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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安府上的三夫人,[四姬]之一的[鬼姬]金鈴兒,年幼時曾被金陵城的地痞無賴賣到青樓,若非金鈴兒在緊急關頭不惜冒著被殺頭的危險殺了她的客人,這位後十年凶名響徹金陵一帶黑道的女人,險些在十餘歲時便喪失了童貞。

  但是,卻因此遭到牢獄之災,甚至一度被關在囚車內發往冀京處斬,全賴丁邱、何濤等同樣是金陵城內孤兒出身的玩伴結夥在中途殺了差役、劫了囚車,這才將金鈴兒救出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金鈴兒相當重視金陵刺客內這一幫兄弟,是故,當丁邱受前太子李煒指示前往暗殺謝安、卻被中途趕到的梁丘舞打成重傷時,金鈴兒當即便從金陵來到了冀京,專程去找梁丘舞與謝安的麻煩。只可惜由於最先的輕敵,被梁丘舞打成重傷,也正因為如此,[鬼姬]金鈴兒這位行事亦正亦邪的女人,與謝安產生了交集。

  而與[鬼姬]金鈴兒有些相似的是,[蜃姬]秦可兒幼年時亦在青樓,只不過,她並非是被人賣到青樓,而是,從她記事起,她就已經是廣陵刺客行館名下的迎春樓中的一員了。

  那個時候,萬立還不是廣陵刺客的大首領,廣陵刺客僅僅只做情報買賣的生意,他們不殺人,而是專門出售情報給需要的有錢人,比如說,將某州缺糧的重要消息賣給米商,這樣一來,那位米糧便能及時將大批的糧食運往該地,或者哄抬原本穩定的米價,藉此牟取暴利;再比方說冀京朝廷出台了一條新的政策,準備狠狠懲治一番囤積鹽米的某些黑心商人,廣陵刺客在得到這個消息後便能將它賣給那些商人,如此一來,廣陵刺客得到了相應的不菲報酬,而那些商人們亦可以逃過一劫,可謂是兩贏的事。

  甚至於到後來,廣陵刺客的情報買賣,逐漸滲透了官府。就好比說某位縣令想用賄賂討好上官的辦法升官,卻又不知那位上官的脾氣、喜好,那麼,這位縣令就可以去找廣陵刺客,只要價錢合適,廣陵刺客甚至能將一州首府大員的小妾穿什麼式樣的肚兜都查出來。

  也正因為如此,雖說廣陵與金陵隔得極近,但是在金鈴兒創建了金陵危樓刺客行館後,雙方卻不曾因為生意上的事打起來,畢竟廣陵刺客那時不接單殺人。

  廣陵刺客收集情報的途徑,大多是酒樓、茶館,但是最關鍵的,還是在於青樓,畢竟大周對青樓的管制並不嚴厲,哪怕是貴為刑部尚書的謝安,在冀京時亦不乏出入風花雪月之地的風流事,又何況是其他官員。

  鸞燕,這是廣陵刺客內部特有一種稱謂,用以稱代那些以肉體取悅達官貴人,伺機收集情報的女子。

  而秦可兒最初便是作為一名[鸞燕]被培養,與其他無數跟她差不多年紀的美貌女子一起,然而在這個過程中,秦可兒漸漸展露出她傑出的天賦,因此被上一代的首領看中,提拔她當做了接班人。

  秦可兒很擅長借勢,能夠利用人的心思巧妙地替自己營造有利的背景。

  記得梁丘舞在冀北陣斬十萬北戎狼騎的首領咕圖哈赤後,獲得了[炎虎姬]這個霸氣的稱謂。此後,某些好事之徒便想出了那所謂的[四姬],即四位縱觀天下也屈指可數的奇女子。

  可以說,[四姬]這個詞之所以出現,全在於梁丘舞在冀北的輝煌戰果,而在此之前,大周根本就沒有[四姬]這個說法。

  在此之前的梁丘舞,名氣也僅僅局限於冀京,與長孫湘雨齊名,被人稱呼為[冀京雙璧];而那時的[鬼姬]金鈴兒,依然還在金陵黑道一帶興風作浪,被無數心驚膽戰的人稱之為[毒蜘蛛]或者[黑寡婦];那時的[天上姬],指著其實是劉晴的生母劉倩,只不過因為劉倩當時行蹤隱秘,世人不知她後來其實已病故,以訛傳訛,是故才誤以為[天上姬]指的就是劉晴;而那時的[蜃姬]秦可兒,也僅僅只是作為廣陵迎春樓的當紅名姬,備受達官貴人追捧。

  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哪怕是四姬這個名號,又有誰願意排在後面?被尊稱為[四姬]之首的[炎虎姬]梁丘舞自然是沒有那個自覺,但是無論是金鈴兒也好、秦可兒也罷,心中都不稀罕這個名號,這也正是長孫湘雨不稀罕四姬名號的真正原因,甚至於,她更討厭被冀京兵部的官員暗中稱呼為[鴆姬],畢竟,比起拋頭露面,她更願意當一個在幕後引導一切的陰謀家。

  如果說金鈴兒是覺得[鬼姬]多少比[毒蜘蛛]、[黑寡婦]這兩個諢名好聽些,這才默認了[四姬]這個稱謂,那麼對於秦可兒而言,[四姬之蜃姬]這個美名,所帶給她的影響絕對是弊大於利。

  自打與梁丘舞、金鈴兒等三女齊名被合稱為[四姬]後,秦可兒懊惱地發現,垂涎她美色的人更多了,仿佛每一個見到她的客人都恨不得將她綁回家。

  因此,擅長借勢的秦可兒無奈之下,只好自己叫人放出了一個謠言,說她是廣陵刺客首領私底下的女人,也就是所謂的情婦,這一招,著實嚇退了一大批人。

  本著將錯就錯的心思,秦可兒借著[廣陵刺客首領的女人]這個偽造的身份,遊走於廣陵郡乃至徐州、揚州的官場,先後請過不少權利不小的官員吃酒,雖說那些官員當時被灌地大醉,實際上夜裡也沒享受到這位美人的溫軟嬌軀,但是秦可兒卻藉此助長了自己的勢力,至少,江南官道與黑道兩條道上,沒有幾個人敢動她。

  就像那個廣陵郡知府張琦的小舅子鄧元,縱然在廣陵郡地位超然,也不敢輕易動秦可兒,若不是被謝安與書生墨言幾句話擠兌地沒有退路,鄧元絕對不敢冒犯秦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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