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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時,府門大開,前兩日在殿試上見過面的南國公呂崧親自出來迎接了梁丘舞與謝安,很是客氣。

  「在伯伯府上,梁丘侄女怎還這般拘束?下次再來,直接進府便好……」說到這裡,南國公呂崧轉頭望了一眼小安,笑呵呵說道,「小安,別來無恙啊!」

  見呂崧如此親近地稱呼謝安為小安,梁丘舞很是納悶,下意識地轉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夫婿,卻見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忙用手肘杵了杵他,示意他不可失禮。

  經梁丘舞提醒,謝安這才反應過來,拱手說道,「謝安見過南國公!——南國公在殿試上義助在下的恩情,在下畢生敢忘!」

  「區區舉手之勞,你莫要放在心上,再者,那份檔案文書,也並非是伯伯準備的,而是……若要道謝,小安自己去向你姐道謝吧,為了你的事,你姐可沒少操心……」

  謝安聞言臉上神色更是不自然,梁丘舞心中很是納悶。

  姐姐?

  安不是說他是孤兒,沒有親人麼?

  怎麼還有個姐姐?

  從來沒見他提起過呀……

  梁丘舞本想問個清楚,不過見自己夫婿如此表情,只好勉強按下心中的疑問。

  「你看我這記性,竟叫客人站在門外,來來來,我等入府再聊!」說著,呂崧請梁丘舞與謝安入府。

  將梁丘舞與謝安二人請到府內前院正堂,叫府上的下人奉上香茶,呂崧這才笑著說道,「侄女今日來伯伯府上,伯伯沒有什麼東西好招待的,待會設一家宴,粗茶淡飯,侄女可莫要見怪……」

  「呂伯伯言重了,此次我夫婦二人乃是為感呂伯伯殿試義助之恩情而來,豈敢奢求其他?」

  「夫婦……」呂崧有些意外地望著梁丘舞與謝安,略帶驚訝問道,「你二人……成婚了?這可真是有些出乎伯伯意料……」

  「呂伯伯不知?」梁丘舞眼中閃過一絲疑問,疑惑問道,「侄女以為,呂伯伯當知情才是,當初,呂伯伯府上的人,不是在東公府外監視麼?」

  呂崧愣了愣,帶著幾分玩笑的口吻哈哈大笑道,「原來侄女是來興師問罪的啊……」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目視了一眼謝安,點頭說道,「既然瞞不過侄女,伯伯便直說了,當日伯伯聽聞小安在街上被侄女東軍神武營的副將項青等追捕,還道他不知何處惹惱了侄女,是故便派人在東公府外巡視,伯伯本想找個機會,向侄女求求情,請侄女放過小安,卻不想伯伯還未想出辦法與侄女說,小安卻已安然出府,是故,伯伯便撤走了府上的人,至於你二人成婚一事,伯伯當真不知情!——你們也真是的,成婚這等大事,何以要瞞著旁人呢?」

  見呂崧話中帶著幾分責怪,梁丘舞猶豫一下,便將當初太子欲加害她的事粗略說了一遍,不過略去了太子李煒在她酒中下藥,以及她被謝安趁機占了清白身子一事,只說成是謝安識破了太子的詭計,她為感激謝安,與他成婚。

  貴為南國公,呂崧也是近半百的人了,聽得出梁丘舞話中有些許掩飾的成分在,否則堂堂東公府梁丘家的當家,朝中從二品的重臣,為了感激一人便與謝安一介草民成婚,這實在有些說不通,不過見梁丘舞如此說,呂崧也知道其中必有難言之隱,因此也沒追問。

  「如此,你夫婦二人可欠我一頓喜酒啊!」

  即便是梁丘舞,聞言亦不覺有些羞澀,頷首說道,「待他日我與安正式成親,舉行婚禮之時,定當親自奉酒向呂伯伯賠罪!」

  「好好!」呂崧聞言大笑,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問道,「此事梁丘公可知情?」

  梁丘舞知道南國公呂崧問的是她的爺爺,畢竟她的父親早些年已戰死在東塘的叛亂中,冀京朝野,人人皆知。

  「這個……還未與祖父提及……」

  呂崧聞言心中更是確定,確定自己這位侄女必定有為難之處,便不再問,很是識趣地岔開話題,問起梁丘公的身體狀況。

  見此,梁丘舞說道,「祖父去年回的祖籍故鄉,說是打算將祖墳修一修,如今還未回冀京,至於身子狀況,上月得到的書信中有寫,祖父每餐尚能食三碗飯,想來是挺硬朗的。」

  「哈哈,這就好,」南國公呂崧笑呵呵地點了點頭,繼而撫須說道,「梁丘家祖籍故鄉在河東安邑吧?」

  「呂伯伯知道?」

  「呵呵,早些年與梁丘公喝酒的時候,聽他老人家提起過,這一晃眼,就過去四、五載了……如今侄女也長大成人,炎虎姬的名,伯伯可是聞名已久啊!——若是可亭有你一半本領,伯伯就要心安許多了!」

  梁丘舞知道呂崧口中的[可亭]指的便是他的獨子,呂帆、呂可亭,聞言笑著說道,「呂伯伯說笑了,呂大哥武藝出眾、一表人才,侄女自問不如……」

  呂崧笑了笑,搖頭說道,「侄女過嫌了,論武藝,冀京何人是你對手?即便是有[項王]尊稱的四皇子李茂,伯伯覺得恐怕也非你敵手,更何況可亭那稀疏本領……伯伯真是後悔,後悔當初沒請梁丘公教導那愚子,唉!」

  「伯伯說笑了……對了,呂大哥還在西邊洛陽一帶平叛吧?」

  「唔,」呂崧聞言點點頭,撫須寬慰笑道,「那愚子還算有點能耐,早些日子聽戰報,已接連攻破洛陽、澠池、永寧、曹陽、弘農數城,如今與那幫叛亂賊軍對峙在函谷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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