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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姑奶奶,我在意的可不是這事啊!

  張了張嘴,謝安有苦難言。

  「怎麼了?為何這般神色?」見謝安一臉的苦澀,梁丘舞臉上露出幾分疑惑,懷疑般說道,「莫非安你不願意妾身教授……」說到這裡,她好似想到這裡,咬了咬嘴唇,神色頗有些失落。

  這個笨女人,不會是誤會自己想讓金姐姐教授武藝吧?拜託,自己可沒想過要習武啊……

  謝安心中暗自猜測著。

  不過看著眼前梁丘舞那失落的神色,謝安也有些不忍,猶豫著說道,「要不,為夫嘗試一下?」

  話音剛落,就見梁丘舞眼睛一亮,而謝安這邊卻是暗暗叫苦。

  罷了罷了,就當是與這個笨女人增進感情的趣事吧……

  心中安慰了自己一句,謝安試探著問道,「那個,舞,習武首先不會是要扎馬步吧?」

  梁丘舞聞言眼中露出幾分笑意,帶著幾分褒讚說道,「安你知曉?」

  「呵呵,算是吧……那個,據說扎馬步要扎很久?」

  「嗯!」梁丘舞點了點頭。

  「有多久?——我是說,你練習了多久?」

  「唔,」梁丘舞皺眉思忖了一下,語氣平常地說道,「三年吧!」

  「三……年……」謝安驚地差點將自己舌頭咬下來,目瞪口呆地望著梁丘舞,腦中仿佛有個聲音在不停地警告他:快,快轉口,現在還來得及……

  「這個……越過這個可不可以?」

  「當然不行!」擺著一副嚴師的架勢,梁丘舞語重心長般說道,「根基不穩,好比在沙地蓋樓,難有成效……」說著,她手把手地指導著謝安紮起馬步來。

  瞧我乾的這是什麼破事?!

  心中自嘲一句,謝安無奈地照著梁丘舞的話做,僅僅三十餘息,就感覺雙臂、雙腿酸麻地厲害,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此刻教導他的梁丘舞似乎忘卻了她與長孫湘雨、金鈴兒之間的種種不合,臉上洋溢著一種讓謝安無法理解的欣慰與滿足。

  這就叫作死啊……

  謝安暗自嘆了口氣,而梁丘舞似乎並未注意到謝安臉上的異樣,依舊陶醉在替自家夫婿授業的喜悅當中。

  或許是不忍見到梁丘舞臉上那種發自肺腑的喜悅消失,因此,儘管四肢早已百般酸麻,謝安亦咬牙苦苦堅持,好在他有辦法稍微化解一下。

  「那個,舞……跟我說說話吧,我們聊幾句,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光是這樣干站著,為夫可堅持不了多久……」

  「分散注意?」梁丘舞疑惑地望著謝安,不解說道,「習武當集中注意才對呀……」

  「這個因人而異啊,姑奶奶……」

  「哦,這樣啊……」梁丘舞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很認真地思忖了一番後,疑惑問道,「那……聊什麼呢?」

  「我哪知道?——兩條手臂跟斷了似的,光是堅持著就不容易了,哪還有餘力想這些?——你想想吧!快快快……」

  「哦……」梁丘舞點了點頭,待思忖一番後,問道,「對了,前幾日國喪期間,五皇子李承被一批從皇陵來的人帶走了吧?——安,這事你知道麼?」

  「你說的是皇陵龍奴衛?」

  「皇陵龍奴衛?」梁丘舞眼中露出幾許疑惑。

  「你不知道?」詫異地抬頭望了眼梁丘舞,謝安驚訝說道,「據李承那傢伙說,皇陵龍奴衛可是不在[四鎮]之中的[一鎮]啊,數百年來肩負著守衛皇陵的重任,是我大周最精銳的軍隊……不為天下所知的第五鎮,皇陵龍奴衛!」

  「最精銳?」梁丘舞雙目閃過一絲異色,神色古怪地說道,「比我東軍更為精銳?」

  「這個不好說……」謝安搖了搖頭,繼而回憶說道,「不過那些人真的有點本事,站在他們跟前,只感覺陰風陣陣,邪門得很!」

  「安見過?」梁丘舞好奇問道。

  「唔!」謝安點了點頭,腦海中不禁浮現起前幾日國喪期間的那一幕,那時,他作為國喪期間的當職官員,與東嶺眾的漠飛、金陵眾的蕭離等人,目視著街道不遠處那支送喪的隊伍……

  忽然,謝安身旁的漠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低聲說道,「大人,身後……」

  謝安莫名其妙地轉過頭去,驚訝地發現,在圍觀百姓人群之後不遠處的街道上,五皇子李承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在李承身旁,站著十幾名打扮不尋常的人,只見他們從頭到腳穿著這厚實的墨色鎧甲,鎧甲上雕刻著一條張牙舞爪黑龍,就連臉上亦帶著厚厚的頭盔,只露出兩隻眼睛。

  而讓謝安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些打扮像士兵的人,鎧甲後竟然人人都有披風,要知道,在大周只有五品以上將領級的人物才有資格佩戴披風。

  這些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抱著心中諸般猜測,謝安朝著五皇子李承走了幾步,拱手喚道,「承殿下!」

  五皇子李承點了點頭,下意識地拱了拱手,繼而臉上露出幾分難堪之色。

  謝安發現,五皇子李承雙手手腕處竟拷著手鐐,一端在他手腕處,而另外一端,則在他身旁兩名打扮不同尋常的士兵左手與右手手腕。

  「何等狼狽……哈?」抖著雙手的鐵鐐,五皇子李承自嘲地搖了搖頭。

  謝安微微搖了搖頭,繼而好奇問道,「承殿下,這些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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