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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卻是秦可兒無法理解的,畢竟她與另一撥廣陵刺客的首領萬立有著無法調和的原則上的矛盾,雖說同為廣陵刺客,但是內部並不團結。
簡單囑咐了幾句,叫眾人警惕太平軍,謝安便將那一干人打發走了,顧著坐在帥帳主位上思忖著什麼。
比如說,想辦法算計一下[天上姬]劉晴,為昨夜的事找找場子,不過一想到昨日太平軍竟然能那般幸運地摸到己方大營的南營,期間不曾撞見任何一個東嶺眾或金陵眾刺客,謝安驚嘆其好運之餘,實在有些鬱悶。
鬱悶,著實是鬱悶……
是個男人都清楚,做那種事的快感其實也就只是噴發時的那短短些許時間,與女人不同,男人根本不需要那麼久的前戲鋪墊……
這麼說的話,其實昨夜自己大多數時間是在替她服務麼?
謝安眼神莫名地瞅了一眼秦可兒,目光中所飽含的複雜意味,讓聰慧的秦可兒亦不由愣了一下,無法理解那其中的深意。
唔,是了,起初半推半就,後面這個女人其實也蠻享受的嘛,全身都放鬆下來了,哼哼唧唧的,捂著嘴還都忘乎所以地差點喊出聲,害地自己還真怕她叫出聲來,被那個傻丫頭聽到……
還不用動,只要躺著就行了,哪像自己,累個半死……
唔,照這麼理解的話,自己昨夜其實挺吃虧啊,雖說心理上倒是滿足了……
還是跟舞兒在一起最輕鬆,什麼都不用做……呃,不過那在心理上其實挺彆扭……
唉,看來自己就是犯累的命!
「真好啊,女人……」望著秦可兒,謝安由衷地發出一聲感慨。
秦可兒聞言一愣,原以為謝安又對她起了什麼色心,可待她細細一瞅謝安的眼睛,卻發現那裡並沒有什麼色慾,更多的是她所無法理解的東西。
「總覺得老爺正在想一些對奴而言很失禮的事呢……老爺不是在想太平軍的事麼?」秦可兒有些尷尬地插了一句嘴,連她也弄不明白她為何會感到尷尬。
「太平軍?哦,對對對……」被秦可兒一提醒,謝安如夢初醒般點了點頭,低頭皺眉思忖。
唔,昨夜那劉晴襲我軍營寨成功,想必會對那個無意義的暗號深信不疑,自己倒是可以從中下手,算計她一把……
吃虧可不是我謝安的性格,唔,定要想辦法找回這個場子!
吃虧……
啊,太吃虧了!
應該是她來服侍自己的嘛,自己弄地最後倒像是自己服侍她似的,她倒是輕鬆,躺在榻上一動不動就好了,自己倒是累地跟牛似的……
算了算了,看在她昨夜還是初夜的份上,也就不計較了,怎麼說自己也算是憐香惜玉的,昨夜動作都很溫柔,也不至於弄疼了她,唔唔……
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是吃虧啊……
抬起頭瞥了一眼秦可兒,謝安砸了砸嘴,在究竟想要征服感還是想要輕鬆的快感中找尋答案。
望著謝安那似有深意的目光,初經人事的秦可兒莫名地感覺面紅耳赤,心跳加快。
謝安猜得不錯,儘管對謝安占了她的身子感到極其不滿,但是對於他溫柔的動作,秦可兒感覺還是挺欣慰的,畢竟她出身青樓,見過許許多多骯髒的事,也知道天底下有些在她看來喪心病狂的男子,不將女人當人看待,而是當成可供交易的籌碼、物品,或者是單純的發泄道具。
事實上,秦可兒真沒想到昨夜謝安竟會那般溫柔地待她,那足可稱得上是憐香惜玉,畢竟先前謝安看她的目光可是很粗暴、很直接的,仿佛恨不得將她整個吞下去。
想著想著,秦可兒感覺自己的雙頰逐漸發燙,氣息亦變得有些凌亂,畢竟撇開心情上的不渝不談,她的身體昨夜還是蠻享受的。她知道,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會在初次時體會到快感,更多的只是疼痛,如此想想,其實她也算是蠻幸運的?
趕忙搖了搖頭將這個可怕的念頭拋之腦後,秦可兒深深吸了幾口平靜了一下心情,待回過神來時,卻發現謝安不知何時已坐到她了旁邊,以幾乎貼著臉的距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下意識地挪開發燙的臉,秦可兒用帶著幾分嬌媚的口吻尷尬說道,「老爺莫要嚇唬小奴呀……」可惜,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謝安打斷了。
「昨夜……感覺還算不錯吧?」
「……」聽著那露骨而無恥的話,秦可兒氣地嬌軀微顫,不過她不得不承認,謝安確實沒弄疼她,而且讓她在初次會體會到了愉悅。
秦可兒心中百般掙扎,可事實出發,謝安說的確實沒錯,可從本心出發,她卻不想承認這一點,畢竟她可不是心甘情願地失身給眼前這位還小她一歲的男人。
他為什麼會這麼問?是在試探自己麼?
自己都失去地幾乎一無所有了,他還試探什麼?
出於對不解事物的驚恐,秦可兒艱難地點了點頭,勉強露出幾分嬌羞的笑容,畢竟在她看來,眼下她只有儘可能討好眼前這個男人這一條出路,除非劉晴能將她救出去。
「太好了!」在秦可兒驚愕的目光下,謝安撫掌輕笑一聲,仿佛是如釋重負般,繼而,他壓低聲音,一臉鬱悶地說道,「昨夜老爺我為了憐香惜玉,太吃虧了,總感覺到頭來我是來服侍你……今晚換你!」
「……」秦可兒傻呆呆地看著謝安半響,這才明白過來他這句話的真正含義,著實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