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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此,太子李煒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舔了舔嘴唇,低聲對謝安說道,「謝少卿,你不打算說兩句麼?——本太子不想傷你,可……」

  傻子都知道太子李煒話中的意思,又何況是謝安,可問題是,謝安太了解自己這位家中長婦了,他很清楚,梁丘舞與長孫湘雨不同,她很看重自己的家門,無論是人丁的興旺,還是家族的名聲,別說這會兒是他謝安被太子李煒所挾持,就算換做是梁丘公,梁丘舞照樣不會讓步。

  從梁丘舞的話說便是,[梁丘家數百年的忠烈之名,決不能葬送在我輩手中!]

  想到這裡,謝安苦笑一聲,聳聳肩說道,「太子殿下覺得,縱然我開口……管用麼?」

  想來太子李煒也了解梁丘舞的性格,聞言淡淡一笑,也不再威脅謝安,只是皺眉思忖著對策。

  平心而論,正如太子李煒此前所說他,他近來頗為欣賞謝安,無論是謝安的才能,才是他與李壽間堅貞的友情,這份友情,又何嘗不是一種忠心?

  但問題是,眼下樑丘舞此番舉動,卻是叫他有些左右為難,畢竟梁丘舞雖說是女流之輩,但卻是冀京軍方第一戰力,若她死守養心殿,別看北軍人多勢眾,不見得就能闖入殿中。

  當然了,太子李煒也不可能這般就殺了謝安,畢竟他要是敢這麼做,且不說今夜之事成否能得手,就算得手,他下半輩子,也得時刻提防梁丘舞與金鈴兒兩個武藝高強的女人。

  也是,殺了人家夫君,這個仇豈能化解?

  思忖了一番,太子李煒抬手一指文欽,繼而將手指指向梁丘舞,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要我去拖住這個女人?

  文欽顯然是領會了太子李煒的意思,可問題是,對上樑丘舞這麼一位,就算是他文欽,也有些心虛啊,但是既然太子李煒這般示意,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而就在文欽抽出手中佩劍準備迎戰梁丘舞時,他忽然聽到身後一聲嬌斥,繼而,一道身影從他身旁掠過,沖向了梁丘舞。

  「給老娘滾開!」

  金鈴兒?

  文欽吃驚望著與梁丘舞交手中的金鈴兒,一臉錯愕之餘,回頭望了一眼太子李煒,卻見太子李煒亦是滿臉的意外。

  「嘿……意外之助啊!」望了一眼面色有些古怪的謝安,太子李煒忍不住笑出聲來,抬手目視文欽喊道,「文欽!」

  其實,他方才也有想到金鈴兒,畢竟在他看來,此地能與[炎虎姬]梁丘舞抗衡的,恐怕也只有同為[四姬]之一的[鬼姬]金鈴兒了,只不過,金鈴兒已不再是他的部下,雖說他也能利用手中的人質謝安威脅金鈴兒,可問題是,他還欠金鈴兒一個天大的人情,畢竟沒有金鈴兒,他便無法從那些錦衣衛手中脫身。

  聽聞太子李煒的話,文欽點了點頭,手中利劍一指養心殿,頓時,大批的北軍將士繞開交戰中的梁丘舞與金鈴兒,湧向殿內。

  瞥見此事,梁丘舞心中大急,畢竟對於她這等自小受到忠君思想薰陶的世家武將而言,天子的安危那是第一位的事,在天子面前,哪怕是她的祖父、她的夫婿,也只能排在後邊。

  畢竟,似長孫湘雨這等心中無君、無父,除了自己心愛的夫婿謝安誰都可以輕易捨棄、算計的女人,終究只是異數。

  「金鈴兒,你給我讓開!——你知道此殿主人乃是何人麼?」梁丘舞怒聲斥道,她有心前去阻擋北軍將士,卻苦於被金鈴兒拖住,無暇分身。

  「老娘管他是何人?——老娘只要我男人安然無恙,管旁人死活?」冷笑一聲,金鈴兒避開梁丘舞揮出的寶刀,提前封住其去路,硬生生將梁丘舞拖住在原地。

  「你……男人?」梁丘舞聞言一愣,手中刀勢一滯,露出一個破綻,好在金鈴兒也知眼前這個女人日後是自己同室姐妹,也並未趁機強攻,只是將她逼退。

  或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金鈴兒嬌容微紅,惱羞成怒般斥道,「少說廢話,你就給老娘乖乖呆在這!」

  「你!」梁丘舞聞言心中氣怒,雖說欲前往護駕,可奈何金鈴兒身手敏捷,簡直可以說是她這等注重力量的武將的克星。

  更何況,梁丘舞此刻已隱約察覺了金鈴兒與謝安的關係,如何好與日後可能會成為同室姐妹的金鈴兒當真拼個你死我活?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梁丘舞手不留情,較真起來,也斷然在短時間內擊敗金鈴兒,畢竟金鈴兒的武藝僅遜色她一線,更別說此女乃刺客出身,擅長游斗,交手方式與武將不同,因此,梁丘舞想要在短時間擊敗金鈴兒,還是孰為不易的。

  正因為清楚這件事,梁丘舞在交手期間不住地呵斥金鈴兒,只可惜金鈴兒置若罔聞。

  也是,金鈴兒是江南金陵人,素來對大周皇帝沒有什麼好感,她只要謝安等人安然無恙,又豈會去理睬大周皇帝的死活?不拍手稱快就已是給足面子了。

  而就在梁丘舞被金鈴兒苦苦糾纏,太子李煒已命北軍將士殺入養心殿的同時,在冀京東側的朝陽門城樓頂上,長孫湘雨正手持著謝安贈於她的玉扇,神色淡然地眺望著皇宮方向。

  從旁,還有謝安的好友安平王李壽,心腹幕僚王旦,以及蘇信、李景等一干謝安府上家將。

  也不知過了多久,幕僚王旦的一聲感慨,打破了此處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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