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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用過早飯,謝安與梁丘舞並費國、蘇信、李景等一幹家將便朝著衛尉寺的方向而去。

  由於衛尉寺的衛兵早已與謝安熟悉,因此,守在府外的士兵倒也不阻攔,不及通報便請謝安等人自行入府。

  沿著廊庭走向衛尉寺的監牢,在監牢外,謝安一干人碰到了雙目布滿血絲的荀正。

  看得出來,這位衛尉寺卿荀正是徹夜未曾合眼。

  「老弟,舞將軍!」遠遠地,荀正朝著走近自己的謝安與梁丘舞打了聲招呼。

  望著荀正那一臉疲倦之色,謝安絲毫不懷疑他這是在徹夜審問那些東嶺刺客,遂問道,「荀老哥,審訊的結果如何?」

  荀正搖了搖頭,低聲罵道,「白費功夫!——那幫人嘴硬地很,即便老哥用上的大刑,那些人亦不招……請!」

  「請!」

  跟隨著荀正,謝安與梁丘舞來到了監牢的最深處,在當初關押危樓刺客蕭離的禁閉牢房內,謝安發現,東嶺刺客內赫赫有名的[鴻山四隱刀],皆被鐵索綁在木架上,看他們渾身上下血跡斑斑,顯然,這幫人遭受了殘酷的刑法。

  甚至於,當謝安與梁丘舞走入屋內時,依然有四名衛尉寺的衛兵,正用粗如手指般的牛筋皮鞭狠狠地抽打著那四人。

  而其中,[影蛇]苟貢、[鐮蟲]漠飛、[財鬼]錢喜三人已被抽打地昏迷過去,只剩下東嶺刺客的老大[蠻骨]狄布,面不改色,神情倨傲,仿佛那陣陣皮鞭是在跟他撓癢似的。

  這刺客……莫非都是硬漢?

  回想起曾經危樓刺客蕭離亦是這般咬牙受刑,卻不輕吐一個字,謝安心中暗自感覺敬佩。

  且不說東嶺刺客的為人、口碑如何,單單看他們收到如此重刑亦不求饒,便足以稱之為豪傑。

  只可惜,這等豪傑就連自己已被太子李煒賣了都不知道了……

  想到這裡,謝安心中暗自嘆了口氣,回顧荀正低聲說道,「老哥,再打下去恐怕要出人命……需留著這些人口供畫押!」

  「唔!」荀正點了點頭,抬手說道,「好了,住手!——你們幾個,去潑醒那三個!」

  「是!」屋內行刑的衛兵抱拳領命,其中有三人用木桶從屋內的大水缸里舀了一桶水,朝著除狄布以外的[鴻山四隱刀]潑去。

  而期間,東嶺刺客的老大蠻骨狄布死死地盯著謝安身旁的梁丘舞,神色中帶著幾分羞辱、幾分憤恨。

  也難怪,畢竟昨夜正是梁丘舞拿下了這位不可一世的東嶺刺客之首。

  被衛兵用冷水一潑,[影蛇]苟貢、[鐮蟲]漠飛、[財鬼]錢喜三人陸續轉醒,神色有些茫然地望著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裡的謝安等人。

  見此,荀正走上前一步,望著那四人喝道,「爾等聽著,識相的就將始末緣由一五一十地道出來,本府還可留你等一條性命,否則……哼!——還不速速招供!」

  「招供?」[影蛇]苟貢堪稱英俊的臉上閃過幾分陰鷙,舔舔嘴唇,貪婪地打量著梁丘舞那姣好的容貌,淫笑說道,「叫那妞陪本大爺一晚,本大爺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放肆!」

  謝安身後蘇信、李景二人勃然大怒,不約而同走上前去,一人啪啪給了那苟貢幾個巴掌,一人狠狠在其胸腹中打了一拳,只打地苟貢連胃液都嘔了出來。

  也難怪他二人這般動怒,畢竟,撇開梁丘舞東軍上將軍的身份不談,她可是謝安的正室,換而言之,是他們這些家將的主母,身為謝家家臣,豈容有外人如此羞辱自家主母?

  反倒是梁丘舞看得有些不忍了,抬手說道,「蘇信,李景,莫要再打了,夫君還需留著此人問話呢!」

  「是!」見梁丘舞發話,蘇信與李景二人這才罷手,在狠狠瞪了一眼苟貢後,回到謝安身後。

  而此時,謝安正一臉詫異地望著[財鬼]錢喜。

  在謝安看來,這個被稱為[四隱刀之財鬼]的錢喜,相貌很是平凡普通,是那種丟在大街上就絕對找不出來的路人類型,要說此人有什麼特徵的話,那就是此人那雙眼睛。

  自方才起,這傢伙就一直盯著謝安等人看。

  「你在看什麼?」謝安好奇問道。

  只見[財鬼]錢喜瞥了一眼謝安等人,低聲嘀咕道,「兩百兩……四十兩……六十兩……」

  「什麼?」謝安詫異地問道。

  可那錢喜卻不理睬謝安,忽然,他的目光落在梁丘舞身上,在上下打量了梁丘舞幾眼後,他咽了咽唾沫,帶著幾分震撼的表情,喃喃說道,「一千四百兩……」

  見錢喜答非所問,廖立皺了皺眉,沉聲喝道,「大人問你話呢,怎麼,沒聽到麼?!」

  「廖立,等等……」抬手攔下了廖立,謝安詫異地打量著錢喜。

  什麼兩百兩,四十兩的?

  這傢伙到底在說什麼?

  饒是謝安亦聽得一頭霧水,更別說其他人。

  忽然間,謝安心中一動,望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著,以及梁丘舞身上的衣著,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那錢喜竟是就著他們身上的衣飾,評估著其價錢。

  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情評價他人的衣服?

  這傢伙倒也有意思……

  失笑般搖了搖頭,謝安走上前幾步,站在錢喜面前,好奇問道,「你叫什麼?」

  見謝安似乎不認得這幾人,荀正張了張嘴,正要向謝安述說,卻見謝安抬了抬手,似有深意般望了一眼自己,他心下頓時會意,遂做壁上觀,不再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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