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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與此同時,正如那名刑部官員所說的,謝安已騎著馬來到了城內西北角的東軍營地。

  守在營地門口的東軍將士自然認得謝安這位他們東軍的姑爺,連忙跑過來替謝安牽馬,恭敬說道,「姑爺今日如何有空到我東軍營地來?」

  「呵呵呵,」謝安微微一笑,信口開河說道,「是這樣的,本府今日代行兵部職權,來東軍營地視察,看看你等是否有偷懶,另外,就是想看看她……就這麼上報你家將軍,知道麼?要不然她可不會讓本府入內!」

  那名士兵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在謝安的催促下,連奔帶跑往營內帥帳通報去了,畢竟此乃東軍營地,若沒有上將軍梁丘舞的首肯,哪怕是其夫謝安,哪怕是當今天子李壽,也難以踏足營地一步。

  而與此同時,梁丘舞正在帥帳內與東軍四將商議日後一個季度的訓練綱要。

  與以往不同,今日帳內的氣氛顯得十分的凝重,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在於梁丘舞那沉著的面色。

  「訓練日程,這些日子就應該擬好不是麼?何以會耽擱到今日?」

  面對著梁丘舞的質問,東軍四將默然不語,畢竟他們都是知曉內情的,知曉自那一日自家小姐……不,自家將軍由於夫君謝安受上而失控過後,心情波動非常劇烈,哪裡敢多說話?

  [不妙啊,這還不到巳時,就被罵了三通了,在這麼下去……]

  項青暗自向對面的嚴開與陳綱使著眼色。

  [我有什麼辦法?老公爺說了,儘量小心,莫要觸怒小姐……尤其是你!]

  陳綱朝著項青擠眉弄眼。

  [這樣下去可不妙,嚴大哥,要不你說點什麼?]

  項青用寄以希望的目光望向嚴開。

  [不!——憑什麼叫我來背黑鍋?這事一向不是你做的麼?]

  嚴開很是堅定地搖著頭。

  [廢話!——平時里倒是還好說,可眼下……]

  偷偷望了一眼怒氣沖沖的梁丘舞,項青暗自打了一個寒顫。

  而就在這時,帳幕一撩,走入一名士卒,抱拳叩地說道,「將軍,刑部尚書謝安謝大人在軍營外求見!」

  東軍四將聞言精神一振,心中暗呼救星到了!

  「安?」正如東軍四將所猜測的,梁丘舞聞言一愣,臉上怒氣退地乾乾淨淨,錯愕問道,「他此刻來我軍營做什麼?別是又偷懶吧?你回去告訴他,叫他好生當值!」

  儘管話音亦是那般不客氣,可東軍四將卻聽得出,此刻的梁丘舞,話中僅僅只有幾絲埋怨,卻無絲毫惱怒的意思。

  「這個……姑爺說,啊不,謝大人說,他此番是代兵部過來視察我東軍操練情況,另外……就是想念將軍……」

  「……」梁丘舞聞言俏臉微紅,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他真這麼說?——不不,唔,他可有兵部的批文?還是信口胡說?」

  「是!——謝大人手中有兵部批文!」

  「那……那就沒辦法了,請他過來吧……」說著,梁丘舞有些不自在地整了整身上甲冑,一副緊張神色。

  真是不公平……

  項青暗自嘀咕一句。

  不多時,謝安便在那名軍士的指引下來到了帥帳,撩起帳幕走了進來,拱了拱手,笑嘻嘻說道,「梁丘將軍,本府今日冒昧前來,將軍不會不歡迎吧?」

  「不好好呆在刑部,跑到我軍營做什麼來了?」梁丘舞帶著幾分埋怨說道,活脫脫是一位規勸夫君的賢惠妻子,哪裡還有方才半點嚴厲,令東軍四將心下暗自嘀咕老天不公。

  「是這樣的,為夫……啊不,本府特地跑了一趟兵部,為東軍謀求了一件頗有意思的事……」

  「何事?」梁丘舞疑惑問道。

  望著梁丘舞詫異的表情,謝安嘿嘿一笑。

  「下章再說!」

  第四十二章 日常(五)

  「三軍演武?」

  在東軍營地帥帳內,梁丘舞與東軍四將吃驚地望著謝安。

  此時謝安正望著自己手中那杯梁丘舞遞來的白水發愣,暗忖梁丘舞在軍隊裡還真是規章嚴厲,堂堂主帥帳內竟然連茶葉都沒有,聽聞問話,放下茶杯,點點頭,扳著手指說道,「對啊,就是東軍、南軍、冀州軍三支兵馬的聯合軍事訓練,簡稱三軍演武!」

  「具體是怎麼回事?」梁丘舞帶著幾分興致勃勃問道。

  似乎是注意到了梁丘舞眼中閃過的那一抹意動,謝安心下暗笑一聲,不動聲色說道,「就是將東軍、南軍、冀州軍三支兵馬一分為二,模擬兩軍對戰的軍事演習!」

  「這……這種事……」梁丘舞聞言大吃一驚,急聲說道,「這可是關乎數萬兵馬的大事啊,朝廷會應允麼?」

  「當然!」謝安拍著胸脯說道,「方才為夫……咳,本府已請示過兵部尚書長孫大人,長孫大人授權本府全權處理此事……」

  說這話時,謝安心中暗自垂淚,畢竟那可是他死纏著他那位岳丈大人所得來的,期間許以種種好處,大肆宣揚這種演習有助於三軍安定,有助於提高軍士的士氣與軍隊凝聚力,提高冀京軍隊的作戰能力,最後還許諾那位岳丈大人,期間花費全部由謝府承擔,甚至於,日後每隔數日都會帶著長孫湘雨到長孫家赴家宴,總之許下了諸多承諾,這才使得兵部尚書長孫靖鬆口。

  而這一切的目的,便是為了有段時間能呆在梁丘舞這位家中長婦身邊,畢竟梁丘舞在對待公務上很是負責,倘若謝安沒事往她這邊跑,不出意外會遭到梁丘舞的指責,甚至於,多半這位長婦會派東軍將士將自己的夫婿遣送回刑部府衙,既然如此,謝安便需要一個正當的藉口,以供他自幼呆在梁丘舞身邊,潛移默化地叫梁丘舞適應霧炎二式的[激炎],以免再出現前幾日那樣的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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