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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爾等三個做什麼?!」梁丘舞顯然也察覺到了,中途變招,棄了費國,右手的半截長槍一棍抽打在其中一名冀州兵的肩膀上,只聽咔嚓一聲,那名冀州兵肩膀處的骨頭頓時被梁丘舞打碎。

  抬頭望了一眼,梁丘舞猛然瞥見另外兩名冀州兵已幾乎要撲到費國身上,他們手中那明晃晃的匕首,幾乎要觸及費國的脖子。

  想也不想,梁丘舞猛地甩出手中兩截斷槍,只聽噗得一聲,她手中兩截斷槍,其中一根頓時穿透一名冀州兵的腹部,在其腹部開了一個大洞,而另外一人,則是堪堪擦過其眉角。

  而此時費國亦從一開始的驚愕中回過神來,儘管梁丘舞不曾解決掉這三個冀州兵,還剩下一個,但這已足以叫費國避開此番驟然發生的刺殺。

  在對方的鋒利匕首即將割開自己喉嚨的最後關頭,費國雙腿夾住馬夫,整個人往後一躺,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招,繼而左腿一抬,趁著那名冀州兵尚懸空還沒有落地,一腳踹在其心窩,將其踹出去兩丈遠。

  然而叫人意外的是,那名冀州兵竟然在半空中一個翻身,穩穩紮扎地落在地上。

  「何人膽敢行刺費國將軍?!」周圍長孫軍頓時圍了過來,卻見那名冀州兵左殺右圖,硬是難以將其拿下。

  見此,梁丘舞皺了皺眉,從身旁早已停下[廝殺]的一名長孫軍士卒手中抽出長槍,略微一瞄準,狠狠甩了出去,只聽噗地一聲,那杆長槍重重抽在那冀州兵背上。

  「砰!」整支長槍應聲崩斷,那名冀州兵噗地吐出一口鮮血,噗通摔倒在地,被周圍的長孫軍士卒拿下。

  「費國,不礙事吧?」梁丘舞策馬來到費國身旁,皺眉詢問道。

  此時費國已坐正身軀,正左手牽著馬韁,一手按著脖子的右側,只見他的脖子右側鮮血淋漓,要是方才再晚上一息,恐怕他整個腦袋都會被對方割下來。

  「還好,只是皮外傷……」忍著脖子處的痛楚,費國轉頭望了一眼遠處被梁丘舞甩出去的長槍抽中背部而不知生死的冀州兵,皺眉說道,「大主母,此人臂力非同小可,絕不是一般的士卒!——方才若不是大主母相救,費國必死無疑!」

  「唔!」梁丘舞點了點頭,吩咐左右說道,「暫停演習,請謝尚書過來!」

  一炷香工夫後,得知這突發事件的謝安騎著馬趕了過來,與梁丘舞、長孫湘雨、金鈴兒、費國以及其餘等人皺眉望著躺在地上的三個冀州兵。

  不,應該說是一個人與兩具屍體,除了那個被梁丘舞用甩出去的長槍抽中背部的傢伙尚有一口氣在,其餘二人是當場被梁丘舞擊斃的。

  「何人手下的?」謝安質問的話中帶著濃濃怒氣,畢竟這三個傢伙,險些就壞了費國這位他手底下的驍將性命。

  見自家大人謝安發怒,圍觀的冀州軍大小將領連忙搖頭,只說從未見過這三人。

  見謝安似乎有些盲目地將責任怪罪在冀州軍的將領身上,長孫湘雨相對要冷靜地多,輕聲說道,「夫君,莫要盲目,或許這三人並非是冀州兵……」

  話音剛落,謝安身旁的費國身軀一震,好似想到了什麼,低聲對謝安說道,「大人,此三人,是衝著末將來的……」

  「……」望了一眼費國,謝安頓時醒悟。

  原來如此……

  太平軍麼?

  第五十八章 處境堪憂

  「賣了賣了,新出爐的肉包啊,又香又軟的肉包啊……」

  遠處街道上一家店鋪的外設攤位,傳來了店夥計招攬客人的吆喝聲,陣陣香氣勾起了枯羊腹中的飢餓感,叫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咽了咽唾沫,枯羊下意識將手伸向腰間,繼而面色一愣。

  他這才想起,那位因緣巧合相遇並且將他救下親姐姐,叫侍女替他包紮了傷口,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不出意外地話,他那隻還有幾兩碎散銀子的錢袋,很有可能就落在東公府那間屋子裡了……

  走得太匆忙了……

  抬起手五指虛握,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額角,枯羊無奈地嘆了口氣,倍感留戀地望了一眼那一屜剛出爐尚且冒著騰騰熱氣的包子,忍著腹內的飢餓感,朝著街道遠處走去。

  早知道這樣,真不該那般急急忙忙出來……

  不不不,東公府梁丘家是自己不同戴天的仇敵,就算是餓死,也不能吃他府上的東西,至於之前那頓飯……

  唔,伊伊姐不出差錯是自己的親姐姐,姑且……

  該死的梁丘亘,竟然給姐姐取[伊伊]這種下人般名字……

  心中懷著對梁丘家的憎恨,枯羊來到了接頭的客棧,不理會店小二的招呼,邁步走上樓梯,來到了二樓[地]字號房間的房門前,抬起右手,用食指與中指的指尖輕叩門戶。

  「篤篤篤,篤篤……」

  叩門聲三聲長,兩聲短,意為[三長兩短],是枯羊與同伴們所約定好的暗號,同時也是對他們此行前來冀京的一種淡淡的自嘲。

  當第一聲叩門聲響起時,房間內傳出來一些異常的動靜,甚至其中摻雜著幾聲利刃抽鞘的聲響,敵意相當重,不過當枯羊敲完暗號後,那股敵意消失了,屋內傳來了一個讓枯羊感到熟悉的聲音。

  「枯羊?——呵,能完整敲完暗號而不是直接推門進來,也就只有你了……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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