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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自然無差!」陸遜微微一笑,眯眼望著遠處。

  有些懷疑地瞅瞅陸遜,呂蒙皺眉說道,「你不會算錯吧?」

  「喂喂,」好似受了打擊,陸遜直直望了呂蒙半響,古怪說道,「既然不信,你還跟著來?要不你來領路?」

  「額,」只見呂蒙面上露出幾分尷尬,訕訕說道,「我只是提醒你,莫要算錯,領岔了路……」

  哼哼兩聲,陸遜撥馬上前,那模樣,叫身後呂蒙不禁有些氣怒不已。

  此子,雖看似貌順有禮,然其心甚是狂妄!

  「怎麼了?呂將軍?莫不是心中惶惶?」面前的陸遜回過頭來,望著呂蒙揶揄道。

  「哼!」冷哼一聲,呂蒙撥馬上前,瞥了一眼陸遜,竟是不還嘴,這叫陸遜感覺有些無趣。

  緩緩趕了一程,隊伍前面的陸遜忽然一皺眉,勒馬而立,身旁呂蒙見此,急忙對身後一招手,低聲呼道,「全軍止步!」隨即低聲對陸遜說道,「可是發現了什麼?」

  「沒有啊!」陸遜一臉莫名其妙。

  「……」強忍著心中怒氣,呂蒙死死盯著陸遜,左手緩緩摸向腰間佩劍。

  「別別,」陸遜笑容一變,急忙討好說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哦,對了,我是隱隱望見了曹營之中的篝火,是故勒馬。」

  「哼!」恨恨將抽了一半的佩劍再復入鞘,呂蒙撥馬上前,眯眼眺望,果然望見遠處山坳,無數篝火在山風吹拂下時隱時現。

  「果然有詐啊,那江哲生怕我等找不著他……」

  「是啊!」少有地收斂了臉上笑意,陸遜翻身下馬,遠遠望著曹營篝火,隨即轉手揮手下令道,「從此地始,人禁聲,馬銜枚,莫要叫曹軍們發現了我等蹤跡!」

  略帶詫異地望著陸遜,呂蒙正容說道,「曹營看似毫無防備,實則殺機重重,怎麼辦,就這麼過去?」

  「當然不是了!」陸遜一臉哂笑,笑而不語,叫呂蒙不免有些氣結。

  就在陸遜與呂蒙勒馬眺望遠處曹營同時,江哲正撥弄著眼前的篝火解悶。

  原本以為石陽不過是一座小城,又無多少兵馬,江哲不曾帶來帳篷等過夜之物,也是,若是能取石陽屯紮,又何必多此一舉,增加輜重減慢行程呢?

  可誰想,當初在漢陽擺了自己一道,叫劉備因此走脫的傢伙,眼下正在石陽城中呢?還是歷史中赫赫有名的陸遜、陸伯言。

  並非是江哲不欲攻城,只是在不明陸遜能耐之前,他實在不欲如此犯險。

  先摸摸陸遜本事……當然了,若是可以順勢拿下石陽,那自然是最好。

  夜風漸大,吹得營中旗幟『唰唰』作響,只聽咔嚓一聲,其中一隻旗幟竟是從中而折。

  「終究來了……終於來了!」微微鬆了口氣,江哲將手中木棍丟入篝火之中。

  「唔?」身旁的趙雲望了一眼江哲,摸了摸直直立在身旁的銀槍。

  夜風呼呼吹著,吹在身上,有幾絲涼爽之意,守在營寨東門處的幾名曹兵,拄著長槍靠在寨欄邊,眼神不時掃著四周,見毫無異常,隨即低聲談笑起來。

  談笑的對象,則是其中的一名曹兵,哦,是伍長!

  很少見的,作為士卒,竟然談笑其上屬,可是那名伍長臉上,卻無慍怒之色,想來是習以為常,亦或是,他本身對這種事就不介意。

  「我說王伍長,如此掛念家中婆娘,還來從軍做什麼,還不如回家抱婆娘,省得心中沒日沒夜的掛記。」

  「就是!」

  「胡說什麼呢!」被稱之為王伍長的曹兵,故作慍怒地低罵一聲,隨即不禁伸手摸了摸腦袋上的頭盔,那裡縫著愛妻的發束。

  對於家中有妻室的曹兵,這好似是一種不成文的風俗,當丈夫離家參軍之時,妻子剪下一束髮束,將它縫在丈夫頭盔內側,好似是護身符,亦是一種寄託。

  望著王伍長面帶會心笑意,伸手撫摸著頭盔,周圍曹兵鬨笑一聲。

  「吵什麼!」忽然遠處傳來一聲冷喝,一名伯長面帶冷意,走了過來,瞪著四下曹兵喝道,「玩忽職守,你等倒也不怕被軍法處置!」

  附近曹兵趕忙站直身子,絲毫不複方才嬉笑之色。

  冷冷掃視一眼四周,那曹軍伯長哼了哼,隨即似乎是瞧見了王伍長,走到他面前,低聲問道,「可有異常?」

  「報,不曾有異常!」王伍長恭敬地行了一禮。

  「唔!」那曹軍伯長點了點頭,四下望了望,繃緊的神經稍稍一松,隨即望了言王伍長,微笑說道,「怎麼還留在軍中?當初你不是想著要解甲歸田的麼?王二!」

  王二,往日文丑麾下士卒,曾任什長職務,經歷過於袁紹與曹操大戰的一系列戰事,可算是老兵。

  「是啊,陳伯長,」王二笑了笑,隨即搖搖頭,苦笑說道,「只是摸了數年槍桿,哪裡還會耕種,倘若在家吃閒飯惹人恥笑,還不如呆在軍中。」

  「哦,是這樣,」曹軍伯長點了點頭,低頭嘆道,「那你就謹慎一些,莫要在何時,被他人取了首級去,若是你死在江東蠻子手中,還不如當初死在我手上!」

  「喂喂,」望著眼前的伯長,王二不滿說道,「你當初能殺我?好似是你差點死在我手上吧?」

  「嘿!還真能說啊!」那曹軍伯長揚起頭來微微一笑,就著月光,不是伯長陳二狗,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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