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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猴哥,搬救兵吧……

  謝安一臉古怪地嘟囔著。

  而另外一邊,梁丘舞顯然沒有注意到謝安臉上的怪異,幾步走了過來,伸手接過伊伊早已準備好的干毛巾擦了擦汗,略有些意外地望著欲言又止的謝安,輕笑說道,「你怎麼來了?」

  「我只是隨便看看,剛才見你全神貫注,所以沒有打擾……」

  「哦,」梁丘舞點了點頭,繼而歉意說道,「如此,我作為妻子確實是失職了,原以為你對武藝不敢興趣,是故就沒有叫上你……趁著時辰還早,不如我陪你過過招?」

  對於東軍神武營的將士而言,梁丘舞親自與其過招,指點其武藝,那不止是一種福分,更是一種榮譽,而謝安哪裡知道那麼多,聽到這句話,他當即面如土色,連連擺手回絕。

  「算了算了,下次吧,下次……」

  「下次?」梁丘舞似乎頗感遺憾。

  「對對對,下次,你看,你也很累了……」說了半截,謝安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目瞪口呆地望著梁丘舞,望著她此時身上的裝束。

  與平日的裝束不同,此刻的梁丘舞,她那一頭秀髮都紮起豎在腦後,穿著一雙牛皮質地的武靴,身上套著一條寬鬆的戰袍,且戰袍的上半身一直退到腰際,若不是腰帶牢牢繫著,恐怕早已滑落。

  至於她裸露的前胸,則以大抵一根手指闊的白布條裹胸,自胸部以上、包括雙肩都裸露在外,令謝安目眩不已,唯一遺憾的,便是她那因為布條緊緊裹住而略微顯得有些失形的胸部。

  但是不得不承認,此刻的她,猶如初陽下尚沾著晨露的鮮花,富有朝氣而充滿爆發力。

  尤其是當望見她臉上那一滴汗水從她的臉頰流經脖子,再經過鮮明的鎖骨,最終流向胸口那兩團被白布條緊緊包纏著的胸部時,謝安不禁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身體中,亦燃起一股莫名的邪火。

  第一次見時,她與平日一樣,身穿甲冑,目光冷淡,猶如一朵傲然而立的臘梅,給人一種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感覺。

  而昨日在後院的小祠里,身穿女裝的她,又有一種大家閨秀般的恬靜、優雅。

  而眼下的她,卻又仿佛是一匹奔騰的野馬,狂野而不受約束,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野性美的魅力氣息,令人不自覺地想要去征服她……

  「那就下次吧!」想法單純的梁丘舞顯然沒有注意到謝安正目不轉睛盯著她裸露的雙肩看,從地上拿起水囊灌了幾口,繼而將水囊內水淋在身上,任憑那些水從她額頭宣洩而下,流經脖頸、前胸,以及戰報的下擺……

  「咕!」望著她胸口的濕潤布條漸漸滲透出她那古銅色的膚色,謝安瞪大了眼珠,險些連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這回,連梁丘舞也瞧出來了,她有些不悅地瞪了一眼謝安。

  倒不是說她不悅謝安這樣偷偷看她,畢竟謝安是她日後的夫婿,這種事也用不著避諱,只不過,謝安那暗咽唾沫、色心大起的模樣,著實有些讓梁丘舞不喜。

  在她看來,男兒理當以事業為重,豈能過分貪戀女色?只不過此刻女色的對象是作為妻子的她,她自是不好多說什麼。

  「好看麼?」女人淡淡說道。

  「好看……」謝安忙不迭點頭,忽然感覺她的語氣有點不對,連忙又搖頭,結果沒搖幾下,又意識到這樣更容易叫面前的女人誤會,只要裝聾作啞不做聲了。

  見此,梁丘舞微微搖了搖頭,岔開話題說道,「你來找我,應該是有事吧?」

  怎麼?

  我找你就是有事?

  謝安眼眉揚了揚,他怎麼聽都感覺這話有點不太對勁,仿佛他就是一個到處惹是生非的孩子,而面前的這個女人,便是他的監護人……

  「能有什麼事啊,就是來看看你嘛,怎麼說你也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梁丘舞喃喃念叨了幾句,有些欣慰又有些意外地望著謝安。

  終於長大了呢……

  你個笨女人是不是想說這句話啊!

  謝安無可奈何地回望著女人。

  「原來如此!——原來你已有了這份覺悟,如此倒顯得我小家子氣了……」梁丘舞歉意地望向謝安,平靜說道,「既然你沒什麼事,正好,我倒是有件事要與你說!」說著,她面色一冷,望著謝安皺眉說道,「身為我梁丘舞日後夫婿,你昨日竟與項青二人出入青樓,還叫了數名娼妓飲酒作陪,還喝至爛醉如泥,倘若此事傳揚出去……」她的神色,越來越嚴厲,說到最後,幾乎已是滿臉怒容。

  從始至終,謝安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聽著,倒不是說他不敢還嘴,只不是昨天的事,他實在不好意思多做解釋。

  難道把一切的錯誤都推到項青頭上?

  向來重義氣的謝安可做不出這種無恥的事,要怪,只能怪他還沒有適應自己身份的轉變,畢竟他已與梁丘舞有了婚約,背著妻子在外胡混,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實在是,對不住……」謝安低頭道歉。

  梁丘舞深深望著謝安的眼睛,半響之後,這才點了點頭,語氣也稍微緩和了一些。

  「你知曉就好,日後牢記心中。——項三哥是自己人,不會多嘴,但你日後也少不得要與外人應酬,倘若舉止放蕩不堪,難免叫人看輕……」

  「嗯!」謝安乖乖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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