如楚慎這般嚴肅正經的人,竟會做出這般的舉止。

  她先是愣了一瞬,之後小臉“唰”的一下紅了,雙手急急推開他的胸膛,往後推了幾步,滿臉通紅嗔道:“你……”他怎麼可以捏她那裡?雖然幼時她不懂事的時候,他經常打她的屁 股,可是眼下她已經是大姑娘了,也懂得了男女之別。

  這分明就是登徒子的行徑!

  姜月只覺得臉越來越燙,然後跺了跺腳,捂著臉急急跑掉了。她身姿嬌小,如今跑起來,裙裾翩然,好似風中搖曳綻放的海棠花,嬌嫩鮮美。

  楚慎的手微微一攏,只覺得上頭的感覺還未曾消失。這般輕佻的舉止,他的確是不曾做過。如今想著心頭愉悅,只覺得這這般同她親近,也不錯。

  至少她願意靠近自己,不像以前一般對他懼怕的緊。

  ·

  姜月回了自己的臨月居,臉上的餘溫尚在,纖指撫上去,只覺得燙得厲害。她害羞,心跳得極快,可在軟榻上坐了片刻,便忍不住傻傻的笑。

  足下有物什撓著她的小腿,痒痒的,姜月低頭,只見地上的小寶仰著頭看著自己,朝著她汪汪叫了兩聲。

  姜月心情好,趕忙彎腰將它抱在懷裡,如今小寶是越發的沉了,胖乎乎的肥嘟嘟的,可愛的緊。姜月最是疼愛它,低頭揉著它的腦袋,又忍不住親了一口。

  碧璽進來伺候,見自家姑娘這副開心的模樣,頓時鬆了一口氣。今日姑娘心情不悅,方才聽綠珠說姑娘同王爺待在一起,她還怕王爺又訓斥姑娘,到時候以姑娘的性子,恐怕又要哭鼻子了。如今倒好,笑臉盈盈的,一張嬌俏絕色的小臉,笑得像朵嬌媚的花兒似的,看得人心頭也開心。

  “姑娘,時辰不早了,奴婢伺候你沐浴洗漱吧。”

  姜月應了一聲,將小寶放在了軟榻上。

  浴桶內霧氣氤氳的,姜月任由兩個小丫鬟替她沐浴,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鼓鼓的胸前,只覺得這兩處愈發的大了。

  起初長大的時候,這兩處疼的厲害,她只覺得羞人,偷偷將這事兒告訴了薛嬤嬤。可薛嬤嬤聽了卻是笑,說這是女兒家必經的過程,以後還會慢慢的鼓起來。她自然是見過莊子裡的一些丫鬟,胸前都是鼓鼓的,像塞了兩個大饅頭似的,她那時不懂,心想:她可不要這麼大,多累啊。

  可是眼下,卻是越長越大了。

  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薛嬤嬤知道她不懂,有時也會同她講一些男女之事,說是男人都喜歡這裡大的。她不明白,可是今日楚慎摸了她那裡,她便忍不住想:他也喜歡嗎?

  如此,姜月又是臉紅又是傻笑,只道如今楚慎愈發的容易親近。今日她本是心情低落的,可見了楚慎,與他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她覺得一點兒都不覺得難過了。

  薛嬤嬤進來的時候,便瞧見自家姑娘這副少女懷 春的模樣,她之前又聽綠珠說方才姑娘同王爺在一起,不禁心頭欣慰,暗道:姑娘長大了,是好事。

  “你們去準備牛辱,這裡由我伺候姑娘就行了。”薛嬤嬤對著綠珠碧璽道。

  兩個小丫鬟聽了,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出了屏風。

  姜月抬頭看著薛嬤嬤,見薛嬤嬤雙眸含笑看著自己,只覺得自己的心思都被她看透了,只低低的嘟囔:“薛嬤嬤……”

  “老奴都沒說什麼呢,姑娘這般害羞是做什麼?”

  姜月知道薛嬤嬤是同她打趣兒,索性紅著臉自己玩水。薛嬤嬤拿過搭在浴桶壁上的巾子,伸手替自家姑娘擦著身子,瞧著這肌膚賽雪,嬌嫩欲滴,遂道:“姑娘這身子,若是以後成了親,王爺肯定會喜歡。”

  這麼露 骨的話,也只有薛嬤嬤才會同她講。姜月面色羞赧,可心裡卻是好奇,抬起一張白皙的小臉,小聲問道:“薛嬤嬤,那你說是我好,還是溫姑娘好?”

  “姑娘問這個做什麼?”

  姜月蹙了蹙眉,想起之前楚慎對她說的話,道:“方才……方才衍之哥哥說,若我聽話一些,他就只娶我一個姑娘,所以我就想,若是溫姑娘更好,衍之哥哥會不會喜歡溫姑娘?”

  薛嬤嬤卻是驚詫:“王爺真的這麼說?”

  “嗯。”姜月點頭,一臉滿足道,“雖然衍之哥哥從小對我嚴苛,可說過的話卻是作數的。”

  薛嬤嬤自然知道,男人的甜言蜜語,是做不得數的、況且如王爺這般的身份,怎麼可能只會娶姑娘一個人?就算對姑娘再是如何的寵愛,也少不了一些個側妃妾室。如今姑娘還小,王爺還能說出這番話,想來心裡是真心在意姑娘的,光光是這一點,她也是欣慰的。

  她只希望王爺好好待姑娘,一生只有姑娘一個女人,卻是萬萬不敢奢望。

  “姑娘,王爺待你好是好事,只不過這種事情,要記得不能逼得太緊。哪有皇室的男子,只娶一個姑娘的?”

  “是嗎?”姜月微微蹙眉,又問道,“那老王爺娶了多少姑娘?”聽娘說,楚慎的性子一點都不像她,倒是大半隨了老王爺。

  薛嬤嬤仔細想了想,道:“說起老王爺,這身份算是少的,不過也有七八個妾室。”

  姜月聽了有些失望,心道:若楚慎以後也納七八個妾室,那她可怎麼辦啊?

  “以前懼怕衍之哥哥,只想著這般冷冰冰的性子,有哪家姑娘會喜歡,如今……”如今她心裡在意了,倒是日日擔憂了。

  “姑娘不必擔心,瞧瞧姑娘的容貌和身段,那溫姑娘哪裡比得上?”薛嬤嬤動手替她擦身,又道,“而且王爺都二十五了,如今府里都沒個通房,可見王爺對於女色還是有些冷淡的。”

  是嗎?姜月聽著薛嬤嬤的話,想起那日馬車上他火熱的吻,又想起今日他擁著自己,摸了她的那裡,心裡既是開心,又道:這副樣子,哪像是不近女色的君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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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好眠,翌日醒來坐在妝奩前,姜月瞧著鏡中的自己,只覺得臉頰粉若桃花,氣色頗佳。綠珠在一旁打趣兒,直道:“奴婢聽說過一句詩,叫什麼‘脂粉顏色’的……”

  “是‘卻嫌脂粉污顏色’。”碧璽正執著玉梳替自家姑娘梳著一頭烏黑墨發,忙接道。

  “對對對,就是這句,用在姑娘身上是最好不過的了。”綠珠撓了撓頭,笑嘻嘻道。

  這種誇讚的話,姜月聽了自然是開心的,昨日的確是她太小家子氣了,如今想想當真是窩囊。薛嬤嬤說那溫姑娘的目的在於楚慎,如今才會這般討好娘。她聽了心裡愈發是暗暗下定決定:不管是娘還是楚慎,都是她一個人的。

  若是她無能被人白白搶走了,便是她自個兒沒用,又怪得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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