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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蛛皇長出了一口氣,轉過頭便覺得內心恥辱不堪,神使和古神一樣看不起人,甚至有時候神使古神更看不起凡人,這好主人家的狗奴才往往更會仗勢欺人一樣。

  她自視甚高,卻被一個人類小子按在了地,甚至還差點死在對方手,心那團怒火立刻熊熊燃燒起來,當下一拍地面,縱身而起,正要打出神力的時候,卻感覺到了頭頂還有異樣,再抬頭一看,第二擊荒魂獸爪已準備緒,在她的頭頂懸著。

  洛天用冰冷的目光望著蛛皇,緩慢而堅定地說道:「今日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話音剛落,第二擊荒魂獸爪已經落下了,蛛皇慘叫一聲,再度被荒魂獸爪重重地打在地面,而這一次她的護體神光和體內神力可都遠沒有第一次那麼充足了。

  神光在破碎,那巨石般的獸爪慢慢地往下壓,遭受過第一擊荒魂獸爪後消耗巨大的神光終於沒能頂住強大的攻擊,斑駁碎裂的神光下,蛛皇被強大的力量碾壓,但神使生命力之強還是遠遠超出了洛天的想像,在第二擊落下之後,蛛皇依然沒死,雖然僅僅剩下一口氣在。

  神力的過分消耗,加荒魂獸爪的重擊讓她瀕臨死亡,像是風即將熄滅的燭火。

  洛天提著狂劍小心地走過去,神使還有什麼手段他並不知道,但眼前的蛛皇生命之火正在消失卻是真的。

  「我還以為神使不會死呢。」洛天這句話是故意嘲諷,他自己都已經幹掉了好幾個神使。

  蛛皇躺在地,身體呈現為一種怪異的狀態,像是正在燃燒的紙片,燒焦發黑的部分和跳動微弱火光的部分交織在一起,那些正從她身體流失的神力變成跳動的火苗搖曳間消失於黑暗。

  「我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死,在戰場,我看見過很多神使前赴後繼地向前沖,然後卻沒再回來,在這裡最鼎盛的時候,曾經有多達三十位神使侍奉索卡大人,但如今只剩下了我們幾個,古神一族在衰退,無論是我們神使還是古神,最終都逃不出這場可怕的命運。」蛛皇笑著說道,她的身體已在燃燒的神力下漸漸消失。

  洛天慢慢走過去,凝望著她開口道:「或許萬年或者十萬年,百萬年後,人類會和你們古神一樣衰敗,死亡,種族的興盛和衰落乃是命運的安排,我不在乎這個世界最終會走向怎樣的未來,我關心的只有我自己的命運。」

  他舉起了狂劍,劍鋒刺進了蛛皇的身體,蛛皇的血噴濺出來,灑在了狂劍和那塊破爛的木板。

  「呵呵,你所要的是天底下最不可能得到的。」

  蛛皇在說完這句話後,神魂從身體飄了出來,被洛天抓在了手,很快蛛皇的神魂便化作光粉融入了洛天的體內,神力充盈了洛天的經絡和穴海,讓他剛剛的消耗得到快速補充,狀態再次恢復。

  狂劍沾染了蛛皇的血液後,劍身的紅色漸漸變成了金紅色,這把器靈覺醒,名頭很大的寶具站在人器和王器的邊界,在洛天看來,狂劍是叛逆的,它拒絕那些不夠資格的人使用它,又不會像強者卑躬屈膝。

  洛天並非工匠,不知道將來狂劍會變成什麼樣,但總有種感覺,狂劍正在進化。

  將狂劍收入了劍鞘,洛天望向了手的爛木板。

  這塊能抵擋蛛皇所有攻擊,並且沒有任何破損的木板肯定是寶具,而且至少是王器級別的寶具。

  木板應該是古神使用過的盾牌,面曾經噴著古神的標誌和圖案,但年代已經很久遠了,盾牌的圖案都已經褪色,然而蛛皇的血濺在面後,似乎有些改變了這塊木板,木板微微散發光芒,蛛皇的血帶來的光芒在木板遊走流動,漸漸地將木板的圖案重新描繪出來。

  「這是什麼圖案,好怪……」洛天嘀咕道。

  在古神的世界,一些特殊的圖案都帶有獨特的含義,往往每個古神都有自己的圖騰,而這塊木板此時呈現出的圖案,卻和索卡古神的圖騰並不一樣。

  「你在看什麼?」鍾胥見蛛皇被幹掉後才走了過來,見洛天盯著木板專注地看著,也好地湊了過去,但怪的是鍾胥什麼都沒看見。

  「這木板的圖案你看的見嗎?」洛天問。

  「圖案,看不見啊。」鍾胥搖頭道。

  這一路洛天和鍾胥遇到好幾位神使,結果神使的神魂鍾胥是肯定看不見的,他雖然有先天強運加身,但卻並不是有緣人,所以對於古神的神魂神格之類的東西,他看不見也摸不著。

  古神的圖騰是很神聖的,同時圖騰作為該古神的象徵,也代表了古神在神族的地位,古神的地位越高,圖騰越複雜,索卡古神在神族地位不算高,所以他的圖騰不過寥寥幾筆,但這塊木板此時此刻印出來的圖騰卻複雜神秘,是索卡古神完全不能的。

  「一共十六筆,我的個乖乖。」洛天數了數說道。

  這塊木板被索卡古神當做寶貝收藏起來,恐怕不僅僅是因為這塊木板本身是寶具這麼簡單,更是因為這塊木板來自於一位神秘而且非常強大的古神。

  「鐺,鐺……」在木板的神秘圖騰完全出現後,洛天耳邊傳來了古怪的聲音,像是刀劍碰撞的響聲。

  「有聲音,你聽見了嗎?」洛天問。

  「什麼聲音,沒聽見啊。」

  鍾胥聽不見的說明是只有有緣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洛天側耳傾聽慢慢尋找,漸漸將面容貼近木板,聲音像是從木板傳來的,在他將耳朵貼去的一刻,從木板忽然傳來了一聲震天的怒吼,嚇了洛天一跳,甚至手一松,木板掉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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