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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似乎是瞧見了謝安臉上那古怪的神色,長孫湘雨咯咯笑道。

  「呃?哦,沒什麼……」如夢初醒般的謝安搖了搖頭,尷尬說道,「我以為你會生氣……」

  「安哥哥這般輕薄奴家,奴家自然會生氣,」長孫湘雨咯咯笑了笑,繼而深深望了一眼謝安,輕笑說道,「不過,看在安哥哥此次沒有叫奴家失望的份上,就饒你一次好了……」

  聽長孫湘雨這麼說,謝安暗自鬆了口氣,繼而撓撓頭,苦笑說道,「其實,要不是你那般強勢地攻下了洛陽,叫張棟寒了心,我恐怕也說服不了他……」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長孫湘雨的手指點在他嘴唇上,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這就叫[運]!」在謝安滿臉不解地目光下,長孫湘雨正色說道,「所謂的運,指的就是靠意志和努力卻也無法得到的機緣,也稱之為[機遇]……你說的對,正是因為我長孫湘雨在一日內攻克了洛陽,使得張棟等人心驚膽戰,喪失了鬥志,但是歸根到底,把握住那次機遇的人,不還是你麼?——無關乎智慧,至少你有那份膽量,你有膽量孤身一人說服張棟倒戈,是故,那便是你謝安的功勞,並非我長孫湘雨……」

  見向來喜歡打擊他的長孫湘雨竟然說出這般勵志的話來激勵他,謝安不禁有些感動,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她。

  「話說回來,確實稍有轉變了呢……」歪著腦袋上下打量著謝安,長孫湘雨咯咯笑道,「比之二十餘日前,稍稍成熟了一些呢,頗有些氣勢了,舉手投足間,像個頂天立地的男兒了,倘若舞姐姐瞧見,必定也會心中歡喜吧?」

  「湘雨……」謝安哭笑不得,沒好氣說道,「這麼說,我之前就不像是個男人麼?」

  「咯咯咯……」長孫湘雨咯咯一笑,毫不留情地打擊道,「是呀,就像是個任性的孩子……」

  「喂喂,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吧!」

  「你看你看,又來了吧,剛誇你兩句,結果就原形畢露,與奴家一婦道人家爭論不休,你可真有出息!」

  「你……」謝安頓時語塞,一臉無奈地望著長孫湘雨。

  平心而論,要說梁丘舞、伊伊、金鈴兒、長孫湘雨這幾位傾國傾城的女子中,誰最叫謝安感覺狼狽,感覺無法招架,恐怕便只有眼前這個女人了。

  在她面前,即便謝安舌尖嘴利,卻往往也討不到便宜。

  事到如今,謝安總算是體會到前些日子金鈴兒的感受了。

  「好了好了,堂堂七尺男兒,愁眉苦臉像什麼樣子?你方才收服了張棟、唐皓等九萬叛軍,可別叫那些人小瞧了你,擺出你參軍的威勢來……」說著,長孫湘雨微微縮了縮身子,皺眉說道,「風有些大了,先回帳內去吧……」

  「嗯!」謝安點了點頭,正要抬腳,忽然,他好似想起了什麼,望著長孫湘雨歉意說道,「湘雨,那次的事,實在對不起……」

  長孫湘雨微微一愣,繼而微微笑道,「是關於南軍的那次?——奴家說中了麼?」

  「嗯……全部說中了!——如你所說,南軍那時簡直難以稱之為是軍隊,將我與李壽挾持,若不是呂公那時甦醒過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既然既然你已得到教訓了,又何必再耿耿於懷?」

  「我只是覺得,我那時什麼都不懂,就指手畫腳……」

  「咯咯,」長孫湘雨淡淡一聲,抬起右手,用手指點在謝安嘴唇上,阻止了他的話,輕聲說道,「過去的事,就莫要再提了……」說著,她好似想到了什麼,眨眨眼說道,「那麼眼下,人家還是軍師麼?」

  「當然!」謝安點了點頭,學著武將抱拳的動作,沉聲說道,「末將謝安,率麾下十二萬將士,願聽長孫軍師調遣!——再無二話!」

  「末將?咯咯咯……」望著謝安那一副做作的動作,長孫湘雨忍不住笑出聲來,繼而踮起腳尖,在謝安嘴角輕輕吻了一下,眨眨眼說道,「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再給你一份獎勵好了……」說著,她雙手負背,蹦蹦跳跳地朝著帥帳而去。

  由於她是背對著謝安,因此,正一臉呆滯的謝安並沒有注意到,長孫湘雨臉上微微有些泛紅。

  而與此同時,李壽與一干將領依然還在帥帳飲酒作樂。

  期間,項青一個勁地向嚴開、羅超二人吹噓他這些日子來的赫赫戰功,神情倨傲,氣地陳綱面色漲紅,悶不吭聲。

  「這些日子,小弟與小超跟隨軍師馬前馬後,攻破叛軍城池、關隘七處,共擊潰七八萬叛軍,死在小弟手中的敵軍,多達四五千人,卻不知,大哥與二哥那邊,戰況如何啊?」

  當項青說這話時,非但他自己眉飛色舞,就連素來面無表情的羅超,也破例露出了幾分自得之色。

  望著這二人得意的表情,陳綱心中暗自氣惱。

  見此,項青嘿嘿一笑,湊過身來,問道,「二哥,還記得最先的賭注麼?——不知二哥斬殺了多少敵軍啊?」

  陳綱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也難怪,畢竟他跟隨謝安這一路,可以說是兵不血刃,哪有什麼斬將殺敵的機會。

  總歸還是嚴開老成,拍了拍陳綱的肩膀,望著項青笑道,「三弟莫要得意,儘管為兄等這一路並無斬殺敵軍將士,不過,卻收復了多達九萬的叛軍……」說到這裡,他好似想到了什麼,歉意地望了一眼張棟、唐皓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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