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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謝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傢伙竟然在墨言的挑撥下直接說出要花重金替秦可兒贖身的話來。

  俗話說得好,萬事開頭難,無論什麼事,只要有人率先說開,這剩下的事就好辦多了,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上說,謝安也察覺到了一件事。

  方才那書生墨言曾私下告訴過他,說那秦可兒實際上並非是被迫淪落紅塵的女子,本身並不受制於青樓,然而鄧元卻一口說要替其贖身,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那鄧元似乎並不清楚秦可兒的真正身份,如此一來,書生墨言方才對謝安所說的那一切就值得推敲了。

  倘若那秦可兒當真是受制於青樓內的女子,那倒還無事,充其量就是書生墨言方才那些話頂多信口開河,可信度不高;而倘若反之嘛,呵呵,那就表示那位看似窮酸書生的墨言,有著他自己獨有的消息來源渠道,知道一些連廣陵當地豪門都不清楚的珍貴消息,這讓丁邱暗自對這個不知底細的書生上了心,總歸丁邱在南鎮撫司六扇門呆了三年,與漠飛一樣是朝廷諜報機構的頭頭,對於這方面的事物確實要比苟貢更加敏感。

  而謝安無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眼下,他也懶得來費勁猜測書生墨言的底細,畢竟擺在他面前的,還有一件更加讓他感興趣的事,比如說,贖走秦可兒。

  要知道,謝安此行的目的就是秦可兒,而鄧元這一番話,無異於幫了謝安一把,正因為如此,謝安倒也樂得跟這個鄉下土豪再逗逗悶子,畢竟他早就看這個鄧元不順眼了。

  「二十萬兩!」

  不得不說,當鄧元喊出這個價碼後,青樓內大廳內眾人驚地倒抽一口冷氣。

  二十萬兩白銀價值幾何?

  這麼說吧,作為大周全國物價可以說是最高的王都冀京,尋常百姓每月應用花費所需在三十兩到四十兩左右,倘若取四十這個數為基數,鄧元所喊出來的價碼,足夠冀京一戶尋常百姓人家衣食無憂地過四百多年,當然了,前提是冀京的物價保持穩定。

  一般裝白銀的木箱子,頂多一隻木箱內裝一千錠銀子,一錠銀子五十兩,換而言之,一隻木箱基本可以裝五萬兩白銀,抬的時候,需要四五個身強力壯的男子合理抬,而二十萬兩,足足四隻大木箱,堆起來比謝安坐的桌子占地更大,而且大得多,這如何不叫人吃驚?

  世人皆說,一擲千金、落地有聲,然而這千金也不過是萬把兩銀子,而鄧元如今所喊出的價碼,何止是千金?

  倘若換做旁人,恐怕早已被這個價碼嚇傻,可謝安是什麼人?單單他被書生墨言所搶走的銀票,價值就要比鄧元的價碼更高,說實話,謝安還真不在意鄧元的喊價。

  「二十萬零一兩!」在鄧元難以置信的目光下,謝安輕飄飄地喊出一個價碼。

  在眾目睽睽之下,鄧元的臉色漲地通紅,又驚又怒地看著謝安,忽而咬牙將價碼加了整整一倍。

  「四十萬兩!」

  四十萬兩,真不愧是廣陵當地的土豪啊,不拿錢當錢……

  心中小小鄙夷了一句,謝安毫不臉紅地說了一句。

  「四十萬零一兩!」

  只見鄧元漲紅的臉上又閃過一絲青色,咬了咬牙,沉聲喊道,「六十萬兩!」

  六十萬,整整十二隻大木箱子,一般百姓人家的屋子,那是萬萬堆不下的,就拿小丫頭王馨的臥室來說,如何塞得下那十二隻大木箱子?

  「六十萬零一兩!」

  在稍許的停頓過後,謝安淡淡地喊出了一個叫鄧元險些噎氣的價碼來。

  「你在耍我?」鄧元的臉徹底沉了下來,陰測測地盯著謝安。

  話音剛落,便見謝安臉上故意露出幾分驚訝,詫異說道,「哦?你怎麼看出來的?」

  言下之意,謝安表示自己就是在耍這個廣陵當地的土豪、紈絝。

  鄧元顯然不傻,哪裡會聽不出謝安話中深意,氣地胸腔都險些氣炸,若不是謝安身後有四十來個刺客環抱雙臂虎視眈眈,恐怕他早就叫身旁那十幾個打手過去狠狠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鄉來客了。

  「一百萬兩!」鄧元猛然間提高了價碼,驚地樓內那些鶯鶯燕燕渾身一顫。

  一百萬兩,那恐怕是她們這一輩子都難以賺到的錢。

  眼瞅著鄧元那發狠的目光,謝安不由輕笑出聲,贊道,「了不起啊,了不起,鄧公子不愧是這廣陵首富鄧家的嫡子,一百萬兩這般巨款,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有個有錢的爹果然是了不起啊……」

  鄧元還以為面前那個傢伙退縮了,聞言冷笑說道,「你再加啊!」

  說實話,對於這種拼爹的紈絝惡少,謝安實在是看不起,就如同當初他看不起李博那四個親王世子一樣,在他看來,這種人撐死了也就是仗著父輩的權勢橫行霸道罷了,若沒有有錢有勢的爹,能有什麼作為?

  「真遺憾本公子沒有一位有錢有勢的爹啊……」故作自嘲地奚落了鄧元一句,謝安哂笑著打量了後者幾眼,忽而說道,「本公子也懶得跟你一兩一兩玩了,這樣吧,兩百萬兩!」

  樓內眾人聞言倒抽一口冷氣,萬萬沒有想到謝安竟然在鄧元的出價上又翻了一倍,兩百萬兩,那可是整整四十隻大木箱子的白銀啊,幾乎可以堆滿這青樓小半個大廳。

  就連鄧元亦嚇了一挑,難以置信地看著謝安,面色漲紅地說道,「你……你莫不是信口開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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