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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注意到了謝安的舉動,長孫湘雨瞥了一眼他,淡淡說道,「你要去哪呀?」

  謝安擦了擦額頭直冒的冷汗,訕訕說道,「我忽然覺得,可能我猜想地不太對,我再回去想想……」

  「……」長孫湘雨冷冷望著謝安,咬牙切齒說道,「看你做的好事!」

  「是是……」謝安連連點頭,供認不諱。

  或許有人會說,反正那是長孫湘雨自己摔壞的,與謝安何干?

  但問題是,在謝安面前的這個女人,她是一個講道理的女人麼?

  不,從來就不是!

  毫不客氣地說,憑著謝安對長孫湘雨的了解,如果這會兒他萬般狡辯,那麼下場,必定會相當悽慘,儘管那並不全然是他的錯。

  望了眼低頭認錯的謝安,長孫湘雨小心翼翼地用袖口擦乾了摺扇上的水跡,繼而撫摸著摔斷的扇骨,喃喃說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的遺物……」

  「是是是,對不起,對不起……」謝安連聲道歉。

  「唉……」長孫湘雨長長嘆了口氣,喃喃說道,「既然這把扇子摔斷了,那麼我與長孫家的最後一絲親情,也到此為止了……」

  謝安聞言倒抽一口冷氣,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闖出了何等的大禍。

  一想到在此之前,胤公一直希望自己能夠幫他儘可能地調節她的孫女長孫湘雨與長孫家的關係,謝安暗暗叫苦。

  什麼忙沒幫到且不說,結果幫了倒忙,看長孫湘雨的意思,似乎這次是真心要離開長孫家,要與長孫家劃清界限了。

  一想到這裡,謝安額頭冷汗直冒,連聲說道,「你放心,等回到冀京後,我一定叫最好的工匠,將這扇子修好……」

  「算了,或許這就是我娘的意思吧……」長孫湘雨幽幽嘆了口氣,繼而瞥了一眼謝安,說道,「你就這樣站在水裡與我說話麼?」

  「哦,不是,我上去……不不不,我可以上去麼?呃,不對,我上去,我上去……」謝安有些語無倫次,甩掉鞋子,爬上床榻,用長孫湘雨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雙腿,繼而心情緊張地望著身旁的女人。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猜到的!——奴家也想聽聽,究竟是那個混帳東西不聽奴家警告,暗中告訴了你……」說話時,長孫湘雨取過一塊手絹來,小心翼翼地將那摔壞的摺扇包好,輕輕放在床頭,繼而冷冷地望著謝安。

  「這個……」謝安訕訕一笑,見長孫湘雨此刻似乎心情相當惡劣,便實話實說,將此事前因後果,全部告訴了她,只聽地長孫湘雨冷笑不已。

  「看過了我所畫的圖紙,你還敢厚顏說是你想到的?——你早幹嘛去了?在秦關叛軍掘開秦關渠往地底灌水之前,你若是真的聰明,就會下那隧道看看,然後你就會發現,那些隧道,就是暗河!」

  見長孫湘雨表情不善,謝安知道是因為那柄摺扇的原因,也不想與她爭執,訕笑說道,「那……算打平手行不行?」

  「平手?」長孫湘雨的秀目一眯。

  見此,謝安抬起雙手做投降狀,苦笑說道,「好好好,是我輸了,行了吧?」

  長孫湘雨淡淡地望著謝安,語氣平靜地說道,「本來就是你輸了,我就知道那幫人會暗中幫你,所以早前就吩咐他們,在隧道挖好之後,就燒了圖紙,沒有那幫人給你的圖紙,你會想得到?」

  「這可難說……」謝安不服氣地哼了哼,不過在注意到長孫湘雨有些不善的目光後,表情微變,連聲說道,「是是是,是想不到,絕對想不到,就算想得到也想不到……」

  「那麼你可承認,我們之間的賭約,是你輸了?——你不如我!」

  「……」謝安張了張嘴,在猶豫了半響後,頗為懊惱地點了點頭。

  見此,長孫湘雨眼中的冷意漸漸退了下去,輕聲說道,「過來……」

  「什麼?」謝安疑惑地抬起頭來,驚愕地望著長孫湘雨緩緩摟住自己,嬌艷的紅唇,輕輕吻在自己的嘴上。

  誒?

  這是什麼情況?

  謝安傻傻地望著面前的女子,搞不懂她究竟是發哪門子的瘋,想了想,試探著說道,「我……不是輸了麼?」

  「是,你是輸了……不過,我還是會嫁給你的……」

  謝安愣住了,不解說道,「這是為什麼?」

  「這或許就是我娘的意思……」

  「你娘?」謝安臉上浮現出幾分古怪的表情,傻傻望著床頭那一個小布包,結結巴巴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娘留給你的那柄摺扇壞了,所以你與長孫家的關係也隨著斷了,換句話說,你以後是我謝家的人了?」

  「還有其他的解釋麼?」長孫湘雨疑惑地望著謝安。

  謝安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這瘋子的思維方式,確實與常人不同啊,早知如此,自己還費哪門子的勁啊,早把那柄摺扇摔了不就完了麼?

  謝安暗自給自己一個大嘴巴,不過回過神想想,要是他敢這麼做的話,恐怕這會兒他屍首都涼了。

  果然,仿佛是看穿了謝安的心思,長孫湘雨冷笑一聲,冷冷說道,「你是不是在想,早知如此,早把奴家這柄摺扇摔斷了,多好?」

  謝安心中一驚,連連搖頭,說道,「怎麼可能!——那可是你娘留給你的唯一的遺物,我怎麼可能會那樣做?再說了,只有你失手摔壞,那才算是你娘的意思,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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