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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上去似乎很厲害的樣子……」將領嚴邵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

  「當然!」瞥了一眼嚴邵,劉晴正色說道,「長孫湘雨雖未揚名於天下,亦不在四姬之中,可在冀京,早在四姬之名尚未出世之時,她便與[炎虎姬]梁丘舞齊名,與其並稱[冀京雙璧],武有梁丘,智有長孫,是當時飽受冀京眾世家公子吹捧的高貴世家女子……與[八賢王]李賢一同在前丞相胤公膝下學習兵法,是九年前冀北大捷的幕後功臣!」

  「冀北大捷?」嚴邵聞言一愣,錯愕說道,「那不是[炎虎姬]梁丘舞與[燕王]李茂初戰成名的戰事麼?」

  「不錯!雖然最後揚名的是梁丘舞與李茂,但是,若沒有長孫湘雨,他二人恐怕也難以一戰成名……長孫湘雨,那可是無論權謀還是手段,都要比其夫謝安高明、狠辣許多的女人……真沒想到連這個女人都驚動了……」說到這裡,劉晴深深皺緊了雙眉。

  四年前大周朝廷派當時的安樂王李壽與當時的大獄寺少卿謝安西征洛陽、長安一帶的叛軍,劉晴起初不以為意,一來是當時與李壽與謝安名聲不顯;二來嘛,函谷關有她傾慕的陳大哥陳驀假冒叛軍親自鎮守,劉晴怎麼也不信叛軍會失利。甚至於在她看來,西征周軍恐怕連洛陽那第一道坎都邁不過去。

  後來劉晴才意識到她疏忽了,在她所瞧不起的李壽與謝安軍中,竟然有長孫湘雨這麼一位用兵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奇女子,在與謝安分兵後,率四萬偏師迂迴襲秦函谷關後方,十日內連克六城,連澠池那個當時叛軍囤積糧草的後方糧倉之地都攻下來了。

  等到身在荊州的劉晴察覺到不對勁時,一切都太遲了,順利再度與謝安會師的長孫湘雨,已即將攻破潼關,將戰線推到長安城這座叛軍最後的地盤。

  見叛軍大勢已去,劉晴無奈之下只好召回陳驀,畢竟陳驀就算再強悍,他終究也是人,抵擋不住數以萬計的強弩。

  也正是那一回,劉晴記住了謝安,同時,也得悉了長孫湘雨這個名字……

  是來相助自己夫婿麼?

  還是說,前一回覺得勝之不武,這回親自過來與自己一較高下?

  心中盤算許久,劉晴幾步走到桌案旁,將桌案上那些書籍、茶碗一股腦地推到一旁,鋪上了江陵一帶的行軍圖。

  見此,屋內眾將不由自主地起身圍了過去,除了陳驀依舊雕刻著手中木像。

  「原來是打著這個算盤麼?」嘴裡念叨著,劉晴眼瞅著行軍圖的表情越來越凝重,甚至於到最後雙眉緊皺,不住地長長吐氣。

  齊植望望劉晴,又看看桌上的行軍圖,疑惑問道,「公主殿下,可是瞧出些什麼來了?」

  「唔!」長長吐出一口氣,劉晴皺眉說道,「鴆姬長孫湘雨……不負其鴆姬之名!——十餘日來按兵不動,原來是打著這個算盤麼?」說到這裡,她微微嘆了口氣,眼中儘是自責懊悔之色。

  可能是見劉晴說得奇怪,楊峪納悶問道,「周軍這些日子按兵不動……不是在擴建營寨麼?」

  「怎麼可能?!」劉晴苦澀一笑,搖頭說道,「就算是謝安、李賢都不至於這般不智,又何況是那長孫湘雨?——她是在造船!」

  「造船?」徐樂愣了愣,古怪說道,「在陸上造船?真是個傻娘們!難不成還打算乘著船攻江陵不成?」

  「你少說兩句吧!」楊峪不悅地瞪了一眼徐樂,繼而望著劉晴問道,「公主殿下的意思是……」

  仿佛是猜到了楊峪心中想法,劉晴沉聲說道,「驅長江之水,乘船順流而下!——水淹江陵城!」

  「嘶……」屋內眾將驚得倒抽一口冷氣,唯獨衛縐心中暗暗稱讚:不愧是長孫夫人!

  「等等!」好似想到了什麼,太平軍將領楚祁急聲說道,「公主殿下,若是周軍當真要放長江之水,勢必得先築壩蓄水,可是公主殿下您所說的長孫湘雨看樣子到此地也不過十餘日……」

  「築壩蓄水?——前一陣,李賢在長江上游做什麼呀?」

  「不是捕魚……呃?」楚祁與眾太平軍將領面面相覷,眼中駭色越來越濃。

  「李賢也不是善茬啊……」劉晴長長吐出一口氣,滿臉憂慮地說道,「糟糕了,江陵城此番恐怕是保不住了……照這麼說來,我軍與李彥麾下兵馬避戰不出,反而是幫了這個女人一把麼?」

  「公主殿下,現在怎麼辦?」

  「……」在屋內眾太平軍將領緊張的注視下,劉晴目不轉睛地望著行軍圖,良久之後,吐氣說道,「去請楚王李彥過來,記住,待會莫要開口!一切由我來說!」

  「是!」眾將心中一凜,連連點頭。

  不多時,楚王李彥便帶著兩名侍衛風風火火地來到了劉晴所在的廂房。

  「劉姬殿下,聽說有緊要軍情要與本王商議?」

  「唔,楚王殿下請坐!」抬手請楚王李彥在桌旁坐下,劉晴醞釀了一番,用沉重的語氣說道,「楚王殿下,可曾聽說長孫湘雨這個名字?」

  「長孫湘雨?冀京刑部本署尚書令謝安的二房?」李彥聞言一愣,皺眉說道,「此女早前在冀京時便是惡跡斑斑,自從其夫謝安助李壽稱帝後,更是肆無忌憚……劉姬殿下為何忽然提起此女?」

  「此女,眼下正在對過周軍之中!」

  李彥面色猛變,沉聲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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