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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此,費國點點頭說道,「啟稟三位夫人,大人這幾日都與末將等人在一起,除大夫人與二夫人外,不曾見過任何女子!——末將敢用性命擔保!」

  話音剛落,其餘眾將亦紛紛點頭,就連苟貢也不例外,唯獨錢喜正打量著東公府內價值不菲的擺設,暗咽唾沫,看他兩眼放光的目光,多半尋思著如何不動聲色地順幾件回去。

  「當真?」梁丘舞頗為意外地望了一眼眾家將。

  眾家將點點頭,抱拳說道,「末將等人絕不敢欺瞞大夫人,大夫人明鑑!」

  「這就奇怪了……」左手輕輕拎起謝安的右手袖子,長孫湘雨皺眉問道,「你這幾日,當真不曾背著奴家等人,與其餘女子鬼混?」

  「當然沒有!」謝安哭笑不得地說道。

  長孫湘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不自信地喃喃自語道,「奇怪,若不是摸過哪個不要臉的女人的小手,你手上何以會有白梅香的胭脂?」

  見長孫湘雨似乎還有些懷疑,謝安連忙說道,「冤枉啊,實在是冤枉……我這些日子,真的沒有見過什么女人啊,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人,少舟老師,荀老哥,孟大夫……」說到這裡,謝安的話音戛然而止。

  等等!

  今日早朝之後,雖說見過不少人,可真正與自己握過手的人,只有……

  [方才,全賴孟大夫出手解圍啊,感激不盡……]

  [哪裡哪裡,謝少卿言重了,對了,本官還要去太醫院探望李賢殿下,就不便久留了,告辭……]

  [孟大夫請!]

  [謝少卿請!]

  回憶著早朝之後在皇宮玉石台階之前一幕幕,謝安眼中驚色越來越濃。

  不會吧……

  難道……

  那個孟讓竟然是金姐姐假扮的?

  絲毫沒有破綻啊,難以置信……

  奇怪,金姐姐沒事假扮御史大夫孟讓做什麼?

  等等……

  [安哥哥,依奴家猜測,李承差不多時候該對愛哭鬼下手了……]

  腦海中回想起長孫湘雨下午所說的話,謝安只感覺渾身一個激靈,猛地抬起頭,目視梁丘舞,急聲說道,「舞,你方才從太醫院趕來時,御史台御史大夫孟讓,還留在太醫院陪伴李賢殿下麼?」

  見謝安忽然一反常態,露出一副凝重之色,梁丘舞心中微驚,點點頭說道,「是……我已勸過孟大夫,說李賢殿下已服了藥,正在歇息,不知何時會醒來,不過孟大夫還是執意要陪伴在李賢殿下身旁……」

  糟了……

  心中暗道一句,謝安急切問道,「換句話說,眼下李賢殿下身旁,僅孟讓一人?」

  梁丘舞搖了搖頭,不明所以地說道,「還有四位哥哥……」她口中的四位哥哥,指的正是東軍四將。

  聽聞此言,謝安心中方安,轉身走向屋外,口中說道,「走,去太醫院!」

  與長孫湘雨對視一眼,梁丘舞一臉莫名其妙地問道,「怎麼了,安?——出什麼事了?」

  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梁丘舞,謝安臉上露出幾許微笑,笑著說道,「我只是忽然有種預感,可能行刺李賢殿下的兇手,此番或許又要對李賢殿下下手……」

  「竟有此事?」梁丘舞聞言雙眉一凝,沉聲說道,「那我與你一道去!」

  話音剛落,謝安連連擺手,笑著說道,「舞,你這幾日辛苦了,還是在府上歇息一下,今日,就由為夫替你值守吧,就費國等人在,還有東軍四位哥哥,出不了事的!——再說了,只是預感而已,說不定是我杞人憂天呢……」

  「可是……」

  見梁丘舞似乎還要堅持,謝安心下一動,附耳對梁丘舞說道,「女人睡眠不足可是天敵哦,你看看你,這幾日累地黑眼圈都出來了,憔悴好多呢,這樣下去老得快哦……」

  梁丘舞聞言大驚,下意識地抬手摸著臉蛋,結結巴巴說道,「有……有嗎?很……很……很明顯嗎?」

  謝安太了解梁丘舞了,他知道自己這位嬌妻一旦驚慌失措,說話就會結巴,眼下見其說話結結巴巴,不難想像,她被謝安這一番言辭嚇到了。

  強忍著心中的笑意,謝安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有哦,不信你回房照照鏡子?」

  「那……那……那我今日還是歇息一下好了……」丟下一句話,梁丘舞慌慌張張地到臥室去了,這讓屋內眾人莫名其妙,弄不懂堂堂[炎虎姬]梁丘舞,究竟是聽到了什麼事,才會這般驚慌失措。

  目視著謝安帶著他手底下一干人浩浩蕩蕩地走向府門,長孫湘雨眼中閃過一絲疑色。

  這壞人,是故意要支開小舞麼?

  為何呢?

  莫非……

  他知道那個刺客的底細?不,他認得對方!

  想到這裡,長孫湘雨不動聲色地走到庭院,輕輕一拍雙手。

  只聽唰地一聲,一身黑衣的漠飛不知何時已出現在長孫湘雨背後,叩地抱拳。

  「跟上去!——奴家要知道今夜太醫院所發生的一切!」

  「是!」低了低頭,漠飛身形一躍,消失在夜幕之中。

  且不說梁丘舞回到臥室後破天荒地對著銅鏡梳妝打扮起來,也不說長孫湘雨一邊與伊伊有一句每一句地聊著,一邊等待著漠飛帶回來的消息,且說謝安帶著他手底下那一干人快速趕奔太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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