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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明是什麼時候呀?」

  「明日,滿意了吧?!」

  「咯咯咯……」長孫湘雨咯咯一笑,與對此怦然心動梁丘舞對視一眼。

  望著二女眼中的喜悅之色,謝安恨得牙痒痒。

  或許,但凡是女人,都不希望自己丈夫口袋裡的錢過多,儘管是由長孫湘雨挑起,但是反過來說,這難道不是梁丘舞想看到的事麼?她可不希望自己提著刀,再去那種煙花之地尋找自己的丈夫,那種丟臉的事,一次就足以令梁丘舞刻骨銘心。

  說白了,謝安口袋裡的錢越少,便越發讓梁丘舞感到心安,這不,前幾個月謝安領著每月八百兩的俸祿,每日往返大獄寺與東公府,著實讓梁丘舞感覺莫大的心安。

  當然了,她們是心安了,可謝安卻不怎麼好受,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那麼巨大的一筆財富,卻又要老老實實地吐出來,他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仿佛是看穿了謝安的心思,長孫湘雨咯咯一笑,在他耳邊說道,「放心,人家會讓你留下個幾千兩銀子的……」

  五十萬兩銀子,五千兩黃金,你只打算給我留幾千兩?

  謝安心中好氣,表情僵硬地說道,「那還真是謝謝了!」

  「怎麼?不要啊?那……」

  「要!」連長孫湘雨表情有異,謝安連忙打斷了她的話,繼而後怕似地擦了擦冷汗。

  忽然,他看到街道一旁駛來三輛馬車,根據馬車的裝飾奢華程度判斷,多半是以李慎為首的那三位皇子。

  見此,謝安如逢大赦,與二女知會了一聲,連走帶奔招呼那三位皇子殿下去了,因為他意識到,再留在這裡,恐怕連那幾千兩銀子都保不住。

  望著謝安滿頭冷汗離去的背影,長孫湘雨眼中露出幾分得意之色,輕哼說道,「叫你多事!」

  梁丘舞聞言望了一眼長孫湘雨,她知道長孫湘雨指的是方才長孫晟的事,礙於是人家府上家務事,她也不好過多插嘴,只是望著遠處的謝安,有些不忍地說道,「湘雨,這樣好嗎?安好不容易才得到那些賞賜,我總感覺這般並非為妻之道……」

  見梁丘舞心中猶豫,長孫湘雨低聲說道,「自相識至今,舞姐姐還未收到他半份禮物吧?」

  「話是這麼說,只是……」

  「舞姐姐也知道,儘管他自稱是視財如命,可事實上呢?卻是花銀無度……而且還是去那種地方,與時刻提防著,還不如從根源上杜絕此事發生!」

  一想到自己曾經親自到青樓帶謝安回府的丟人之事,梁丘舞不覺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忽然,梁丘舞面色一變,下意識轉過頭去,面色凝重地望著街道轉角方向。

  「怎麼了,舞姐姐?」長孫湘雨不明所以地問道。

  只見梁丘舞面色凝重地盯著遠處的轉角,緩緩搖了搖頭,喃喃說道,「沒什麼……或許是我看錯了吧……」

  「看錯了什麼?」長孫湘雨疑惑問道。

  「……」梁丘舞搖了搖頭。

  而與此同時,就在那街道的轉角處,在梁丘舞與長孫湘雨視線難及的角落,曾經一人之力二度阻擋了西征周軍征討長安叛軍的罪魁禍首陳驀正站在那裡,滿臉疑竇,低頭思索著什麼。

  「梁丘家……麼?」

  伴隨著一聲喃喃自語,陳驀臉上隱約露出幾分痛苦之色,捂著額頭,甩了甩腦袋,在望了一眼街道上的行人後,消失在一條小巷之中。

  第七章 撲朔迷離

  不可不說,此次李壽的喜慶之筵,排場著實不小,單是親自赴宴的朝中大臣便有上百位之多,其中有夠資格踏足太和殿的殿臣,如丞相胤公、禮部尚書阮少舟、大獄寺卿孔文、兵部侍郎長孫靖等等,不過大部分還是普通的官員,如謝安這等。

  不過誰都清楚,若不是謝安婉言回絕的天子的美意,這會兒他謝安已經是正三品大獄寺正卿,屬大周朝廷九卿之一。

  當然了,也正因為謝安這般重情重義,似天子、胤公、阮少舟等人才會這般看重他,而最為因此事感到欣慰的,無疑是謝安的妻子,梁丘舞。

  不過長孫湘雨可不怎麼看,在她看來,謝安這番推辭簡直是愚蠢透頂,一想到謝安竟然回絕了九卿之一的位置,長孫湘雨便恨地暗自咬牙,更別說這會兒她還要勉為其難地照看自己的弟弟長孫晟。

  一臉煩躁地聽著自己的弟弟不住地請教自己如何攻克洛陽,長孫湘雨的心情無比的惡劣,暗恨謝安多事之餘,有一句沒一句地敷衍著自己的弟弟。

  當然了,在另外一張筵席的胤公看來,那無疑是姐弟二人其樂融融的場面。

  平心而論,憑著李壽以及謝安如今的影響力,是不足以請到這麼多位朝中大臣親自前來道賀的,說白了,那些朝中大臣們並非是衝著李壽或者謝安而來,而是衝著胤公、阮少舟、三皇子李慎以及東軍上將軍梁丘舞而來。

  也難怪,畢竟如今朝中,太子李煒一人獨大,若非這些位大人物替李壽撐腰助威,誰願意冒著被太子李煒嫉恨的危險,趕來赴此筵席?

  換而言之,此次前來赴宴的眾位大臣,不是長孫家一系,就是三皇子李慎一系,亦或是兵部中敬仰[炎虎姬]梁丘舞的人,單單李壽與謝安,儘管他們二人此番立下了赫赫功勳,但還是不足以對抗太子李煒的威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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