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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竑面色一紅,畢竟這件事是他的主意,此前並沒有知會李賢,在猶豫一番後,他點了點頭。

  「盯著那謝安,最好能夠買通其身旁衙卒、捕頭,小王要知道那謝安裁斷此案的詳細過程!」

  「嗯!」季竑點了點頭。

  而與此同時,李賢與季竑口中所談論的謝安,正與衛尉寺卿荀正以及蘇信、李景、費國、齊郝、廖立、馬聃等心腹之人在朝陽街一處名為[匯仙居]的酒樓吃酒用飯。

  在冀京的這些日子,提到吃酒的地方,也只有[匯仙居]與[百花樓]這兩個地方最讓謝安記憶猶新,前者是酒水美味、令人陶醉不已,而後者則是陪酒的美人熱情,令人流連忘返。

  只可惜,由於梁丘舞已經知道了謝安的性子,不時耳提面囑且不說,甚至於危言恐嚇,屢次提到家法二字,這才使謝安收起了花花腸子,再不敢踏足冀京城內那風花雪月之地。

  要不然,謝安與項青可是那裡的常客,就連安平王李壽也曾經被謝安拉去幾次。

  由於梁丘舞不在,兼之在座的都是熟悉的人,因此,謝安等人哪裡還會在意什麼,幾壇美酒下肚,面色早已呈現醉態。

  「聽說,南國公與南軍即將返回冀京?」端著酒盞,荀正隨口說道。

  「哦?」謝安愣了愣,繼而恍然大悟。

  要知道,畢竟南軍是重步兵,況且又要押運一千六百萬兩充當軍費的贓銀,行程自然比不過東軍。

  一千六百萬兩銀子啊……

  一想到東軍營地內的那一千六百萬兩銀子,以及屬於長孫湘雨的八百萬兩銀子,謝安心中痒痒。

  好傢夥,四千萬兩的銀子,自己就只撈到五十兩,雖說陛下賞賜了五十萬兩賞銀以及五千兩黃金,可比起本該屬於自己的兩千萬兩,那算得了什麼?

  荀正哪裡知道謝安是在為那些銀兩而暗自感到心痛,見他默然不語,嘆息說道,「此番,南公府呂家可是損失慘重啊,其世子呂帆,明明才娶了那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卻不想殞命於戰場……可憐了那位嬌滴滴的美人,剛嫁到呂家就當了寡婦……」

  「……」聽聞此言,謝安握著酒盞的右手微微一顫,當即岔開話題,轉頭對廖立、馬聃二人說道,「對了,廖立,唐皓、張棟他們,有消息了麼?」

  廖立搖了搖頭,繼而笑著說道,「大人心急了,幾位將軍的家眷,皆在西涼,往返一趟,最少也要一兩個月的時間,哪有這麼快?」

  其實謝安也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畢竟荀正無意間的話讓他感到非常不自在。

  「說起來,大梁那邊也不知如何了……」夾了一筷子菜放入嘴裡咀嚼著,馬聃輕笑著說道,「算算日子,屯紮在大梁的那些弟兄們,想來已接到朝廷發下的赦罪文書……此全賴大人仁義啊!」

  「呵呵!」謝安笑了笑,不得不說,被多達二十萬人當成恩人感恩戴德,這種感覺確實相當不錯。

  見話題轉到這方面的事,蘇信深思著說道,「對了,話說王褒、秦維等人,前些日子已經由刑部定罪處斬了吧?」

  「唔!」謝安點了點頭,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不過沒去關注罷了,畢竟在他看來,似王褒、秦維等叛軍將領,不過只是太平軍唆使的一桿槍罷了。

  一句話,當時若不是太平軍第三代主帥陳驀扮作叛將親自坐鎮函谷關,那幫叛軍早就被呂帆剿滅了,哪還輪得到謝安與李壽領此大功?

  當時西征之事兇險異常,可如今想想,謝安卻感覺有點慶幸,不但與長孫湘雨拉近了關係,更與陳驀這位堪稱天下第一猛將的人變成了親戚,美中不足的是,似劉奕、烏彭那些良將誤死在陳驀手中,要不然,謝安如今身邊的班底,恐怕要更為雄厚。

  想到這裡,謝安心中暗暗嘆息一聲,如今他能做的,恐怕也只有托人好生照料那幾位將軍的孀孤了。

  拋開心中煩惱事,謝安一干人一面天南地北地聊著,一面爭相敬酒,以至於當梁丘舞從長孫家返回找到謝安時,這一桌的人,幾乎都喝地差不多了。

  當然了,謝安除外,畢竟他可不想見到梁丘舞惱怒的神色。

  果不其然,當梁丘舞走入廂房,瞧見一桌子的醉鬼後,表情相當不渝,可當她注意到謝安依然清醒時,眼中卻露出幾分欣慰之色,竟不曾出言呵斥。

  「安,你要的答覆!」走至謝安身旁,梁丘舞將手中一份厚厚的書信遞給了謝安。

  見此,謝安左側的蘇信連忙起身,嬉笑著給梁丘舞讓座。

  「末將給主母讓坐!」

  梁丘舞面色微紅,不過姿態倒是頗為得體,讚賞般望了一眼蘇信,坐在謝安左側的座位中,繼而對謝安說道,「安,那個女人說,答案就在這封書信內!」

  「這封書信?——我瞧瞧……」拆開了信封,謝安詫異地望著那厚厚一疊書信,粗粗一數,怕是有二十來張。

  [安哥哥貴安,奴家謹拜:拜安哥哥上元節之夜所賜,奴家這兩日染了風寒,臥病於床,好生苦悶,安哥哥又不來探望,甚是薄情……]

  好傢夥,第一句就是興師問罪啊?

  謝安苦笑出聲。

  拜託,那日是你非要在那種地方光著身子做那種事的,現在著涼了來埋怨我,還有沒有天理啊?

  還什麼不去探望,眼下我進得去長孫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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