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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張白騎點點頭,舉杯毫不在意說道,「舉兵伐汜水關之前,我預感此行多半會有風險,是故在洛陽城外樹林設下一座幻陣,就算此行大敗,我亦可全身而退,若是你江哲來追,呵呵……只可惜,」說著,張白騎眼神流露出淡淡的悲傷,搖頭說道,「萬萬不曾想到,我張白騎沒敗在你手上,卻是敗在自己人手中……」

  「聽說了,」江哲點點頭,抬手為張白騎倒了一杯,揶揄說道,「說吧,那麼好心提醒我脫離那幻境,想必是事……」

  「嘿,」只見張白騎舉著酒盞,嘲諷說道,「你這那麼肯定?這次不是幻覺?」

  江哲一愣,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罷了,反正也是我有求於你,激怒了你,對我沒好處,」自嘲說了一句,張白騎放下酒盞,望了身後的白波黃巾陣型,微嘆說道,「江哲,你贏了!張白騎一生不曾求人,今次,求你善待我白波黃巾……」

  「你這麼肯定我會答應?」江哲自然想報剛才『一箭之仇』。

  「不!你會的!」張白騎肯定說道,「天下人唯獨你呼我等『白波黃巾』,不冠賊名,更何況,江哲,當初我與你有恩,《奇門遁甲》,可是我派人交與你的!若是沒有這本天書,你豈是如今的江司徒?」

  「嘿!」微微飲了一口酒水,江哲淡淡說道,「要是我猜的不錯的話,我並無欠你人情!」

  「額,」聽聞江哲之言,張白騎面色有些尷尬,愣了半響,長嘆說道,「真是小看你了……確實,你不欠我人情……」說著,他直直望著江哲,眼神複雜說道,「算我張白騎欠你一個人情,怎麼樣?」

  「呵,」江哲苦笑著搖搖頭,忽然抬頭揶揄說道,「你既已身死,卻不歸地府,就不怕落得個魂飛魄散?」

  張白騎愣了愣,繼而明白過來,自嘲說道,「怕?」說著,他緩緩起身,從懷中取出一物,丟給江哲。

  「這是什麼?」接過丟來的類似玉佩的東西,江哲有些莫名其妙。

  「算是我的私印吧,或許對你有用!」張白騎淡淡一笑,說道,「對了,洛陽城北,黃河南岸,有一處屯糧之所,知者少之又少,可資助你收編我旗下白波黃巾……唉!說來可笑,這些原本是為了打兗、豫兩州而準備的,誰想……」

  望著張白騎嗟嘆的模樣,江哲小心將那枚玉佩放入懷中,猶豫說道,「那麼……還有什麼遺言麼?」

  「哦,該死!」張白騎低聲罵了一句,繼而與江哲對視一眼,哈哈一笑說道,「沒了!只要你善待我旗下白波黃巾……」

  「包括那韓襲?」江哲抬眼說了一句。

  只見張白騎雙眉微皺,繼而舒展開來,點點頭說道,「好歹他也為我立下赫赫戰功,放他一條生路,也無不可……」

  「你倒是好器量,」淡淡說了句,江哲緩緩起身,指了指左右說道,「那麼,怎麼出去呢?」

  「哈?」仿佛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張白騎哈哈大笑,搖頭說道,「若是你能狠下心來,恐怕早早便破了此陣吧?嘖嘖,揚名天下的江司徒,也不過是眷戀家中愛妻的凡夫俗子罷了……」

  「我從來沒自己有何不同尋常之處!」江哲淡然說道,說著,他望了眼張白騎,揶揄說道,「還不走?若是待我破陣,你可就走不了了!」

  「嘿!」張白騎呵呵一笑,凝神望了江哲半響,忽而面色古怪說道,「我早早便知道,與你為敵,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右手捏著一個印,江哲皺眉說道,「什麼意思?」

  只見張白騎上下打量了一眼江哲,似笑非笑說道,「怪不得,你會說天下三分,卻沒有我張白騎……托你的福,見到一些有趣的事……」

  還不待江哲反應過來,張白騎便化作一股白煙,徐徐消散,只留下面色微變的江哲。

  「該死!這傢伙一直在旁邊看好戲!」

  「嘖!給我破!」

  ※※※

  而與此同時,林中虎豹騎副統領楊鼎正衝著身旁一名將士大吼著。

  「什麼?還找不到司徒?繼續找,給我把此地翻個遍!」

  「可是……楊老大,」那虎豹騎將士猶豫地望了眼那充斥著霧氣的樹林,猶豫說道,「這大霧之中,又有這些樹阻擋視線,一時之間難以……」

  「阻擋視線?」楊鼎一手拎過那名將士,怒聲吼道,「那就給我把這些樹都砍了!」

  「那……那麼多……」

  「怕什麼!給我砍!」

  「……是!」那虎豹騎猶豫一下,應命而去。

  「該死!」怒氣沖沖在原地來回踱了幾步,楊鼎的眼神忽然望見不遠處地上坐著的那人,疾步走過去,一腳踹去。

  「孟旭,你這該死的,司徒就是為了找你才失蹤,你還有臉待在這?」

  只見地上的孟旭抬抬手,還不待他說話,身旁將士不忍說道,「楊老大,孟伯長這才剛回來……」

  「我管他?!」楊鼎怒吼一句,卻見孟旭掙紮起身,沉著面色低聲說道,「我去就是!」

  話音剛落,附近一名虎豹騎將士好似望見了什麼,大呼說道,「楊老大,統領回來了!」

  楊鼎轉頭一望,見曹純帶著數百人策馬而來,急忙走了過去,大聲喊道,「曹純,可曾找到司徒?」

  「該死,叫我統領!」曹純罵了一聲,翻身下馬,望著遠處濃濃的白霧,搖頭說道,「這樹林很是古怪,我帶弟兄們找了數個時辰,都不曾找到司徒……叫我不解的是,為何我等好端端躺在林中睡大覺,卻唯獨不見司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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